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慈乾笑幾聲,“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啦。你趕緊把自己收拾收拾,跟前我去議事廳。”
議事廳上,棲鳳口若懸河的講了半個時辰,時不時的瞥著不知神遊何方的天下,突生戲耍之意。
“有什麼問題嗎,東方——天?”
天下提了提滑落在椅上身子,正襟危坐,“問題?當然有。”
然後她看向倚在鳳梧身側的凌燕。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凌燕一時無措,似被人指責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東方姑娘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身為外國人的你都可以坐在這裡了,為什麼本宮不行?”
天下側著身子,慵懶的支在扶手上,“沒什麼意思。女子涉政本就是稀罕的事情,我就覺得的好奇。”
看愛妃的面子掛不住,鳳梧慌忙出來打圓場,“是朕的意思。西南兩國和親,事關不小。凌燕身為西國公主,理應參與迎親之事。”
“原來是這樣啊。”天下突然起身,看的天慈是目瞪口呆。
“不要意氣用事!”
棲鳳對這句話頗為讚賞。
“咦?不是你們的意思嗎?要借我東方家的勢力,佈置都城,只待迎親嗎?”
天慈清楚的聽到了下巴脫臼的聲音。這真是她的妹妹嗎?到底是什麼怪物生的,即使心不在焉,也能將棲鳳的滔滔不絕,聽了進去!果然不能將她,當做常人對待!
“我回鳳仙樓了。”
天下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
“請等等。”鳳梧慌忙喊道,然偶對著凌燕支支吾吾,“愛妃先回去。朕有些私事要和東方姑娘談。”
凌燕俯身退了下去。
“什麼事?”天下歪著腦袋。
鳳梧囁嚅著,不知要從何說,只得向棲鳳求助。
“聽說北王借你的名義,給南國的商人發了信函,要從我們這運金剛砂?”
“你這聽說的速度還真快。”
信函根本就沒有發出去!看來衛修也不能安枕無憂,除了海家,至少還有一個棲鳳是他的對手。
“我們懷疑,衛修已經開始行動了。雖然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但是我們徹查了南國,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你們要我幫忙?”
棲鳳羽扇掩唇,笑得有些曖昧,“我們之間,不必見外。”
這可是那日浴池裡,天下的意思。
天下賊兮兮的揮手,“還是見外的好,見外的好!”
耍無賴的本事,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那你要怎樣!”天慈氣得直拍桌子。
“當然是有條件的。”天下襬出一副奸商的嘴臉,垂手而立,“你們剛才不是說風天橋嚴控了麼?我就討一塊自由出行那裡的令牌就好。”
天知道,她和長風路徑那的時候,守橋的侍衛是如何施人顏色的!那種狗仗人勢的態度,差點讓長風破功。
“這不難。但是你必須先做出些成績。”
“要不要立個字據?”
天慈露這青筋,“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天下扁扁嘴,有些不情願,“那好吧。我先走了。”
天下和長風去了鳳仙樓,長風沒有追問她和南國的那些勾當。只是一連幾天,天下都足不出戶的翻著賬簿,食寢不規。
儘管如此,她看上去仍是精神奕奕。若是常人,早就體力不支。
夜了,長風坐在床上似在等待,可是幾盞茶的功夫都過去了,天下依然掌著夜明珠,饅頭書海。
長風無聲上前,“幾本書裡,鞥瞧出什麼?”
“自然有名堂所在。”天下仰身靠在長風身上,蹭了蹭,舒坦的呻吟著,抱著長風的雙手環在胸前。
“嘿嘿,你就不能主動點嗎?我還在想,我要坐到什麼時候,你才肯過來。”
成風看著這張得逞的嘴臉,想對她溫柔,也溫柔不起來。
粗魯的將天下推開,成風背過身去。
“既然要續我三年的命,你就不能關心我一下麼?假裝的也不行?”
長風冷笑,“裝?沒必要對一顆棋子浪費感情!”
天下起身,繞道長風的正面,雙手環著他的腰腹,額頭貼在他的胸膛上。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管將來我遇到什麼人,做什麼跟他什麼事,你一定要攔著。”
長風將她再次推開,“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