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手上,套著一條鏤空鑲金的白銀手鍊,絲絲縷縷的血跡奪目驚心張子劍悄然的捏著那隻纖細白晰的手腕,寬大的手掌禁不住悄然顫抖,像極了垂死的老人時光彷彿在倒流,張子劍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淒冷的嚴冬……
“張子劍,這個手鍊好漂亮哦”
“伊絲別忘了,我們這是在執行任務”
“知道了……不過……哎呀,幹嗎拉我讓我再看一眼嘛……”
“嗚嗚嗚……張子劍,對不起,嗚嗚……都怪我,如果不是……”
“哭什麼跟個小孩子似的,做武者哪有像你這樣的”
“可是……”
“別可是了,我又不是沒受過傷唉……好了好了,過來,把眼淚擦擦”
“嗯”
“伊絲?”
“什麼事,張子劍?”
“嗯……那個……這個……這個東西送給你”
“哇是那個手鍊我不斷都想要……好漂亮……”
“給你就戴起來,那麼多廢話還有,以後不許動不動就哭鼻子”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張子劍”
“不……不客氣”
“不是吧大哥?你挨這一搶就是為了買這個鏈子?”
“……沒有的事”
“哎?大哥你撒謊哦臉都紅了,哈哈哈”
“滾一邊去臭小子”
張子劍眯起眼睛,想起大師兄張子文淡漠盤坐山峰之巔,一坐忘我,深呼吸,內家真氣慢慢流淌,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師門不會容忍自己的背叛,只是不知誰會來抓捕自己只需,只需自己能找得到那把劍,那把劍,一切都能過去,都能過去……
黑衣武者剛要接觸到張子文的衣領時,突然眼前一花,手裡抓了個空,再看土坑時,哪裡還有張子文的影子兩個武者不由面面相覷,眼中盡顯驚駭之色,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從他們面前消失了
忽然,兩隻拳頭狠狠地敲擊在他們的頭上,倆武者想躲,無奈對方太過迅速,閃避不及,雙雙面朝地栽倒在土坑裡,來了個極不雅觀的狗啃屎,待他們起身看清楚身後襲擊之人時,懊惱地低下頭,非常鬱悶的嘆了口氣
那正對著自己拳頭各吹一口氣,臉上盡是促狹表情的,卻不是張子文又是誰張子文沉下臉,指著他們臉上的黑布道:“你們兩個老的為老不尊小的以下犯上說吧,該當何罪”
兩個武者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憤恨的神色張子文輕笑一聲,道:“怎麼?還不服氣?你們以為你們做得多麼高明麼?其實我老早就發覺你們了,只不過不說出來罷了哼”
倆武者汕汕地一笑,拉下臉上的黑布,顯露兩張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竟然是沈山山和李師伯張子文上前一步,作勢欲撲,惡狠狠地道:“你們……給我老實交待都聽見什麼了?都看見什麼了?說”
沈山山立刻道:“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來賞花……”
李師伯馬上接著道:“啊……對,就是賞花多美的櫻花啊又有這麼好的天氣,不出來看看實在太對不起上天給予的恩賜了我說世侄啊,你也是出來賞花的麼?”
張子文皮笑肉不笑地道:“哼哼還真是巧,竟然賞花賞到這裡來了”
兩個無良的人立馬道:“是啊是啊真的好巧”
張子文一瞪眼,“巧你們個大頭鬼我看你們賞花是假,偷聽倒是真”西洋鏡被拆穿了,兩個皮厚的傢伙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一個悠然自得的看著滿天的櫻花,一個乾脆蹲到地上逗螞蟻去了,一副我就是偷聽了你把我怎麼著吧的賴皮容貌
登時幾條黑線出現在張子文腦門上無奈地嘆了口氣,張子文翻了個白眼,道:“反正又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我的徒弟,聽到了就聽到了唄”
“哎哎,”李師伯老頭扭頭看了看四周,悄然一拉張子文,低聲道:“說說,說說,進展如何了?”
沈山山一見,也連忙湊過來,“對啊對啊,到什麼程度了?”
張子文狐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發出狐狸一般奸詐的笑聲,“嘿嘿,原來你們也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啊”話音剛落,一個馬上揹負著雙手去賞櫻花,另一個又跑到一邊去逗螞蟻,不過好象螞蟻都被他碾死了,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一隻能動了,便開始拿根樹枝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張子文也不氣惱,嘿嘿一笑:“我說沈山山啊,你最近好像很閒哦怎麼,武館沒有什麼事情了麼?還有啊你怎麼變得這麼活躍了?跟以前的冷漠男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