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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遇到了鬼一樣,是心膽俱喪。之前心中所有的恨意、雄心,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恐懼,哪裡還敢留下來與皇甫劍敘舊。

之前還保持著一絲矜持,一絲大家風度的袁術,現在恨不能立即退到合肥城中。他實在沒有面對皇甫劍的勇氣,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會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走,快走”袁術對帳下首席大將紀靈不斷催促道。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袁術很恨自己這則逃命的兵法要典怎麼都沒有學好呢?

要是自己聽了魯肅的話,早點逃走,哪裡會出現如今的尷尬場面?他又看了一眼被兵士推搡著行走的魯肅,心中很是悔恨。他不是後悔自己這樣對待魯肅,一個寒生而已,在袁術眼中實在算不上什麼。而是恨自己沒有聽從魯肅的建議,早點逃走。

現在對袁術來說,所謂的英雄豪氣,所謂的江山美人統統都與已無關,只有逃得小命才是最為重要袁術不斷地催促大軍向小師橋挺進,只要能躲進合肥城,憑藉手中還有的三萬大軍,是戰、是逃,袁術又重新有了選擇的餘地。

戰場上的變化真的是瞬息萬變

一個時辰之前數萬豫州軍還在不要命似的攻打鎮西軍營寨。鎮西軍這座孤零零的營寨就象是狂風中的破毛房,隨時都有可能牆倒毛飛,灑轉江郊。

但現在皇甫劍率援兵來了,豫州軍一萬鐵騎敗了,袁術也逃了。剩下負責殿後的數萬豫州軍在橋蕤這位悲催將領的指揮下,還在做著無用功,被鎮西軍三支鐵騎攆得滿山跑。

豫州軍一萬鐵騎也沒能擋住鎮西軍鐵騎的步伐,何況是這些失去了戰意的殘兵,他們哪裡是在抵擋鎮西軍的腳步,簡直就成了鎮西軍的出氣筒。三支精銳鐵騎毫不留情地在這些殘兵中間縱橫馳騁,無所顧忌地催殘著這些可憐兵卒。

尤其是黃敘、太史慈率領的一千親衛鐵騎,幾天以來被這些人打得閉門不出,傷亡慘重。看著昔日同胞一個個倒在了這些人手中,那是恨得心中冒火,心頭滴血。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哪還不往死裡殺,將心中憋悶了幾天的怒火都盡情地發洩了出來。

橋蕤現在是很無奈,不是他想抵擋鎮西軍鐵騎,而是鎮西軍鐵騎在攆著他們追殺。這些人也不知是怎麼搞的,眼睜睜地看著袁術逃走不去追趕,卻在這拼命地砍殺著他們這幫可憐蟲。典型的抓著芝麻不放,卻對不遠處的西瓜視而不見。

“夠了”“降者不殺”

就在橋蕤一邊逃命,一邊嘆息感概的時候,傳來了皇甫劍的聲音。

當然了,前一句是對鎮西軍鐵騎說的,意思是你們的氣也出夠了,可以收手了。後一句則是對豫州軍殘兵說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不必跑了,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保住一條小命。

皇甫劍這句話來得太及時了,對這些豫州軍殘卒來說,無異於是個福音。真是怪了,叫人放下武器投降,還象是給人莫大恩賜一樣。你還真別說,豫州軍中還沒死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個個都對皇甫劍感恩戴德,包括橋蕤在內。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從早上天一亮他們就開始攻營,現在又被鎮西軍鐵騎攆得象狗一樣奔逃。只要稍微跑得慢一些,就會被鎮西軍鐵騎踩成了肉泥。這已不是戰爭了,鎮西軍鐵騎純碎是在拿這些小卒子撒氣,誰要他們這幾天攻營攻得這麼歡呢?

皇甫劍話音剛落,鎮西軍鐵騎不追了,豫州軍殘卒也不跑了,想跑也跑不動。

咣噹之聲不絕,一個個筋疲力盡的豫州軍將士癱倒在地,手中武器也拋在了一邊。

轉眼之間,還拿著武器的豫州軍不過百人,其中有部分是袁術的死忠,打算要為袁術的大業獻身了,還有一些是沒有反應過來。橋蕤橋大將軍也沒有放下手中武器,不是他不想繳械投降,只是他是將軍,要是象個一般士卒一樣就這樣投降了,好象是太沒面子。

“嗖、嗖、嗖”一陣弓弦之聲響起,跟著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利箭。

一百多沒有放下武器的豫州軍將士,每人平均可以分攤上十幾支。

大概鎮西軍鐵騎也看出了橋蕤是位將軍,所以對他進行了特殊照顧,有上百支箭是向他射來。上百支利箭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將橋蕤和他跨下的戰馬緊緊圍住。現在橋蕤就是想放下武器也沒有機會了,他的心頭在滴血,很快就成了插滿利箭的刺猾。

橋蕤帶著滿腹遺憾,帶著一身射傷,和他跨下的戰馬一起,倒了下去。馬血、人血流在了一起,還未死絕的戰馬,在輕聲嗚咽,悲哀地看了一會自己的主人,眼神也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