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還是最好做到視錢財為身外之物,必須得捨得。
當然,也不能夠太捨得,要知道,那府裡的一群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她們家太大方,絕對不好。
不過勇誠伯府這些年的境況,絕對是不太好,不然府上也不會對於她們家每年送去的年禮盯得這麼牢。
錦繡便是有六年多沒有回京,但對於府上的一些境況,還是有所耳聞。
說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當初錦繡的大伯夏立忠搶了洪省知州一職,本來是一條平坦大道,便是夏立忠這般肚裡空空的庸才去擔任,將來應該也沒有太大問題,回來定能夠升上一職,可是誰料到,這第二年,洪省這般查出一大批的貪官汙吏,其中便有夏立忠。
夏立忠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他因著剛剛到任,貪的不多,可也貪了,最後靠著幾家公侯府周旋,勇誠伯府自己又拿出了不少錢財打點,倒是免去了牢獄之災,但夏立忠還想做官是絕對不可能呢。
夏立忠一家意氣風發的去上任,最後灰溜溜的跑了回來,大房倒了,二房又被打發到窮鄉僻壤之地為官,原本沉寂的三房自然抬頭了,可三房這邊剛剛張揚沒幾日,竟是傳出了三房放印子錢的事情。
印子錢自前朝開始,朝廷便是明令禁止,若是被查處到,絕對免不得牢獄之災。
開始之時,這事兒是查到勇誠伯府頭上的,勇誠伯府自然滿口喊冤,而後官府一查,竟是查到了三房的頭上。到了最後,三房雖然也洗脫了嫌疑,是家中刁奴指使,三房的主子並不知情,但三房還是被追究了一個督下不嚴,最後錦繡的三叔夏立平,原本所領的虛職,也一樣被捋了個乾淨。
訊息傳到了上川這邊,柳氏聽了,只是冷笑的說了一句:“家中刁奴的權利還真是大,連賬房裡的銀子都能支出去發印子錢。”
錦繡聽了,自然明白這事兒估計自己的三叔三嬸,絕對逃脫不了干係。而夏立齊聽了柳氏的話,臉色也十分難看。
其實三房在外發印子錢的事情,柳氏和夏立齊早就知曉,不過二人便是沒有點明罷了,畢竟幾房的關係,可一點都不好。
更重要的是,他們若真的去說了,指不定還會讓三房給咬上,如此還不如只做不知。
當然這一些,柳氏和夏立齊都不會告訴錦繡,柳氏只是藉著這個機會,和錦繡分析了一下勇誠伯府的情況。
“你莫看太夫人好像對大房三房很寵愛,其實她手中的權利都握的緊緊的,哪裡願意鬆手,大房二房沒權利,自然沒有什麼油水。咱們府裡,雖然也發月錢,可那幾個月錢,能頂上什麼用,你大伯和三叔領的又是虛職,所以日子過得,也只是外人瞧著光鮮,內裡別提多緊巴了。”
錦繡聽了柳氏這話,依然有幾分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咱們家不是過得也挺好嗎,就是有姨太太幫襯,可是咱們家也沒要姨太太的錢啊?”
柳氏聽了這話,卻是笑了起來,點了點錦繡的腦袋開口道:“咱們家要真靠你爹和府裡那幾個月錢,你還能想穿新衣就穿新衣,想打首飾就打首飾。你大伯母和三嬸瞧著是公侯小姐出身,但只是庶女,出嫁的時候,嫁妝看著豐厚,但真計較起來,還不如孃親名下一個莊子值錢。但凡疼女兒的家裡,誰家不得為女兒將來考慮考慮,多陪嫁一些莊子鋪子,別的不說,至少不會坐吃山空了。”
“說來,你三叔家,也難怪會出這樣的餿主意,原本是你大伯母和你三嬸一塊兒幫著太夫人管家,相互制約著,誰也不敢動手腳,可你大伯母一走,太夫人精力又有限,但偏偏把一些關口把的緊,你三嬸估計也是想破了腦袋,才在府裡每月要發放的月錢上動了手腳,把一部分底下人的月錢先扣下,不是不發,只是延遲一個月兩個月發,如此便得了一部分的活錢吃利息,偏偏賬面上,也看不出來。”
錦繡當時聽著柳氏的分析,已經完全傻了眼,這後宅的手段,還真是玄妙高深,原來還能夠這般做。不過他們這樣的人家,日子會過成這樣,只為了那麼點子錢,就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又有誰能夠想得到呢!
柳氏看著錦繡一副惆悵的樣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點著錦繡的腦袋打趣道:“咱們家錦繡日後不必擔心,孃親一定給你備的足足的,日後家裡的東西,都給錦繡帶去做嫁妝,讓你便是什麼也不做,光是靠收租子,都過得舒舒坦坦。”
錦繡其實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日後會過成她大伯母和三嬸那般,她自然知曉柳氏對她的寵愛,也絕對不會委屈了她。
這會兒聽著柳氏的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