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對我負責,雪懷。”雲錯見他不吭聲,於是繼續道。
“……”
雪懷氣得不想理他,翻身自個兒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雪四歲:這個雲三歲好像腦子不太行,丟掉好了。
雲三歲:q
雪四歲:算了,拍拍灰洗洗還能用,揣著吧。
兩個人在雲錯的宅邸中一鬧就忘了時間, 三日來,雪懷就沒下過床,只有叫餓的時候,雲錯方才會戀戀不捨地摸摸他的頭, 然後去給他做飯。
食材都還是幾天前買的那一批,兩個人隨便弄弄, 雪懷裹著件外袍指導雲錯做飯, 最後卻總是會再和雲錯滾在一起。
他們在陰暗的地下室中弄亂了岫山玉的灶臺,邊上燃著仙火,咻咻跳動, 雪懷攬著雲錯的脖頸衝他笑, 連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都不再是自己的——喑啞又放蕩, 帶著暗沉的依戀與黏膩。
他著迷地仰臉望著雲錯的面龐——英挺,俊俏, 隱隱透出日後叱吒仙洲的那個冷硬、肅殺的影子, 能讓萬千少男少女心跳加快;但他看向他時, 眉目間卻帶著孩童般的柔軟。
最後飯又糊了,兩個人颳去焦黑的邊, 勉強吃著。
雲錯熬的是鹿奶粥, 差點煮幹了,勉強加了些水,香草又放得太多,聞上去有些虛假的香氣。偏巧雪懷吃得很香,他半碗吃完後, 舔舔唇,睜著溼潤髮紅的眼睛朝他望,於是又被雲錯拎著去了床上。
三日三夜,雪懷自己都不記得他們做了多少次,那好像是個荒誕離奇的夢,雲錯輕輕剝掉他平日裡清高單薄的外皮,發掘出他被慾望包藏的一面,他也勾出了雲錯前所未有的侵略性與強佔性。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但彼此都有種不約而同的認知:他們是契合的,從皮到骨,從每一寸髮絲到每一滴血液,他們好像生來就是為此刻存在的。
還是後來雲錯停了下來,他在混沌的神志中勉強找到一絲清明:“雪懷,你不能來了,你是不是說你要渡劫了?我們要回去了。”
雪懷扒著他不放,眼裡迷迷瞪瞪的,泛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水光:“誰說的?再來再來。”
他很惡劣地發現雲錯其實只是說說而已,實際上雲錯比他更急色,停不下來似的想要他。他笑嘻嘻地去撩撥他,像只惑人的妖精:“再來,雲錯,雲少仙主,夫君,相公。”
雲錯卻跟他賭上了氣。他明明喉嚨發乾,滿腦子都是雪懷叫他的這幾聲,只差要繃不住,卻還是強撐著把雪懷整個抱起來,往地上放,要拉著他去休息、洗漱。
雪懷下地才知道有多疼。全身都在疼,從裡到外,站起來腿都打抖。全身關竅彷彿都空了,抽絲般的痠痛遍佈全身,怎樣都痛。
從迷濛中抽離,就好像睡懶覺時被人喚醒,外邊的世界是鈍痛的,讓人提不起興趣。
雲錯發現了這一點,便不讓他下地,全程抱著他,還要低聲道:“知道厲害了?別鬧了,我去給你上藥。”
雪懷便乖乖地任由他將自己泡在泉水中,而後拿柔軟的巾帕給他細細擦拭,再敷上溫和的藥膏。雪懷歪在被窩裡,又看雲錯給他手忙腳亂地找衣服。
好在他們之前還記得漿洗了衣裳。
雲錯充滿耐心和興趣地給他穿上,要他抬手他便抬手。而後雪懷撐起來跪坐在床上,讓雲錯湊過來,伸手給他扣扣子、整理衣襟。
雪懷抱著他的腰,歪頭笑道:“你穿上衣裳,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他們仍然處於放縱過後渾渾噩噩的餘韻中。
雲錯摸摸他的頭:“喜歡麼?”
雪懷點點頭。
他們走出去,想要去黃泉山祭拜雪懷的孃親。
雪懷的腿一直疼,一直打抖,雲錯便扣著他的手,讓他整個人都靠在自己身邊。冬洲地方小,到處都有認識他們的人,雲錯堅持要避著行人,把雪懷拐入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和他手牽手。
他有時候還會高高興興地扣著他的手,晃起來,像小孩那樣。又不允許雪懷離開他半步。路上,他跟他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雪懷,你以後跟著我,我們兩個就是一家人了,你想住在哪裡都可以……妖界有一處琉璃泉,聽說那裡的風光很好,你想去看看嗎?”
雪懷有些累了,但是仍舊很耐心地回答著他,跟他閒閒地聊。
他其實不算一個對未來有大規劃的人,以後如何,誰又能說得清呢?
雲錯卻比他焦急得多,似乎迫不期待地便要把他捆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