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很快就被他的小奴僕從那羅剎塑像後面給拉開了。桓因和薛不平都看得出來,鬼將是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不然就憑那小奴僕自然是不可能拉得動他的。如此想來,其實這鬼將還是稍微懂些道理的,心裡應該是知道在羅剎塑像後面刻字是極為不妥的事情。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腦子有些問題,表現出來的行為總是極為愚蠢,令人哭笑不得。
“哎,這……不刻了……現在不刻不就沒機會了嗎?你……你要不容我再想想啊?”鬼將已經被自己的小奴僕拉著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他雖然沒有用行動反抗,可是卻一直回頭盯著之前自己看中的那尊羅剎塑像,臉上滿是依依不捨的表情。在他的言語之中,更是透露出深深的幽怨感覺,就像是自己與小情人正被強行拆散一般。
聽了自己主子的言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把鬼將拉開的小奴僕頓時是一臉驚慌,生怕自己的主子突然發了倔脾氣,當真就不走了。於是,他拽動鬼將的力氣更大,邁出的步子也更大,逃命似的拉著自己的主子往石林邊緣而走。
這一次,由於那鬼將和小奴僕一個依依不捨,一個驚慌失措,所以他們兩個都沒有注意到,現在他們所走的方向並不是計劃的原路返回,而竟是朝著桓因所在的這個方向不偏不倚的走了過來。
桓因和薛不平都是大樂,心想能夠遇到這膿包鬼將當真是他們的運氣。或許,這膿包鬼將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一個引路人也說不定。
路走了一大半,當鬼將和他的小奴僕都快要真正來到石林邊緣的時候,鬼將卻依然還是巴巴的望著自己選定的那尊羅剎塑像。不過,這時候那小奴僕倒是有些機靈,雖然依舊慌亂,卻竟然是發現了自己就要踏入石林,所以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方位和路線。
這一看,小奴僕頓時就愣了一下,拽著自己主子的手也鬆了鬆。半晌以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在匆忙之中走錯了路,於是趕緊又拉著自己的主子往旁邊走。
這一拉,鬼將可不樂意了,心想著自己的目的本來就沒有達到,現在還被東拉西扯的算是個什麼事兒?於是他第一次轉過了臉來,對著自己的小奴僕問到:“小子,你拉我去哪?”
小奴僕滯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之前他們二人走入此地的那個路口,說到:“少主,我們走錯了方向,那才是我們走進這裡的地方。”
桓因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他沒想到鬼將愚蠢,他的小僕卻是能幫他彌補這個缺點。當然,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應該都能幫他彌補這個缺點。
“怎麼辦二祖,這煮熟的鴨子可是要飛了啊。”薛不平當先在桓因的腦中傳唸了,他顯然不想眼睜睜看著都幾乎已經來到自己面前的鬼將逃掉。
桓因眉頭緊鎖,卻是最終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辦法,因為現在這種局面他是不可能跳出來強行擄人的,那隻會讓他的行動徹底失敗而已。他已經想好了,若是鬼將走開了,自己也只能想辦法去石林之中尋找。可是,那難度之大,成功率之低,怕是難以估量了。
“我偏要走這裡,來回都是一條路,你不覺得煩嗎?”就在桓因和薛不平感到極為無奈的時候,鬼將的一句話卻是冒了出來。現在的鬼將可是感到很不舒服的,心想著自己刻字的事情才被小奴給攪黃了,難道自己連選一條回去的路也做不了主了嗎?
小奴僕見到自己的主子發火,之前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頓時蔫了大半。不過,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擔憂,有些不情願的爭辯到:“少主,這……這石林的路實在是太複雜了,如果我們換路的話,萬一遇到什麼意外,那就……就不好辦了啊。”
鬼將倒是樂了,罵到:“你以為這是哪裡,這裡可是心島。意外?這裡會有意外?”
小奴僕被自己主子的一句話給堵得有些鬱悶,半晌才又爭辯到:“那……那換了路回去的時間就會晚一些,到時候……到時候老主子要是怪罪下來……”
“怪罪個屁,他們在開會,能有功夫管我?”鬼將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心想你一個小奴僕三番五次來做我的主就算了,竟然還敢拿爺爺來壓我,自己還算是主子嗎?
“你再囉嗦,老子就回去刻字了!”鬼將又厲聲喊到。
如此在鬼王殿附近叫嚷,那是對鬼王大大的不敬。小奴僕聽到自己的主子如此喊話,臉色立馬就變了,連忙唯唯諾諾的到:“少主,我……我聽你的。”
滿臉怒意的鬼將在聽了自己小僕的這句話以後,臉上的表情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微微點了點頭,佯作很瀟灑的一揮手,鬼將終於是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