今日這買賣,本就不是來與小二談的。於是,桓因也沒打算跟小二多說什麼,只直接在小二依舊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開口了:“勞煩你去把你們家掌櫃的請來,我與他談吧。”
小二有些呆呆的點了點頭,瞌睡自然是早就醒了。他小跑著入了後堂,桓因和鬍子便聽到後堂有聲音傳出。
鬍子依舊是滿心的不確定,他時而望望後堂的方向,時而看看桓因,心想君上今天可別出了醜才好。
一會兒的功夫以後,後堂之內終於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最後,小二跟著一個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君上,此人就是劉飛鳳,我見過他。”鬍子在桓因的耳旁低語,說的就是那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
桓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見到劉飛鳳出來,便是很有禮貌的一躬身,說到:“在下炎陽,此來……”
話還沒說完,立馬就被劉飛鳳極不耐煩的打斷了:“阿五說你是來買我這店的?你吃錯藥了吧,我這老字號,什麼時候說過要賣了?不賣不賣,你們走吧!”
其實,劉飛鳳自從剛剛一跨出後堂,便是滿臉的不耐煩表情,甚至還有隱隱的憤怒。很顯然,他覺得桓因買店這種行為極為荒唐,更是對他這個老闆的一種冒犯。
畢竟,且不說他跟德伐家的商業聯盟是綁在一起的,就單單看他這店,他也從來沒想過要轉手啊。這西方八天誰不知道,飛鳳樓可是他們劉家的祖業,豈能拱手讓人?
所以,其實劉飛鳳對桓因毫不客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對於劉飛鳳的反應,其實鬍子是早就猜到了。可是,他看到劉飛鳳竟然對桓因語出不遜,便是怎麼也忍不了的。於是他踏前一步,氣勢洶洶的指著劉飛鳳說到:“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兒!”
劉飛鳳本是為鬍子的氣勢所迫,有些發虛。可當他定睛一看,看清了鬍子的臉時,卻立馬驚呼了出來:“是你,我認得你,你是顏家主事的那個人,叫鬍子!”
鬍子與劉飛鳳是見過的,所以劉飛鳳能認出鬍子來,倒也並不奇怪。不過這一下可好,劉飛鳳認出了鬍子,更是冷笑了起來:“哈哈,我知道了,你們顏家是買不起我們聯盟的商戶,就想要私下來拆散我們,一個一個的買啊。你做夢吧,此事沒什麼可談的,阿五,送客!”
說完,劉飛鳳已是作勢要轉身進入後堂,不再理會桓因和鬍子,而那小二則是做出了標準的送客手勢。
鬍子的臉色早已是難看極了,哪怕他對於當下這情形早有預料,可也忍不住心中憋悶。不過就在這時,桓因卻是突然嘆息一聲:“哎,可惜啊,可惜。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要,卻偏要自尋絕路,算了吧。”
說完,桓因轉身,拉上了鬍子,就準備轉身離去。可這時,劉飛鳳身形卻是一下頓住,轉過身來問到:“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機會,什麼自尋絕路,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桓因也轉身了,笑眯眯的說到:“我說,你今日若不把店賣給我,就有三弊,賣了,則是有三利。只可惜,你一個堂堂掌櫃,竟然是睜眼瞎,這不是自尋絕路嗎?”
劉飛鳳說到:“有哪三弊,又有哪三利,你且說說看?”
桓因說到:“你這飛鳳樓也是咱們曼陀羅天的老字號了,若論價值,再怎麼也能值得上數千萬仙玉吧?可你偏偏要聽那德伐波羅的,隨著聯盟,飛鳳樓可是你們劉家的祖業,把祖業如此賤賣,你對得起苦苦經營的祖祖輩輩嗎?此乃一弊!”
“如今整個德伐家族早就被大元帥枯給壓得死死的,可說是早就沒有了半點兒喘息的機會。當年的大樹,如今早已成為枯樹。可是,你卻偏偏要抱著一棵枯樹不放,這難道不是執迷不悟嗎?如今你這飛鳳樓是門可羅雀,一年之中幾乎沒有幾個生意上門,就是因為你站錯了隊!你若還繼續下去,不管你這飛鳳樓賣還是不賣,總之,生意的持續冷清,總會砸了你的這塊老字號招牌!此乃二弊!”
“德伐家族昔日再輝煌,可到了今天,也早已是強弩之末。在枯這個大元帥面前,更如同待宰羔羊。若是沒有意外的出現,德伐家族的覆滅,已是板上釘釘之事。而一旦德伐家族覆滅,那些依舊跟隨德伐家族的商戶,一樣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這一點,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德伐家族找上我們顏家,也是希望能夠尋求我們的力量幫助,以求為自己尋得一線生機。德伐波羅看似強勢,看似可以威脅我們顏家,可其實這表面之下暗藏的東西,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