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坊所在的街道之上,此刻已是空空蕩蕩,就連那些原本在這條街道上以經營為生的修士,現在也不知是去了哪裡,就更莫說之前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人了。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在街道的兩端站立著兩隊黑衣勁裝修士。他們是白塔會的教眾,而他們現在的任務,則是把守苦茶坊所在街道的兩端,不讓任何一名閒雜人等進入街道。
還可以發現的是,這些負責把守的黑衣修士臉上,此刻早已沒有了那種趾高氣昂,有的只是略微的驚懼,甚至是戰戰兢兢。
“嘿,你聽說了嗎,那苦茶坊中好像是來了一位超級強者,一招就把白塔會的副會長給打成了重傷。現在白塔仙人正在那苦茶坊中,不知道與那位強者在談些什麼。”把守衛士的後面,有好事的人小聲的議論著有關之前苦茶坊裡發生過的事情。這種情況若是放在以往被衛士聽見了,恐怕瞬間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可是現在,那些衛士卻只能裝作沒聽見,木然站立。
“放屁,什麼一招?老子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了,那位前輩都沒出手,就喊了一個‘滾’字,那副會長就莫名其妙的重傷了。而且很明顯,是那前輩有意手下留情,不然那副會長恐怕直接就被喝死了!”另一個聲音很快又傳了出來。
前者一聽,頓時聲音拔高几分,尖聲到:“這麼玄乎?那……那位前輩到底是什麼修為境界,不會……不會是傳說中的……”
“哼,就是地修境界,那可是副會長親口說出來的,還能有錯?更何況,你想想看,那白塔仙人能一喝就把自己的副會長給喝死嗎?這中間的差距,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
整個苦茶坊所在的街道之中,此刻便只剩下兩個人了。而這兩個人,都處在苦茶坊內,一站,一坐。他們自然都沒興趣去關心那些閒言碎語,只是一個淡然品茶,一個有些六神無主的站立著,等待著喝茶人開口。
站著的那個人,身著一身黑色道袍,只在背上印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寶塔。他是一名老者,看起來頗為精幹的樣子,正是那白塔教會的會長白塔仙人。
這白塔仙人,修為達到了命神中期境界,本也是個狂傲之人。而由於他在這黃泉島外島之上又千年來從未遭逢敵手,所以他的性子就更加狂妄了。
然而饒是狂妄如他,在這一次聽到那副會長的稟告以後,也是頓時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生警惕。畢竟他很清楚,自己那副會長也是有著命涅境界的修為,其見識可不低,實力更不差。所以能抬手間就將他打成那樣的修士,絕對不簡單。
再加上他會時不時的與那三名內島的長老打交道,所以他還沒有狂到了沒邊的程度。那三名長老可是在不斷的提醒著他,這世上還是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的。於是,倒是白塔仙人自己,反而做人要比他的副會長更加謹慎一些。
當然,在白塔仙人匆匆趕到了苦茶坊,見到了桓因以後,他的警惕就再也不敢放下了。甚至在他見了桓因的瞬間,一種叫做是畏懼的情緒便是快速的在心中蔓延開來,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塔仙人,畢竟已是命神修士,所以他對源力氣息的感知較尋常修士更加敏銳。而在桓因的身上,同時存在著多種源力氣息,這要讓他如何不驚?或許桓因身上的源力氣息濃郁程度還不夠,可對於白塔仙人來說,那已算是天威,不敢冒犯絲毫。
而且,關於桓因的修為境界和實力,那白塔仙人也是看不透絲毫。這種感覺,是連那內島的大長老都不能給他的。如此一來,他就更清楚自己今天是當真碰上高人了。
許久,桓因都沒有開口。而白塔仙人這邊,則是壓力越來越大,額頭之上有冷汗逐漸冒出。直到某一刻,白塔仙人覺得自己就要挺不住了,於是開口到:“上仙……請問找……”
桓因抬眼看了看近前的老者,心想他倒是眼力足夠,知曉誰強誰弱,沒有傻到隨便遇見誰也不放在眼力的程度。於是,他心想自己給他所施加的無形壓力恐怕也是夠了,應該能夠讓自己問出想要的東西來。所以,他放下了茶碗,打斷了白塔仙人的言語,開口到:“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你若是據實以答,我不為難你,更不會為難你的教會。”
“不過若是你有半點隱瞞或者是欺騙,除非這外島你不要了,不然我隨時能找到你,滅了你!”
白塔仙人一驚,心知桓因顯然有這個實力。於是,他連連對著桓因作揖,說到:“上仙請問……晚輩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點了點頭,桓因說到:“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那閻王敵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