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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是太后的生辰!”說完,婧夫人朝著慕傾嶼的方向含羞地看來。

而東豫王,則唇邊含笑,也朝著婧夫人看去。

似乎路上看到的趙隱要問斬的訊息,如同夢境,現在早已煙消雲散一般。

唐連陌的心裡好替趙隱鳴不平,而此刻,她又成了東豫王和婧夫人之間的第三者。

心亂如麻。

太后讓迎朵把柳琴呈了上去,她輕輕撥動琴絃,似是許久不曾動過樂器一般,有些生疏,不過很快就熟稔了,看起來,她果然喜歡呢!

對自己昔日的殺母仇人這般討好,唐連陌心裡都覺得窩火。

太后高興,自然喜上眉梢,又是她大喜的日子,因此放鬆了對唐連陌的觀察,唐連陌便一個人走了出去,她對東豫王的說辭是:出去透透氣。

一個人走到了皇宮外面,夏日的陽光打到她的臉上,來往的小廝宮女都喜氣洋洋,唯有唐連陌一人心裡發寒。

她信步走到一個地方,是宮中侍從的住所,建築偏矮,且有些陰冷,兩座低矮的建築之間,空隙狹小,唐連陌就半蹲在這個狹小的空隙裡,頭抵在雙膝上,低聲痛哭!哭聲藏在喉嚨裡,眼淚打溼了膝蓋。

人人都在看歌舞昇平,沒有人關心到趙隱,這種冷漠讓唐連陌心寒。

因為蹲著,所以,腰間的什麼物件咯了一下她的腰,她拿出來,是昔日在別苑她撿到的那個掛件。

“太子把二皇子囚禁起來了,聽說皇上也病了,不知是何故?”因為唐連陌所處的位置不惹人眼,這個聲音,便傳了進來。

“噓,小聲點!”另外一個人說道,“還能是什麼原因,這位想早日登上皇位,且二皇子與他政見相左,而且聽說皇上的病也是有原因的!”接著,兩個人默不作聲了。

唐連陌已經止住了哭泣,屏住呼吸聽這兩個人說話,他們應該是南蕭國的人,說的亦是南蕭國的事情。

她驀地想到了那個“定”字,寫在藥方上面的字,她便知曉,要有人謀反,難道不是祁天國的人,而是南蕭國的人,指的便是——南蕭國的太子?

南蕭國的太子昔日曾經化身柳承瀾,懸壺濟世,他懂醫術,而他又認識慕傾嶼,所以,那張藥方定然是他開的,可是,好像還有些什麼,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正如慕傾嶼曾經說過,她不知道因,如何探求果?他果然謀反了,是要提前奪得皇位的意思。

她禁不住一陣脊背發寒,渾身冷颼颼的,怪不得今日南蕭國的二皇子沒來,不過也好,省的他來了又要求取唐連陌,反而解了唐連陌的後顧之憂。

聽到兩名小廝正朝著這條逼仄的通道走來,唐連陌慌忙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慌忙之中,落下了一樣東西。

兩名小廝經過此地時,便撿到了此物,兩個人對望一樣,彷彿看見鬼魅一般,渾身顫抖。

其中一個哆哆嗦嗦地

對著另外一個說道,“如何會在這裡?”

“不---不知道!”他們把東西收起來,便離開了。

回到皇宮以後,節目已經表演得差不多了,人已經不復先前那般熱鬧,唐連陌推說身體不適,要先回府去,太后似乎並沒有為難她,說道,“東豫王妃這是怎麼了?故意不給哀家面子?”

“不知道為何,今日身上乏力的很,還請太后成全!”

唐連陌無意間說出的這句話,卻已經入了太后的耳朵,她與東豫王成親已經一月有餘,莫不是兩個人有了---

孩子的爹還沒有除掉,如今竟然又生生不息了。

一絲陰鶩閃過太后的眼睛,不過隨即釋然。

就是這瞬間的光,卻沒有騙得過東豫王慕傾嶼的眼睛,太后的想法,他如何不知,而唐連陌的想法,他又如何不知?那張告示上面,趙隱的行刑場所,行刑時刻明明白白,她關心的無非就是這個。

他不勉強,既來之則安之便是,隨她去吧。

唐連陌一個人信步走在街上,掉了魂似得,她走到了要斬殺趙隱的告示前面,現在已是午後,人已經不多,唐連陌孤獨地站在那裡,看著昔日自己的心上人要被問斬,而她卻無能為力,心中痛楚難忍,卻是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眼淚,因為太后耳目眾多,她隨便的小動作也會進入她的眼睛。

所以,她不哭。

問斬的日期是明日午時,大理寺丞和京兆府尹監斬。

在街上走著,無意中又路過了上次她算命的地方,上次算命先生說過,她會有驚無險,安然歸來的,果然,她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