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跟著亞卡斯走出了宮殿,外頭黑漆漆的,只有幾盞不怎麼亮的燈,火光忽閃著,有點迷離。
“看到那個巡邏的侍衛了嗎?”亞卡斯修長的手指指向前方,順著那方向,安吉兒看到噴泉旁站著的侍衛,站得筆直,一動不動,如同殿前的石像。
“他嗎?”安吉兒問。
“他的個子和萊金差不多,那就是你今晚的食物。”亞卡斯說。
“我會讓你瞧瞧我的厲害的。”安吉兒慢慢走過去,及膝的寶藍色綢緞睡衣還穿在身上,赤著腳走在地上沒有一點聲音,月光下如同一隻無聲無息的小貓。
花園的噴泉旁,獵物正在站崗,他今晚值夜班,已經一動不動的站了很久了,就連腦袋都快停止思想。再過三個小時就換崗了,他這樣想著,機械性的眨了眨眼睛。
“嗚嗚嗚……”低聲的啜泣,帶著無限楚楚。將獵物的思緒調整到了正常的狀態,他驚奇的四下搜尋著,尋聲找去,很快就看到了特意蹲在灌木旁的安吉兒,像只被遺棄的可愛小動物。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獵物的同情心已經爆發了。
安吉兒的頭緩緩抬起,寶藍色的大眼睛印著月光,梨花帶淚,水嫩的唇微微撅著,“我……我找不到回房間的路了。”
可憐的獵物大概這輩子也沒有看到過想安吉兒這樣可愛的姑娘,他一時思想混亂,手足無措,憨厚的臉上爬滿了紅暈,“你別哭。”他撓了撓腦袋,“我認得這裡的路,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真的!”安吉兒帶著淚的臉上染上笑意,長長的金色睫毛在還掛著淚珠,彷彿是墜著的珍珠。
不遠處的陰影裡,亞卡斯緊抿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當然!”小夥子拍了拍胸脯,他做了二十幾年人都沒有今晚來得有成就感,“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這樣我才好幫你。”
“我叫……”粉唇微啟,止不住的誘人。
“你叫什麼?說大聲一點好嗎?”獵物慢慢靠攏,鎧甲外面的脖子露得恰到好處。
“我叫……”話未說完,牙齒已經陷入了那裸露著的脖子裡,就在那一剎那,侍衛麻痺了似的失去了意識,然後溫溼的液體就順著那咬開的口子,一點點流進安吉兒的嘴裡,那因為飢餓而略顯蒼白的唇立刻如一朵嬌嫩綻放的玫瑰。月光在她彈指欲破的面板上蓋上一層朦朧的光暈。月光、鮮血、魅人的眼、迷惑的笑,嗜血的本性讓她美得令人窒息。
一切被他看在眼裡,如同一件幾經雕刻的藝術品。殘忍、血腥、悽美、誘人,那滿足的表情讓人無法挪開眼睛。他一步步走上前,強壓住心中的洶湧,變態的亞卡斯有變態的嗜好。嗜血的安吉兒,讓他心動。
“做的不錯!”他讚美,“你殺了他?”
“不。”安吉兒搖頭,“我只是找些食物填飽我的肚子,他並不用死。”鮮血染上她的唇,她伸出舌頭,細細的舔著,不放過一切到嘴的美味。這血漿的味道很棒,像古斯特給她的那樣。亞卡斯看著,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衝上去替她舔舐的衝動。
“你不殺了他,他明天會醒來會明白一切。”亞卡斯的聲音有些乾澀。
“他醒來,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安吉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她現在精力充沛,“我渴望血液,但是我討厭死亡。”安吉兒抬頭,仰望那遮住月影的男人,眸子如同清澈的池水,倒映出一切。
“或者你可以嘗試著讓他變得和你一樣。”亞卡斯說著,眼睛卻一刻都沒從安吉兒身上離開。
“我才不要!我只要萊金。”安吉兒看了眼如同熟睡一般的獵物,這決不是她要的男人,萊金才配得到她的血液。“我想,這算是合格了吧?請不要老是小看我。”她瞪眼,我說過小吸血鬼很倔強。
“算是吧。”亞卡斯淡淡的回答,胸中卻有某種東西卻在安吉兒提到萊金的名字時不安起來,只不過故事的男主角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那你該快點安排我去見萊金,我真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這輩子都不要再看見你!”安吉兒實在無法忍受這魔鬼了。
“為什麼?”他有些氣急,繼而又恢復那邪惡的笑,“其實我也挺好,至少那天晚上,你很享受。”
放屁!安吉兒簡直想罵粗話,享受!?她希望那是一場噩夢,希望這輩子都別在“享受”這種待遇,希望眼前這個老實揭她傷疤的傢伙立刻滾蛋!當然,她沒有說出來,不過聰明的人從她的眼睛裡就能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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