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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烈垂了垂眸後,瞟向他,“你問這個作甚?”

兩個親隨中,布羅性子圓滑,最會看他臉色。這些時日,他從未提過那玉佩,布羅卻刻意問起——定然是有因。

布羅囁囁,“屬下想起一件事兒,不知當說不當說?”

榮烈眼底異色一閃,看了他一眼,便提步朝中堂行去,“進來。”

兩人進入中堂,榮烈在座首落座,侍女趕緊上前奉了茶,榮烈淡淡道,“人都下去。”

廳中伺候的幾人便退下。

榮烈端起茶盞,揭開茶蓋蕩了蕩,飲了一口,放在一邊,將手搭在扶手之上,手指輕叩,“說吧。”

布羅猶疑片刻,才湊近低聲道了一句。

話聲還未落,只聽“咔”一聲,他驀地一愣,低頭循聲一看,只見榮烈手下那紫檀木的扶手竟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

他一怔,朝榮烈面上看去,只見榮烈的面色卻似有些奇異,不由愣了愣,“主子?”

榮烈面色僵了片刻,忽地展顏輕聲笑開。

一笑間,一雙琥珀眼中頓時光華流轉,眸中更有金芒點點生輝。本就俊美絕倫的深邃面容,在這笑容中,更是勾魂奪魄般的生輝勾人。

布羅滯了滯,全然不明所以。

分明前一刻王爺還極是惱怒,怎下一瞬,竟會笑得如此開懷?

榮烈笑了半晌,突地朝布羅斜眸看來,勾了勾唇角,“你只識得那丫鬟?”

布羅微愣,垂眸沉吟片刻,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面色驀地一變,猛然抬首卻是不置信的吶吶,“主子,你是說那四兒姑娘是——”

榮烈懶懶一笑,長身而起,眸光湛然熠熠,“雖無十成十,卻也九成九!”

他一直在猜疑這個女子的身份。

在雪山上就心生疑竇,那夜臨別相見後,心中好奇更甚。

這二十來日的歸程中,也每每思量。愈是想,便愈是心疑。

行徑這般大膽怪異的女子,但凡見過一次,便絕無可能忘記。

可他翻遍記憶,也尋不出見過那樣一雙眼。他能篤定,若是見過,他絕無可能不記得。

卻沒想到,他真是見過。

只是那一夜卻是驚鴻一瞥,並未正面對視。那女子一直躲在路夜白身後,未曾同他對視。結果,他只依稀記得那那女人有一雙大眼,卻並未細看仔細。

而今聽布羅一說,他心中便通透雪亮!

這天下,哪裡還能有第二個那般大膽惡劣的女子?

他之所以這般確定,還有一個緣由。那就是他曾經派人收集的資料中,記錄了北將軍府夫妻和離之事。其中提及過一條,便是北將軍府的老夫人杖責少夫人的貼身丫鬟致殘,少夫人當夜便忿然離去,隨後不知所蹤。

前後一聯絡,他如何還能猜不出那四兒姑娘的身份!而這一通透,許多事兒便能解釋通了。他自然也明白了那女人對他的怨氣從何而來

布羅呆了半晌,眼前閃現出那四兒姑娘當門娉婷而立的模樣,心裡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主子,會不會錯了?那北將軍府少夫人的容貌極為怪異”

榮烈瞥他一眼,“你可記得她的模樣?”

布羅一怔,細細回想,這才發現自己真對那北將軍少夫人的容貌印象模糊得幾乎可算是全無印象。

遂吶吶無語,只能搖首。

榮烈對布羅的反應毫無意外,斜斜看了他一眼,“既是記不得,又何敢說不是?”

布羅怔了怔,不知該如何表述,“那四兒姑娘的言行納蘭侯府的小姐怎會同村婦”斷續說了兩句,又頓住。

他原本想說納蘭侯府的小姐如何會那般粗魯的同村婦為一鍋雞湯吵架,可轉瞬又想起雪夜中,明思那一轉身的風華——那樣的優雅韻律連他都絕非普通村婦所能有,念及此,便又一怔,不能確定了。

榮烈瞟他一眼,朱唇輕勾,“想什麼呢?”

布羅面上微赧,囁囁道,“屬下還是覺著有些怪——怎麼能,怎麼能是同一人?”

榮烈此際心情大好,輕笑一聲,又丟擲一句,讓布羅瞬間呆滯。

“你可還記得上回在那白玉樓外,你著了道兒?”榮烈意態慵懶,唇邊笑意隱隱,“咱們以為的江湖女子——便是她!”

什麼叫你著了道兒?好像那回著道兒了不止他一人吧?真要論起來,他貌似還是著得淺的那個

那一回,王爺可是忍了六個時辰,才緩過氣來

布羅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