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天空舉了舉杯子,江之寒心裡說,大峽谷真是一個好地方。
如果時空真的可以斷裂,他倒情願在這斷裂的時空裡再多呆一陣。
這一晚,倪裳沐浴的功夫做的很細緻,半個小時出頭才穿著睡衣走出來,拿大毛巾裹著頭。
屋裡的暖氣開的很大,關上門,外面山間的寒意都消失不見。
她帶著些命令的口吻,“之寒,輪到你了。”
江之寒乖乖的進去衝過澡,完了又從浴室的壁櫃裡搬出多餘的一套被子,抱著它到了客廳。
這裡有個沙發,自己可以將就著對付一晚。
倪裳正坐在沙發上,沐浴後的臉蛋白裡透紅,光滑細膩,在燈光下有著最美的光澤。
她一揚手,手裡居然有一副撲克牌,“現在還不想睡覺,我們來打牌如何?”江之寒愣了一愣,把被子放下,很有些千依百順的說:“好啊。
你想玩什麼?”倪裳問:“同花順會不會?”江之寒驚訝的揚了揚眉毛,“你……會玩這個?”倪裳說:“你應該會的吧。”
江之寒嘿嘿一笑,“你忘了麼?我們在奧校的時候,就是玩這個,狗不理被我們玩的欠了上百次鑽桌子。
我把你和芳芳幾個都叫過來看熱鬧,最後還被老師罵了一頓,說打擾了其他人睡覺。”
倪裳一笑,“我記起來了……不過呢,玩同花順沒有賭注,確實是失去了大半的樂趣。
不如,我們今天也來賭一把?”江之寒手託著下巴,仔細端詳眼前的女孩兒,她熟悉又陌生。
倪裳的眼裡帶出些笑意,“怎麼,不敢麼?”江之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想賭什麼?”倪裳很驕傲的揚了揚下顎,“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一件事,輸家不能夠拒絕。”
江之寒眨了眨眼,沒有答話。
倪裳垂下眼瞼,好久,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以嗎?”江之寒吸了口氣,深深的看她一眼,“好啊。”
倪裳伸出右手的小指,“之寒……我可是很認真的,你要輸了,可不許找任何藉口抵賴。”
江之寒心裡忽然有些惶恐,女孩兒的用意,他完全琢磨不透。
但他還是伸出手指,和她輕輕的勾了勾。
不管她想要的是什麼,至少在大峽谷這個偏僻的小屋裡,他願意無條件的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倪裳一抬手,讓江之寒又不由得又揚了揚眉毛,她手法很洗練的切牌洗牌。
他不由問道:“你這是哪裡學的?”倪裳扁扁嘴,“無聊唄……怎麼,看出我是老手,有些心虛了吧?”江之寒放開所有的心思,切了一聲,“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是連同花順都沒有聽說過的乖小孩兒呢”倪裳把牌放好,說:“聞道有先後,可那並不表明你知道的早,就學的好哦。
這一把我洗牌,那麼你來發牌,這個很公平吧?下一輪,我們互換。”
江之寒有些好笑的,“你這架勢,可以去拉斯維加斯找一份兒兼職了。”
倪裳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之寒,我都說過了,我可是很認真的。
你今天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多半會輸掉。
到時候,你也許會後悔,輸掉這個牌局喲。”
江之寒微微一皺眉,開始發牌。
他問:“打同花順,靠什麼贏,你說來聽聽?”那一邊,倪裳把另一副牌當作籌碼,兩人平分。
她說:“每人兩百個籌碼,每次起底五個籌碼,每次加註最多翻倍,好嗎?”江之寒問:“不可以一次倪裳很專家的說:“兩個人打,一下子就就太靠運氣。
不停加註的話,也可能最後到江之寒說:“就依你。”
倪裳嫵媚的一笑,“讓我告訴你,贏這個牌局需要什麼?需要一點點運氣,一點點心理戰的功力,最後呢,是關於機率的計算。
我想呢,你是學經濟的,對於你們專業,最重要的數學便是機率了。
所以,我可沒有佔你的便宜哦”江之寒哼了一聲,“這話說的,好像你穩贏我了一樣”倪裳搖頭,“你這話就外行了吧。
沒有牌局是穩贏的。
我要贏你呢,還需要一點點運氣但是呢,如果你沒有好好學機率,我贏你的機會,就要高上很多。”
江之寒用大拇指輕輕抹開一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手邊僅剩的四十個籌碼一起推到桌子中間。
他說。
對面的女孩兒,眼睛飛快的眨了眨,“你確定?”江之寒聳聳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