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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裡,沙魯說不下去了。這話旁人信,他自己卻是半分也不信的。可這其中內情,他同布羅還有卓都是知曉的,旁人卻不知曉啊!那相信也不奇怪啊!但轉念一想,皇上可不比其他人,對王爺又極是瞭解,旁人就算相信,皇上也未必能信。再說,於情於理,王妃也是嫁過人的,還是嫁的榮氏的大仇人之後,大漢的北府將軍——想到此處,他悚然一驚!

下一瞬間,他呆愣地望著布羅,語聲有些發緊乾涸,“你是說,你是說皇上他——有別的心思?”

布羅神情淡淡,只看著他不說話。

沙魯頓時張口結舌,心下霎時亂如麻。他雖同明思接觸不多,但心裡對這個王妃還是幾分喜愛的。相等的,這些日子下來,對明思的脾性心性也有些瞭解。這個外表柔弱的漢人女子,似乎比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還要堅強堅韌。而脾性,好似也要古怪些。看似和氣,但不知為何,他每次同她說話,心裡總會生出些同見到榮烈時一般的敬畏感。

他知道,論聰明,王妃的聰明只怕不在主子之下。他生平第一服氣的就是榮烈,當然,也有感恩的緣故在裡面。他之所以高興榮烈對明思上心,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覺得只有明思這樣聰明有膽色的女人才配得上榮烈。

可這一刻,他卻心驚了!

連布羅都看出來的緣由,那個聰明過人的王妃,能猜不到麼?

呆了半晌,他只覺心裡悶氣得慌。又過了片刻,他低聲問,“皇上想用王妃引秋池出來?”

屋內光線很暗,布羅端著茶盞垂眸,“不止秋池。”

沙魯驀地一驚,猛地抬首,“不止秋池,這是什麼意思?”

布羅目光落在茶盞中,已經喝了一半的茶水呈現出一種並不新鮮的深茶色,“大漢的傳國玉璽失蹤,相傳傳國玉璽中有一副藏寶圖。據說是大漢皇室數百年前那回叛亂後留下的。這藏寶圖便是為了以防萬一時,讓司馬氏東山再起而準備的。”

沙魯心下猛跳,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皇上懷疑大漢太子未死?”

布羅沒有抬眼,將茶盞輕輕轉動,輕聲道,“攻破宮城的那一夜,主子就未相信過那屍首是大漢太子。”

沙魯說不出話來,只呆呆地望著布羅。他就是再心粗,這其中利害也是明白的。別說那藏寶圖可做大漢復國的軍資,就大漢太子未死這一點,皇上就是萬萬不能放過的!別說皇上,就連主子,也斷不會留下這個禍端。

這些年,主子同皇上之間雖有嫌隙。但只一條,他是清楚的。這兩兄弟無論有天大的隔膜,但對於大事,卻是不會有半點猶豫的心思。早前,他朦朧地察覺出主子有上位的心思。

但那些年,也並非沒有半點機會。只要主子同意了左柱國府的聯姻,再加上太后身後突斯國的勢力,不說有百分百的機會,黑甲軍乃最精銳是王師,若主子有心,早兩年發作,至少也是一半一半的機會。

可那時主子不動,無論皇上吩咐如何難辦的差事,主子一面想著法子把差事辦好,一面還要想法子化去皇上的疑心。無論差事辦得多好,每每都不居功。連攻破皇城宮城,這樣天大的功勞,也要等著分太子一半。

他心裡明白,主子是以大局為重的人。

榮氏皇族數十年的大辱,這天下的大局,才是主子最看重的東西。

可是——現在怎麼辦?

沙魯茫然了。

直到此刻,他才醒悟,這個主子上了心的王妃還有一個身份——她曾是北府將軍秋池的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

早前一月的調查,他也參與了不少。在調查的內容中,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大漢以冷麵冷情出名的這個玉面將軍,對這唯一的夫人,那是用情極深!不論開始如何,但後來卻真是用心極重。為了討這夫人歡心,親上白頭嶺獵那雪狐做衣。後來,甚至不惜為了她,侍母至孝的秋將軍還打算將自己的母親送回蒼郡。

在夫人決絕和離離開後,一直到戰起,他都一直沒有放棄過派人尋找

沙魯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厲害!

這其中的內情,他有許多不明白。但看到的這些,已經是不少。這些過往,他知曉,布羅知曉,王爺知曉,那皇上知曉的,只會比他們更多,更清楚。

一瞬間,他忽地腦中明晰了許多。皇上深謀遠慮,主子的計算也不會比皇上差。那,那——豈不是,一開始,主子同皇上都算計到了這些

沙魯驚愕地望著布羅,“那現在該如何?”

秋池、大漢太子、藏寶圖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