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是莊主的事情最重要。”若水宮的人已按龍音的指示,該清理的清理了,該安置的已安置好。
龍音說道:“棲鳳會隨我一道去趟少林,至於能不能洗精伐髓,那便看機緣了。”
憋了許久的前左使鶴舞終於忍不住出聲:“莊主,要不乾脆由我去搶了那洗髓經,反正我早就看那些木頭疙瘩般的禿驢不順眼。”
鶴舞左使風風火火的個性看來是改不了的了……眾人默默轉開了眼。
龍音竟微笑點頭,徐徐道:“若是能搶,倒也不用你出手。”
連一向巧舌如簧的元青也一時無語,他家莊主走火入魔後動不動就喜歡打打殺殺了……
感覺自己被忽視掉了的芷藍左右瞧瞧,開口道:“莊主,我呢我呢?”
“你……”龍音沉吟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底竟化開一絲柔意,“前往少林寺可途徑長安,你隨我們到長安後,就先在那候著。”
而長安有誰,心知肚明。
另一邊廂,左等右等也等不來訊息的唐月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既已留下記號,便不敢貿然離開長安,萬一他前腳剛走,司空何求就接到訊息趕來,那豈不又浪費了時日?他本想著再去一趟醉仙樓,沒想到已近年關,醉仙樓竟是早早就閉門謝客。唐月天心裡忍不住嘀咕,莫非是因為快過年了,不宜見血,所以這種殺人的行當在這種時候就暫時歇業?
已在客棧住了近十來天的唐月天正對著窗外風雪煩惱不已,忽聽門外客棧夥計喊道:“唐公子,外頭有客官找你。”
唐月天聞言一陣欣喜,連忙開門去迎。
沒曾想這來的“客官”可不止司空何求一人,他的小師父唐英居然也一道出現了!
唐月天是又驚又喜,殷勤的給小師父斟茶倒水,一邊說道:“小師父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麼是回虛懷谷,要麼便去找大師父了呢。”
唐英喝了口熱茶,瞪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讓你去遊歷江湖,可不是讓你跟著若水宮的人出生入死,如今若水宮被龍音一把火燒了,我還擔心你是不是也被燒成灰了。”
唐月天頓時愣怔住,他看了看唐英,又看了看司空何求,半天才感覺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什麼若水宮被龍音燒了?”
“你竟不知道?”唐英訝道。
唐月天腦子裡一片空白,呆呆的說道:“我一直在等著司空,怕跟他錯過了。”
唐英見他這副模樣便無奈搖頭,瞥了眼司空何求,道:“小子,你來說。”
司空何求連忙嚥下口中茶水,道:“這個、這個,好的前輩……”他一想到自己是怎麼被逼著跟這位昔日唐門七公子前往長安,就覺得肚子又痛起來——時刻要往茅廁跑的衝動。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才會在打探龍音訊息時碰上這瘟神……他實在好奇唐小天這純良傢伙到底是怎樣被養大的。想罷,他對唐月天說道,“我收到你找我的訊息時正好是在襄陽,想必你也聽說了金錢幫前段時日動作頗大,與若水宮幾乎是到了翻臉的地步。你的身世也於這個期間在江湖中傳開,我當時便覺得蹊蹺,想來該是霍丹華的手筆,那女人對她主人忠心耿耿,為了達到目的,一向無所不用其極。可惜她用力過猛,我正準備離開襄陽之際,便看了一出好戲——龍音親自上門把金錢幫幫主上官榮的腦袋給摘了。那簡直把我嚇到了,龍大宮主比以往越加心狠手辣,那一頭白髮看起來實在滲人,我一時過分好奇便一路跟了上去,那途中才真叫驚險,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最終沒能跟得太近,待我追入蜀南竹海,便只瞧見火光沖天,若水宮的人皆不知所蹤。”
說著司空何求頓了片刻,想了一會,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龍大宮主恐怕是另有計謀,只不過居然要火燒若水宮,遇到的敵手怕也是不簡單。”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唐月天,“小天,你應該知道吧?”
唐月天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不能言語,龍音與賀常嘉的恩怨,他的確已知道。恰恰因為知道,所以此時此刻從心底湧上無法言說的哀傷與痛楚,如果龍音可以輕易放下若水宮,那麼他不會問出何處有月明、何處有歸途,賀常嘉的步步算計讓龍音最終走到這一步。他再無法冷靜,猛地起身一把拿起龍音所贈的佩劍。
司空何求急忙攔住他:“你想做什麼?去找龍音嗎,你傻呀?你一人之力能做得了什麼。”
唐月天看向他認真的說:“我沒傻,我知道以龍音的能力,他或許仍有後招,說不定此時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我根本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