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芹的胳膊,她胳膊一酸,手就丟開了叢麗。
“太太,您不能因為我沒人證就說叢麗沒說過,我冤枉!”向芹憤憤不平。
“哦,你說怎麼辦?”狄笙淡淡掃了一眼。
“要罰一起罰,我認罰!”向芹狠狠瞪了叢麗一眼。
“放肆!太太面前豈容你出言不遜?太太,這樣的人交給我處理就行!”一直不說話的海嬸突然站了出來。
海嬸一出來,向芹的潑賴樣瞬間滅了,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她一直以為海嬸跟狄笙不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所以才一直敢這麼咄咄逼人。
她想著,即便狄笙罰了她,海嬸私底下還是會對她寬待的。
狄笙沒有說話,眼眸淡淡鎖在跪在自己面前卻瑟瑟發抖的側身看著海嬸的人。
與此同時,不知何時被狄笙差遣出去的房媽回來了,“太太,人來了!”
房媽的聲音把眾人的視線引了過去。
門口,五六個傭人踩著一次性的鞋套走了進來。
“把那天叢麗拿著糖去找你們的事兒說說!”狄笙冷聲問道。
“是太太,那天叢麗抱著一盒糖,說是孫少奶奶給的,我們給要她還不給,向主管罵了聲傻子麗,然後就出門了!”說話的女人是負責廚房採購的韓頂峰的老婆,孫嵐。
其他人跟著附和道,“是這樣的太太!”
“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海嬸冷聲叱問。
“太太,我錯了,我,我願意受處分!”向芹渾身顫抖的趴在地上。
“太太,人交給我吧,我一定給會好好處……”
“海嬸,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我想自己點燃!”狄笙冷聲打斷了海嬸的話。
“是!”海嬸微微退下。
眾人下意識都看向了狄笙,誰也沒說話,這一幕他們等待許久了,是的,他們在等待狄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狄笙慢慢站起身,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別人說新官上任的這三把火叫殺雞儆猴,我從不儆猴,先生的狼閣空了許久沒有人負責了,就交給向主管吧!”
一瞬間,向主管的臉一片煞白,嘴唇抖得不成樣,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嘭地一聲照著厚厚的地毯磕了下去,一個接一個的磕頭,沒幾下,那雪白的羊毛毯上出現了紅印子,“太,太,太太,我錯了,太太我錯了,我求您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敢了,夫人,夫人我求求您,看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你救救我,我不去狼閣,夫人,您救救我……”去狼閣說白了就是去喂狼,她在閻家這麼多年可不是白待的,不是沒有人進去過,可除了狄笙從來沒有人出來過,而且,今天可是月圓夜……
向芹求了這個求那個,嘭地又磕到了閻怡鳳面前,“大小姐,求求您,您救救我吧,我就是張壞嘴,您救救我,留我條命,大小姐,您菩薩心,我求求您了!”
“狄笙……”閻怡鳳剛張嘴左致遠一把拉住了她。
狄笙淡淡一笑,轉身看向閻怡鳳,“老姑想說什麼?”
左致遠眉頭緊蹙,他現在不想跟狄笙有矛盾,可閻怡鳳卻已經張嘴了,“向主管罪不至死,你這處罰有些重了!”
“罪不至死?老姑,我沒說要讓她死?只是讓她去狼閣!”狄笙無辜的蹙了蹙眉頭。
“狼閣前後進去了七八個人,可從來沒有一個或者出來的,你能保證她活著出來?”
“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老姑,她今天嚼的是安淳的舌根,安淳是晚輩,受了委屈,還能忍著,可她明天要是嚼老姑您的舌根,嚼左璇,梵音的舌根,甚至是嚼姑父的舌根,我這個做主母的豈可沒臉面在您面前站著了,我得自請到祖宗面前謝罪了!今天有她,我饒了,明天可就不止她一個人了,閻家這個臉,我得丟不起!”
“你……”左致遠狠狠拉住了閻怡鳳,眸色陰沉的比此刻的夜幕凝重,閻怡鳳只得吞下了這口氣,“海嬸,扶我回房!”
狄笙轉頭看向門口,“叢月,喊兩個人進來!”
“是,太太!”
“太太,我錯了,太……”向芹身子一軟,人昏了過去。
等人被抬走,狄笙掃了眼面前抵著頭的幾個愛嚼舌根的女人,“大家回去吧!”
狄笙的話讓他們的腳比灌了鉛都重,她雖然什麼都沒再問,也什麼都沒再說,可這感覺比拷問他們更讓他們恐懼。
“上樓!”清冷的兩個字從一樓主樓梯最上方傳來。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