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頓了一下,朱棣眯著眼笑道:“至於蕭凡麼,……嗯,且讓他風流幾日,很快他就知道,朝廷的巡邊欽差不是那麼好當的”
軍令下達半個時辰後,燕王府的後門悄然開啟,張玉一人一騎策馬出城,往西郊大營飛馳而去。
戒臺寺,欽差行轅。
方孝孺撫著青須皺眉道:“蕭大人,老夫曾聞你與燕王在京師時結下深怨,今日以美色贈你,此舉是何用意?”
蕭凡笑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手裡有點小權力,長得也頗為英俊,燕王送個女人給我,實在是很合理的事……”
方孝孺哼道:“你真這麼想?”
蕭凡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知道燕王另有目的,但我一時還沒想清楚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可以算是我的仇人了,仇人無緣無故送個美女給我,這事兒肯定有陰謀……”
“你跟老夫說過,此次來北平,燕王必會想個法子加害於你,你有沒有想過他會用什麼法子害你?”
蕭凡想了想,忽然俊臉浮上幾分驚怒之色,他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燕王好狠毒的計謀”
方孝孺嚇了一跳,急忙道:“你已經想到他用什麼法子害你了?”
蕭凡麵皮一陣抽搐,一張俊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咬牙道:“對”
“什麼法子?”
蕭凡看了他一眼,憤然道:“他送我美女,肯定想讓我為她精盡人亡,把我吸成*人乾兒,欽差在北平脫陽而亡,傳回京師簡直是朝廷的一大丑聞,天子和滿朝文武那時只顧捂面遮羞,哪還顧得上責怪燕王?”
方孝孺張大了嘴,遲疑道:“這個……”
蕭凡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道:“方大人,你覺得我的想法有沒有道理?”
“這個……貌似……大概……也許吧。”方孝孺擦汗。
蕭凡聞言愈發堅定了猜測,不住冷笑道:“想掏幹我?沒門兒……我難道不會用手指或者黃瓜嗎?”
方孝孺滿面惡寒:“…………”
狠狠一甩袖子,蕭凡頭也不回便往行轅左側的廂房走去。
“我去會會她”
張紅橋悠悠醒轉,美麗清澈的俏目剛睜開,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
張紅橋一驚,下意識伸手將自己摸了一遍,發現衣物完好,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你醒了?”很突兀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張紅橋“呀”的一聲驚呼,扭頭望去,卻見那位英俊年輕的欽差大人正坐在廂房中間的八仙桌邊,眼皮也不抬的盯著手中的茶杯出神,看都沒看她一眼。
張紅橋雖是出身風塵,可她一直潔身自好,應酬來往也都是以琴棋書畫愉客,從未跟陌生的男子共處過一室,此刻見廂房內只有她和蕭凡二人,頓時羞得俏臉通紅。隨即想到從今日起,她便像一件被人送出去的貨物一般,從此是這位欽差的女人了,想到這裡,張紅橋羞紅的俏面頓時一黯,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太虛的那一掌收回了大部分力道,所以她只是被掌風微微颳了一下,再加上受了驚嚇,暫時閉過氣去而已,身體卻無大礙。
定了定神,張紅橋起身下了床榻,盈盈款款走到蕭凡跟前,從容淡定的朝他襝衽一禮,道:“奴家張紅橋,見過欽差蕭大人,奴家剛才宴會上失了禮數,還望大人見諒。”
蕭凡這時才有空仔細打量她,見她蛾眉淡掃如新月,美眸亮麗若星辰,風髻霧鬢,冰肌玉膚,身段兒凹凸有致,玲瓏窈窕,端的是一位絕色佳人,難怪她一個不曾被人破瓜的清倌人竟引得達官貴人蜂擁而至,爭相一睹嬌容,一介弱女子在北平能闖下這般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朱棣送了一份大禮呀
蕭凡微微有些心動了,心中長長嘆息,如果她不是懷著某種目的來自己身邊的,那該多好,明明男女之間順理成章的事,中間卻偏偏摻雜了這許多的政治恩怨,讓人覺得骯髒而掃興。
挑了挑眉毛,蕭凡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淡淡道:“你叫張紅橋?”
“奴家正是。”
“恕我唐突,這名字……好象有點怪。”
張紅橋嫣然一笑,道:“很多人都覺得怪,奴家本名張秀芬,因奴家的家鄉閩縣有一座橋,名叫紅橋,奴家顛沛離鄉,悽苦孤獨,為了不忘本,便給自己取了紅橋的名字,以此稍解思鄉之情。”
蕭凡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張紅橋在他這般無禮的目光打量下,俏面又是一陣羞紅,忸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