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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能感覺到她手指的顫抖——她終究還是恐懼著被自己的孩子厭惡,但即便如此,她作為一個女王所確定的東西卻不容許更改……亞歷克斯終於能夠想起那份熟悉的感覺來源於那裡了——他的半巫妖導師,雖然無論從書裡還是亡靈們的絮語,生大腦的記憶中都能知道自己是被“寵愛”的,但某些時刻導師也會用就算是過了一千年也難以忘懷的痛苦來提醒自己切勿越軌——一個強的底線,不容扭曲,觸碰與試探的底線。

“不會傷害到薩里埃裡家族。”女王溫柔地說道,順便撫摸了一下亞歷克斯的耳朵。:“我保證。”

亞歷克斯抬起頭看著這個頭一片銀白的女性只有五十多歲,還不應該在那麼早的時候露出衰老的跡象。

“嗯。”亞歷克斯點了點頭,把檔案放回桌面,朗巴爾夫人立刻將它收了起來。

不死站了起女王把手按在他的手臂上,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這個撒丁最為尊貴的女性是怎樣一點點將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的……對人類世界的瞭解尚且停留在腦汁與書籍上的他至少還能知道為一個兒子與弟弟,他沒有資格與權利去質女王的決定,或懷薩利埃裡的力量……這對於兩來說都無於一次徹底的羞辱。

或許他要做的,就是沉默旁觀—在他們展開羽翼保護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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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急召來的:生離開後,羅莎麗婭立刻從套間的客廳椅子上跳了起來,奔回自己的房間句“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差點連同房門一起摔到了緊跟著她的嬤嬤的臉上,聖殿騎士們在公主的套間之外就止步了—他們有自己的住處雖然距離也不是很遠。

兩個嬤嬤望著緊閉的門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地劃了一個十字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道:“我應該自鞭次,因為我竟然在惱怒。”而另外一個以謙卑的態度表示贊同且認為自己也需要這樣做,不過她認為應該做餐前的禱告了,不然就趕不上用晚餐,不管怎麼說,錯亂的作息時間也是聖哲所不喜的,而且她們還有著聖哲所交付給自己的任務呢。

王對羅莎麗婭的態度事實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刻薄無情,為羅莎麗婭準備的套間永遠會附帶一個小祈禱室,不大,裡面的裝飾不多,除了精美的神龕與聖像,一箇中古時期的吊燈被固定在褐色與金色的天花板上面,取代了燈油的燈管散著柔和的人工日光,牆壁上只有一個很高的圓窗,鑲嵌著彩色的玻璃,地面則是硬木的拼花地板,最好的地方是隻要門一關緊(不是鎖住),外面什麼聲音都傳不進來——平時嬤嬤們會將門留道縫隙,以防羅莎麗婭有什麼事情,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之中的一個隨手將門關緊了,大概是想要在寂靜的環境中好好地祈禱一番來為自己身體裡還屬於人類的那部分贖罪。

羅莎婭想要大哭,但塗抹了藥膏變得有點緊繃繃的面板提醒了她,那只是些小小的劃傷——那個幽默感過強的大夫竟然還感嘆聖殿騎士將他強行綁架來的速度足夠快,不然的話……在所有人都懸起了心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如果他們的速度不是那麼快的話……我想,在我趕來之前,您的傷勢就已經痊癒了……”

這個無恥的庸醫!——(敬請公主殿下,生的醫術再高明,也是看不出一個曾經的西撒丁暴徒,現在的死靈騎士所作的手腳的……)

羅莎麗婭想要尖叫,想要詛咒,但一切都結束在時斷時續的痛苦中——最可怕的就在這裡,並不強烈的痛楚會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就好像被人蒙上了眼睛後又被胡亂毆打一樣——她在痛苦消失的間隙中勉強挪到梳妝檯前拉開所有的抽屜翻找,還有被褥與床頭櫃,椅墊,甚至地毯下面……她想要尋找那個鎮靜劑,可以解決她所有煩惱,讓她來到天堂的鎮靜劑——安託總有辦法將藥物送到她的手裡。

又一波毫無預兆的痛苦襲擊了她,她倒在地毯上,四肢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的痛……

一雙有力的手把她從地上抓了起來,並且試圖將她弄到長榻上去,痛苦中的羅莎麗婭在感覺到一個人正在試圖弄開自己的嘴巴時,像鱷魚那樣無比敏捷地咬住了那隻手——她只是為了轉移自己的痛苦,但對方顯然不怎麼好受,在一聲含糊的咒罵後,那隻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撐開她的嘴巴,帶著特殊香氣的冰冷液體從縫隙間灌了進來。

羅莎麗婭料想的沒錯,安託提供的鎮靜劑確實有著解除痛苦的妙用,她的牙齒很快鬆開了。

如獲新生。

那雙藍色的眼睛再次睜開,視野中的東西從模糊變得清晰,她認出這個半跪在長榻邊的年輕男子正是安託——羅莎麗婭鬆了一口氣,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