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破去,連他自己都為之吃了一驚。
他的身軀在空中稍一停滯,一個飛旋,落在地上,還未站穩,便又見到兩個蒙面人交錯攻到跟前。
這兩人兵刃不同,剛柔互濟,看來使的極為淺顯的招式,由於配合得妥當,幾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白帝剛接下這兩招,便發現自己已陷入了一個極為厲害的怪陣裡。
那些蒙面怪人,時而三人一組,時而攻守相應,有似一層緊接一層的鐵箍,把自己圍得密不透風,使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這時才知道凌千羽所說的話不假,這個怪陣的厲害,實在已經超越天下任何陣式之上。
他越打心裡越是驚駭,不明白天下還有誰能有此博雜的武功,驚人的才幹,竟把正邪兩道的絕藝研究得如此透徹,往往極其平凡的招式,由於搭配適當,產生出無比的威力,使得陷入陣中的人,彷彿置身於驚濤駭浪裡,從一開始便為自己的命運而掙扎。
他更不明白的是凌千羽被自己飛擲而開後,為何到現在還不露面?
假如凌千羽也跟他一樣深陷陣中,憑著他們兩支劍,縱使這個陣式再厲害,恐怕也無法困得住他們。
因為天下沒有人能抵擋得了白帝和紅衫金劍客的聯手。
就如同白帝、青後聯手一起,所產生的力量,達在他們兩人武功總和之上。
這個怪陣毫無空隙,就像一個多手多腳的巨人,由於陣式的運轉所產生的威力,遠遠超過白帝的造詣之上,對付他一個人綽綽有餘,加入了凌千羽就不夠了……他估計凌千羽一定是恨死了他方才卑鄙的行為,以致脫困之後,立刻便飄身遠走,不再理他。
心中的思潮一亂,他感到更加難以應付這個怪陣的攻擊。
勉強又應付了七八招,他愈來愈是感到束手縛腳,有力難施。
他暗暗後悔:“假如我的手裡有劍,情勢就不同,大衍十式博大精深,縱然一時破不了這個怪陣,也不致於像現在這樣。”
一念未了,他倏地聽到有個冷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古陽蒼,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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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失魂大陣
古陽蒼的目光一閃,只見一支長劍飛射而入,也沒看清是誰把劍丟進去,他趕緊一個飛身接祝一劍在手,他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但見劍芒閃動,劍氣彌散而開,大衍之式已經展開。
連續三招攻出,他不但扭轉了守勢,並且使得身外的壓力遠拒在八尺之外,開始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從劈了那三個大漢,引發整個陣式的運轉開始,一直都陷入苦鬥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檢視陣外的一切,只顧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如今這一喘過氣來,立刻便發現那片竹林已經全部燒了起來,熊熊的火焰,燭天衝起,照徹了四周。
從閃爍的火光裡,他發現凌千羽已經不見,在四丈開外,站著三個人在觀戰。
那領先的一人是個身穿墨綠衣衫,頭梳高髻的中年婦人。
她的身軀頗為高大,面上蒙著厚厚的黑紗,看不清楚她有多大年紀,她的面貌怎樣。
但是白帝一見她站立的姿勢,便發現她的武功深不可測。
這就像一支名劍,用不著露出劍鋒,練劍的人一看便知好壞。
武功如白帝,也用不著出手相試,便可以看出對方的修為深淺。
白帝心頭驚凜,不明白這個婦人是誰,年紀不老,便具有這麼高的武功造詣。
就連跟隨在她身旁的三個少女,不但貌美似花,一身的武功修為也不淺。
他暗思忖:“難道她便是凌千羽所說的那個神秘集團的首領?”
他心裡思疑重重,再加上那蒙面婦人給予他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他的劍法不由一斂,很快又陷入被動之中。
不過大衍十式乃是劍法中之絕,白帝一時雖然無法破陣,也不致喪身陣中。
他在一陣驚慌之後,立刻便收斂起雜亂的意念,全神應敵。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光景,他又接下了十多招,漸漸已被他看出這個怪陣的奧秘所在。
他的身形倏地一頓,長劍收起,突然停止出手。
這時正好一個手持長劍的女子,挺劍攻了上來。
白帝退了半步,發現兩旁雙劍齊舉,一招峨眉的“劍動河嶽”,連同嶺南莫家劍法中的一式“鬼哭神號”交擊而至。
他還了一劍,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