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猙怖山?”江寶兒在聽完呂信所說的話以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整個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而是化作了驚異和畏懼。
有關於猙怖山一帶可能隱藏有魔修餘孽的事情江寶兒是聽說過的,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好久,其實在猙怖山的周圍並沒有真正搜尋到魔修。
若是換了其他餓鬼,恐怕現在早已不會對猙怖山感到畏懼了。可是江寶兒不同,他這一生最怕的一個人就是桓因,而桓因就是一個魔修。江寶兒更是私下猜測過,覺得桓因多半就是那魔修組織的成員,也就是那所謂的“餘孽”之一了。
其他魔修餘孽是不是還真的存在於猙怖山附近江寶兒不知道,可江寶兒總覺得桓因是很有可能潛藏在猙怖山周圍的。因為他見過桓因的能力,知道桓因連心島都能潛伏下來,連大長老都不能將之發現,所以他覺得內環餓鬼在猙怖山附近搜尋不到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寶兒早就想過了,但凡是有半點兒可能與桓因拉上關係的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會靠近。而猙怖山無疑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是江寶兒列為重點遠離的物件。
所以現在,當江寶兒聽到呂信說要自己陪他去猙怖山的時候,他瞬間就慌了神。
看著江寶兒的表現,呂信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了。他性子孤傲,根本就沒有把什麼魔修放在眼裡。或者說,魔修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可以用來歷練的物件罷了。可是他在這段日子裡透過觀察卻發現,江寶兒似乎對魔修有著非同一般的畏懼,但凡是與魔修有可能扯上半點兒關係的,江寶兒都會遠離,即便鬥魔場也如此。
所以今日,呂信終於是想到了現下這個辦法,一來可以讓江寶兒知難而退,不再跟隨自己。二來自己是當真可以去找一找那所謂的魔修,若是果然找到了,便好好戰鬥一番,那自然不失為一種絕佳的歷練。如此一舉兩得,豈不妙極?
可呂信不知道的是,在他身邊的暗處,當桓因和張濤聽到他說要去猙怖山以後,臉上都是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
“這……他這是要自己主動送上門兒來了?”張濤感覺有些好笑,那猙怖山可是他們組織的地盤。這段時間他和桓因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若是當真到了猙怖山,那組織成員可以接應,想要下手就容易多了。
笑了笑,桓因傳念回應到:“今日或許是動手的不二良機,我們見機行事。”
院內,呂信終於再次開口說到:“怎麼樣江兄弟,咱們這就走吧?”
“啊?”江寶兒顯然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之中退出來,所以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不過他很快就定了定神,腦中思緒急轉之下連忙接著說到:“不妥……不妥……”
呂信很快就故意的露出了詫異神色,問到:“不妥?敢問江兄弟,到底是哪裡不妥了?”
“哪裡不妥?”江寶兒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腦中念頭則是趕忙轉動。沉吟了好一陣,他才終於一拍自己的大腿,說到:“對了,猙怖山的事情其實我早有耳聞,想來呂大哥初來我內環,所以不太瞭解情況。其實猙怖山有魔修餘孽一事,只是一個流言而已。為了打破這個流言,幾個月前我們內環曾組織過大面積長時間的搜尋,可謂是將猙怖山及其周邊都查了個遍,連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放過。”
“可是你猜結果怎樣?結果是沒找到啊,所以說呂大哥知道的只是流言而已,流言是信不得的。”
江寶兒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得言之鑿鑿,眉飛色舞。可是他剛一說完,呂信卻毫不猶豫的接話了:“流言嗎?可據我所知,那些魔修的餘孽就是被逼到猙怖山以後才消失的。我們之所以會組織那麼大規模的搜尋,也不正是因為這個理由嗎?難不成江兄弟以為我們內環的管事餓鬼都是廢材,聽了流言就會去執行任務?”
“在呂某看來,那些參與搜尋的餓鬼之所以沒能找到魔修,恐怕不是因為魔修已經不在猙怖山了,而是他們手段不行。所以今日,便由我去試試,讓那些魔修體驗體驗我爺爺傳給我的手段!”
呂信這話,無疑是讓江寶兒瞬間就張大了嘴,卻半天都發不出一個聲音來。呂信所說的事情江寶兒是都知道的,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整天都待在屋裡的呂信到底是從哪裡聽到的如此深入的訊息。
“怎麼樣,若是江兄弟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想去的話,那我也可以自行前往,就不勞江兄弟帶路了。”呂信知道江寶兒已經無可辯駁了,於是再次逼迫了一句。
江寶兒神色一陣變換,心知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呂信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