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內氣喘吁吁,那種緊張至極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雖然沒能找到明玉郡主,但那個意外的收穫還是足夠這個十六歲的半大小子激動和興奮半天了。
唐逸習慣xìng的去掏手帕,想擦擦臉上的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帕不見了!
唐逸平復了一下心情,從頭仔細的回憶了一遍,這才驚覺自己把那滿是鼻血的手帕驚慌中落在王府那個三層小樓旁邊了,想起上面繡著個小小的“唐”字,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
“咚。。。咚。。。咚。。。”
猛然間聽到敲門聲,唐逸大吃一驚:“不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吧!!!哎呀!偷窺人家洗澡不會判什麼重罪吧?那。。。那擅闖王府可是大罪呀!還是有過前科的呀!”唐逸只覺的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卻是小雨。
唐逸看向小雨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怨,那個小小的“唐”字,正是小雨繡上去的。
小雨全然沒有注意到唐逸的哀怨,只是疑惑的看著臉sè蒼白的唐逸,驚道:“少爺,你在屋裡呀?怎麼我敲門不聽你吭聲呢?哎呀!少爺!你的臉sè很不好看呢!我。。。我去找夫人來!”
唐逸慌忙拉住急切的小雨,笑道:“我剛從大街上跑步回來,沒什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小雨又打量了唐逸一番,見他沒什麼別的不對勁的地方,便撫著胸口道:“少爺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去給你沏壺熱茶來。”
唐逸這才放下心來,倒頭竟睡著了。
唐逸這一覺竟睡到半下午,晌午時小雨本yù喊他吃午飯,見他睡得香甜,不忍喊醒他,便叮囑廚房給唐逸留了一份飯,待他醒後熱熱吃了。
唐逸吃了這頓說不清午飯還是晚飯的大餐後,決定上街散步消化消化。
走至城門處,只見告示牌上貼了一個新的告示,唐逸好奇的上前觀看,原來是說明rì朝廷要來個欽差,特告知百姓遇到欽差儀仗莫要驚慌、要服從官兵管制云云。
唐逸心道:“燕王殿下對待百姓是極好的,怕欽差耀武揚威驚嚇了百姓,故提前貼出安民告示。”
都說冤家路窄,可這兄弟也是路窄的,唐逸隨便看個告示,便遇到了正yù出城的項布,也不知這項布哪來的那麼大jīng力,硬拉著唐逸出城去摸那永遠摸不完的魚了,
第二rì,唐逸和項布一大早的便來到上京城主幹道上晃悠,想看看欽差儀仗是怎樣的威風。
大街已打掃的乾乾淨淨,小商小販們也被請到了其它地方做生意。大街上晃悠的人們幾乎全是衝著看熱鬧來的。
時間到了辰時,城門大開,一隊銀盔明甲的王府衛兵出了府來,一部分分開人群,十步一哨的jǐng戒著,一部分出了城去,隨後,燕王殿下騎著高頭大馬在一眾上京城文武官員的簇擁下向城外行去。
巳時左右,只聽一陣低沉的號響,一列儀仗進的城來,當先兩個紅衣大兵高舉著“欽差”兩牌,長長的儀仗隊伍中間,兩人並排騎馬緩緩而來,一個是燕王,另一個洋洋自得、鼻孔朝天的自是欽差了。
“那小子看上去好囂張啊!知道是什麼來頭麼?”唐逸小聲的問項布。
項布得意的笑道:“你別說!我還真知道!昨天我聽見我爹和娘說這個欽差了,說是這傢伙是漢國公,起先只是個不學無術、偷雞摸狗的紈絝,後來一步步的竟成了當朝一等漢國公。”
唐逸驚訝的盯著項布,疑道:“當真?!”
項布笑道:“當然當真!你知道這小子姑姑是誰麼?”項布賊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偷偷的在唐逸耳邊說道:“是當朝慶太后!”
唐逸瞪大了眼睛,心道:“怪不得!敢在大魏親王燕王殿下面前耀武揚威。”
這慶太后在民間可是大名鼎鼎,傳說其為人歹毒,行事狠辣,更有傳聞稱慶太后才是如今大魏帝國的主宰,那小皇帝只是個傀儡,朝廷事務小決於文英殿大學士、吏部尚書霍正,大決於垂簾聽政的慶太后,小皇帝每rì朝會只是一句“眾卿平身”,大部分時間,小皇dì dū跟**三千佳麗混在一起胡鬧,整個朝廷“君不君、臣不臣”,烏煙瘴氣。
看著正從跟前走過的燕王殿下,唐逸很是好奇這位親王此刻在想些什麼,便對燕王施了讀心術,只聽燕王殿下心裡說道:“。。。該死的豎子!封了一等國公,這次又成了欽差,在本王跟前越發囂張了!說什麼巡視北疆,明明是要尋機找本王的麻煩!此人極其好sè!本王得加強王府內戒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