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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但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顯得可疑。難道他們就單單隻派了這兩個人,就這麼有把握?”

沈晤也不知所以然,他走到一邊,蹲下身子翻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看能否再找出點什麼線索。

我望著那兩具屍體微微有些出神,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隨即明白過來。

“這兩人根本不是刺客,而是誘餌!”

“什麼?”沈晤被我這麼突然一句怔了怔,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很多疑點出來不是麼?”我淡淡說道,眉間漫起冷笑,“故意扮成了掌櫃和小二的模樣,故意告訴我們他們知道了我受傷的事,還故意讓我們發現他們所暴露的破綻。”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知道的太多,殺了我們豈不是以絕後患?為什麼反要如此前來送死?”

“也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此來是來送死的,畢竟死士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真正危險的應該是指派他們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惜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微微一笑,並不急著解釋,卻是問了他另一句:“如果你的馬走丟了,你會怎麼辦?”

第十九章 輕衫一度染塵囂(2)

沈晤愣了愣,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答道:“當然是以哨聲尋回。”

“這就是了,與其費力氣到處去找,還不如讓馬兒自己回來。”

沈晤聞言,沉思了會,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他們這是……”

我點點頭,收斂了笑意,沉聲道:“皇城腳下,或許他們也不想招惹過多是非,遂用了這‘請君入甕’的一招。”

“他們就算準了我們會去?”

“有時候,世人會為了真相而奮不顧身。”我淡淡說道,心中有了一絲悵然。

“那你是要去?”沈晤望著我,眼中浮現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去!當然不去。若是在半年前,也許我會去。可現在,我知道有些東西其實比真相更重要。”我看著他臉上露出的訝異,衝他輕輕笑了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那青衣男子到底是誰,而是儘快將洪遠的事通知師伯他們。”

沈晤緩緩地點頭,之後,他卻微微笑了:“阿妍,有時候我常常會想,那日在蒼山遇到你,真的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在這裡不會動手,並不意味著出了這兒還不會動手。我們不去,他們還是會找上我們,回去的路上也許會很兇險。”我偏過頭去,掩飾著臉上不自然的表情。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那麼隱隱的一絲甜意。

一路不失警惕地出了小鎮,對方倒並沒有什麼動靜。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碰上了他們派出的第一波擊殺。

那時已出了河北境內,我和沈晤正並肩賓士在一處臨山的徑道上。天邊,一抹殘陽刺破了天幕,西邊的天空湧出了大團的血紅。

徑道兩旁林木蔥蔥,沐浴在夕陽的殘光慍色中,顯得格外的蕭瑟冷清。

一陣輕微的枝葉拂動,乍聽之下會以為是晚風的吹拂,但下一刻,耳邊一絲冷風“嗖”地飛至,眨眼間從我的面前一閃即沒。只聽身邊一陣衣袂翻動,沈晤已從馬鞍上騰身而起,於半空輕鬆一個翻身,隨後又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

一道冷光貼著馬鞍堪堪劃過,隱入了徑道旁的草叢中。馬匹被這倏然而至的殺意驚嚇地長嘶一聲,我趕緊勒緊了韁繩,安撫著馬兒的鬢毛,讓它漸漸平靜下來。

夕陽已緩緩藏到了山後,天色有些暗了下來,四周一片詭異的寂靜。方才的那一招暗箭之後,對方似乎就沒了動靜,是已然悄身撤退,還是正藏在暗中的某處徑自等待著下手的契機?

我向沈晤招呼道:“看來他們已經撤走了,還是繼續趕路吧。”

沈晤神色微緩,已是瞭然,他輕喝了一聲,催著馬兒向前走去。

林子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輕輕觸動了一下,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引蛇出洞”,他們本想等著我們下馬探清狀況,在那時尋找時機出手。我們卻偏偏逆其道而行,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殺手是不會無功而返的。

一絲極冰極寒的冷意悄然貼近脊樑,伴隨而來的是身後若有若無的殺氣。我快速側轉身形,人已完全平貼在馬背上。馬兒彷彿有靈性似的猛地揚起後蹄,頓時將逼近身來的人影又遠遠隔開了去。

我回頭看了眼沈晤,他的右手剛剛收回,看來是射出了一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