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青年,青年將馬韁教到蕭雪海手中,隨即衝著蕭暮之笑道:“蕭公子,我叫昇平,有什麼需要就吩咐我。”綠兒衝昇平吐了吐舌頭,脆生生的說道:“公子有我就夠了,才不用你呢。”
昇平蹙著八字眉,苦叫道:“綠兒姑娘,我這不就是跟蕭公子說說客氣話嗎,您別打岔呀。”蕭暮之忍不住撲哧一笑,覺得國師府的下人們實在有趣,不由看向蕭雪海,蕭雪海並未生氣,反而縱容的輕笑一聲,轉頭看向蕭暮之道:“讓他們爭吧,累了自然閉嘴。”
說完,蕭雪海翻身上了馬,雪白的衣衫翩然而動,忽的向蕭暮之伸出手,輕聲道:“大哥。上來。”
蕭暮之正待上馬,士兵隊後面忽然傳來叫聲:“蕭……蕭公子,等、等等我呀。”蕭暮之回身一看,卻是清河,只見他穿著士兵的衣服,滿臉的汗水,呼哧哧的跑到蕭暮之面前,話也說不清楚,直直的喘著氣。
蕭暮之一愣,問道:“清河,原來你也在?”青河平復了下呼吸。一抹臉上的汗水,點頭道:“呼……呼,是啊,我們三兄弟負責照顧你當然要來了,不過……呼,國師罰我跟在最後面跑步,累……累死我了,公子,我……我不要跑了。”
說完,眼神看向蕭暮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蕭暮之歪著頭,看著青河道:“既然雪海罰你,那你就跑,我也沒辦法。”青河可憐兮兮的縮著身子,道:“公子……您給求求請唄。”幾日相處下來,蕭雪海對男人的在意程度青河可是看在眼裡的,當即不怕死的直接跟蕭暮之求救,完全無視蕭雪海騎在馬上投來的冰冷目光。
蕭暮之無奈的轉身,抬頭看著馬上的白髮男子,道:“雪海,還是別讓他跟在後面,他那性子遲早惹禍。”
蕭雪海冰冷的表情瞬間融合,輕聲笑道:“好,都依你,嗯,快上來。”蕭暮之伸手被男子拉上馬,身下是黑馬溫暖的體溫,感受著那時而抖動的馬身,蕭暮之有種想大聲呼喊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騎馬了,這熟悉的感覺實在讓人興奮。
忽的,蕭雪海冰冷的身子貼了過來,雙手拉著馬韁將男人圈在懷裡,蕭暮之無奈的不得不回到現實,原本興奮的心情立刻被潑了冷水。
青河聽了蕭雪海的赦免令,立刻歡呼一聲,急忙想著青裂的馬跑去。不斷的蹦來跳去,嘴裡叫道:“大哥,大哥,我要上去。”
綠兒和昇平剛鬥完嘴,一見青河,立刻精神百倍,驅馬上前:“嘖嘖,喲喲喲,青河,怎麼連匹馬都沒有,別說我們國師虧待你,顯得我們國師府寒磣。”原本就是故意懲罰青河上次害蕭暮之生病,蕭雪海特意不準給他馬,此刻當然沒有,後面就算有幾匹備用的馬匹,沒有蕭雪海的命令青河也是不敢用的。
狠狠瞪了綠兒一眼,清河直接無視,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小丫頭,而是他親愛大哥的……坐騎。
沒一會兒,青河終於做上了青裂的馬,在馬背上不厭其煩的和綠兒絮絮叨叨,青裂被吵的不厭其煩,臉色跟鍋底一樣黑。
萬壑林算是比較有名的一處,這雖是一片林子,實則卻是一條著名的官道,兩旁的樹種皆是來自潘羅山的寒樹種,一到夏天,此處就清涼無比,是無數人闢暑的勝地,遠處高山秘籍之地還有很多達官貴人在此修建的避暑山莊,只不過此時已是深秋,這寒樹闢暑的特徵是顯現不出來的。
但雖如此,這樹木的外形本就好,一路上秋風瑟瑟,時而聞的獸吼鳥鳴,到也不會無趣,蕭暮之早就聽說這寒木的功效,因此看的十分高興,時不時的轉頭,蕭雪海看著懷中興致高昂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翹起一絲好看的弧度,噠噠的馬蹄聲在秋風中顯得格外蕭瑟,不過一路上綠兒等人的嬉笑吵鬧到是為旅途曾趣不少。
莫約行了兩個時辰,出了萬壑林,眼前出現一條寒江,江水時寬時窄,蜿蜒而去,兩岸皆是青綠的草地。
這草是寒江邊特有的碧珠草,如同松柏一般,極其耐寒,即使到了深秋也不會凋零,這就是澱城外有名的寒江草埔了。
眼見眾人眼中都流露出不捨的神色,蕭雪海清冷的面容微微一笑,對著身旁的青冥道:“吩咐下去,休息下吧,不準走太遠。”青冥照列吩咐下去,士兵們立刻三三五五的散開,四處遊玩。
蕭暮之看著眼前煙水茫茫,碧草茵茵的美景,忍不住低聲笑道:“還好這美景是在野外,若在城內,只怕遊人爭相踐踏,早就不成樣子了。”
蕭雪海放下馬韁,雙手抱著男人的腰,將頭抵在男人的肩上,輕笑道:“是啊,其實這樣好的景緻若能在這裡生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