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桓彬用來禮待貴客的正堂之中,此刻正站了不少人。
這些人,大多數黑衣勁裝,正與入侵青州的玄陰門弟子裝扮一模一樣。他們站在桓家正堂四周,將整個正堂都圍得水洩不通。
在正堂之中落座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一名身穿紫衣的老嫗,她手持一杆鬼頭長杖,臉色極為陰沉,正盯著她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長了一張典型的桓家族人臉,從他的樣貌之中,甚至還可以依稀看到桓因的影子。若是桓因此刻在場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中年男子正是自己那唯一的小侄桓林!
雖然同樣落了座,雖然是除了那老嫗以外唯一在堂中坐著的人,不過桓林此刻臉色卻已是難看到了極致。而且,他修為明明已達命掌後期,可偏偏卻從周身傳出虛弱感覺,似乎是有嚴重的內傷,甚至是中了毒。
盯著桓林看了半晌,那老嫗才尖聲說到:“桓林,我玄陰門的耐心是有限的。如今有關你那叔叔的道法,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桓林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到:“當年我小叔向我傳道,乃是看在至親的份兒上。而我桓家能有今日,也是靠的一個‘親’字。若是我把小叔的道給你,豈不是賣了他?更何況,我小叔乃是我桓家仙門老祖,我桓林豈是欺師滅祖之人?”
老嫗似乎知道桓林會這麼說,臉上出現一抹陰狠,對身旁一名黑衣人招呼到:“來,把這個月以來殺落的人頭都擺進堂中,讓桓家家主再回憶回憶!”
不一會兒,正好三十顆頭顱被放在一張大案臺上,抬進了桓家正堂。血腥的氣息頓時瀰漫堂中,其中甚至還帶有腐臭的味道。
三十顆頭顱,個個都不一樣,顯然這些人死的時間不同,所以變化不一。不過,從這些不同的頭顱之上,卻又能看出兩個一樣的東西來。
其一就是他們死前的表情無不猙獰或者痛苦,顯然他們死時遭受過折磨,很是悽慘。
其二,就是他們的相貌。從這些頭顱的面相上,依稀能夠分辨出桓家的模子來,顯然他們都是桓家的嫡親!
看了看被抬進來的頭顱,桓林面如死灰,最終閉上了雙眼,再也不說話了。
老嫗看著桓林的樣子,揮了揮手,讓人又把那些頭顱抬了下去,殘忍的到:“哼,好一個能忍的家主。這個月我一天殺你桓家一名嫡親,你竟然能夠無動於衷。怎麼,難道桓家主要眼看著我把你們桓家人的頭一顆顆都砍完了才肯甘心嗎?”
閉目的桓林臉上顯露出明顯的痛苦與掙扎,半晌後他才又睜了眼,反問到:“若是我當真拿出了小叔傳下的道法,難道你們就會放了我們桓家?”
老嫗哈哈一笑,說到:“倒是明白人。我們自然不會放了你們,不過,你們至少能死得痛快一點兒,也能留個全屍,如何?”
搖了搖頭,桓林說到:“殺吧,你們只管殺。我小叔修為通天,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家中的一切。那時候莫說是你們,整個玄陰門都會為我桓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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