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是,‘墒’這種毒,中原少有,製作它所需的原料一般只生長在西方冰寒之地。難道說,傷你的人並不是出自中原?”
我恍然,想起昨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還有他們身上的腰牌,心中不由一緊,連忙拿出那神秘人所交與我的攝魂針和朱漆木牌,放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看到離黎吸了一口冷氣,南宮無痕拿起那面木牌,翻來覆去地檢視。
“此物你從何而來?”離黎指著包在布條中的攝魂針,神色陡然嚴肅起來。
“一個神秘的男人交給我的,說是殺害韋昌德的兇器。”我隱隱感覺到離黎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難道真的是……?”她臉上的神色極為沉重,眼中泛出幽深的光。
南宮無痕將木牌放下了,他望著離黎,問道:“是什麼?你認識這東西的來路?”
離黎並不回答,只是將攝魂針重新包好收入袖中:“我要回去確認一下。明天,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她的語氣很低很沉,甚至還夾雜著一絲顫抖,她努力保持著平靜,但這卻讓她臉上有些微微泛紅。
“也好,今天就讓阿妍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南宮無痕也隨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寒汐呢?怎麼沒看見他,是不是受傷了?”我叫住他,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他沒受傷。昨天他救你回來後,又一言不發地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許是去追尋傷你那群人的下落去了。”南宮無痕見我一臉擔心的神色,安慰道,“別擔心,以他的武功不會有事的,或*天一早他就回來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他說完,轉身退出了房間。房中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只有桌上那依然閃爍的孤獨的燈光還在亮著。
我重新躺下,轉頭望向窗外的星空。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另外……”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原來,這一切早已註定。窗外,星光依然低垂,可我的心中卻瀰漫著一團陰雲,揮散不去……
第九章 魑(5)
藥王離隱,從前在幽雲山的時候就聽師父提起過。他本是天山一脈嫡傳的弟子,後為尋找天山失蹤多年的雪蓮子而下山遊歷。雪蓮子本是天山一脈的聖物,傳說此物通體圓潤珠滑,內藏暗澤,似淺水一般,可治百病,解百毒。若於內服,成其內丹,即可立增百年功力,舉步武林無人可及。此外,雪蓮子更有“夜琉璃”的美名,只因其在暗中可散發絢麗的七彩琉璃之光,當是人間一大*。卻不知因何故在前幾代手中遺失。離隱當年便是為了尋找此物才涉入江湖。天山一脈本是前朝高手隱世相傳,不僅在武功方面造詣頗深,更有一手精湛的醫術令人瞠目。於是,離隱在江湖中便有了這“藥王”的美譽。眼前的離黎竟自稱是離隱的女兒,而且還是大師兄的妻子,這飲風閣中究竟隱藏了多少高手?
“我聽凌霄說了你的事,以後有什麼事就儘管來找我,用不著客氣。”她牽起嘴角,淺淺一笑,“至於池笑天那小子,不用管他,他只是怕我手上的這個。”說著,她拂起袖腕,露出手腕上的一對頗為奇特的鐲子。這對鐲子,一隻呈赤紅色,另一隻呈幽藍色。鐲子表面有一層類似於軟磷的物質,上面還映著暗色的花紋,卻是有說不出的詭異。
離黎伸手解下了鐲子,我這才看出其中蹊蹺。原來,這竟是兩條兩寸有餘的小蛇。蛇頭與蛇尾巧然相接,乍一看還以為只是一對造型古怪的鐲子,更有驚者,這兩條小蛇竟然是活的,經離黎這麼一解開,竟然自行緩緩蠕動起來,不時地吐出一紅一藍的信子。別說是池笑天了,我看得也是冷氣直冒。
離黎見我驚異的表情不由一笑:“別怕,這是炎冰雙蛇,不傷人的,卻是實實在在的救人之物。天下之毒,莫分兩種。一種為陰寒之毒,一種為赤熱之毒。世間萬物,必有克者。這炎冰雙蛇便是這兩種毒的最大剋星。你所中之毒是這其中的赤熱之毒,世稱‘墒’。為你吸毒的便是這冰蛇。”她頓了頓,眉頭卻漸漸皺起,“奇怪地是,‘墒’這種毒,中原少有,製作它所需的原料一般只生長在西方冰寒之地。難道說,傷你的人並不是出自中原?”
我恍然,想起昨晚那些人的武功套路,還有他們身上的腰牌,心中不由一緊,連忙拿出那神秘人所交與我的攝魂針和朱漆木牌,放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看到離黎吸了一口冷氣,南宮無痕拿起那面木牌,翻來覆去地檢視。
“此物你從何而來?”離黎指著包在布條中的攝魂針,神色陡然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