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很抱歉,尊敬的法師,假如可以的話,”他繼續說道:“可以讓我們暫且先帶走我們的王儲嗎?人類的身體要比我們脆弱的多,我想先將他帶回安全的地方治療。”
得到亞歷克斯的允許後,岡格羅族的吸血鬼們再次化作三隻體型有著普通烏鴉四倍之多的黑色鳥類,一個抓住維格尼爾的肩膀兩側,其他兩個抓住他的腳腕,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抓著白熊一般的奧丁王儲飛了起來——“非常感謝,”岡格羅族的“烏鴉”之一說道:
機很快就回來迎接您,船隻上的人質已經全部救出,如果要找尋我們,焚燒這根羽毛,距離您最近的一個岡格羅族人會盡快趕到,將您的要求告訴他就可以了。
”
一根漂亮完美,很適合做羽毛筆的黑色飛羽慢悠悠地飄落下來死者纖細的手指準確地捏住了它的尾端。
“我也非常感謝……”巫妖看著已經飛出了冰山範圍的黑色鳥類,真誠地說道:“祝願您們一路上不要遇到喜歡吃烤小鳥的人類。”
奧丁王儲的身體突然筆直下墜,幸好三隻反應敏捷的烤小鳥備選成功地在他掉入冰海前重新抓起了他,呱呱大叫了幾聲,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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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兒坐歷克斯,維爾德格。”斯塔王儲妃——在一個月後她就是奧丁的王后了,雖然她的蜜月實在是很難以愉快二字來形容不過她現在倒是精神奕奕,容光煥發,頭髮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不說籠罩著一層綺麗的光暈,她明亮的臉好象淡粉色的瓷器。
阿庫乖乖地坐她的膝蓋上,玩著一枚珍珠胸針,在看到亞歷克斯的時候,曾經如同木偶一樣僵硬的小女孩露出了一個羞澀,但真誠而熱切地笑容。
亞歷克斯注意到她還帶那隻銀鐲面的文字有著點小小的錯誤——已經掌握了正統魯尼文的不死者向她要過了那隻銀鐲,直接從身邊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支鐵筆上面修改起來。
“有點損傷是?不過留著也無所謂,這可以說是它的勳章。”斯塔輕鬆地說道同時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喃喃:“它確實是帶來幸運的銀鐲,一點沒錯。”
巫妖因為她的話挑起一邊的眉。
“大概就在那個古怪的擊隊員闖入船艙之前塔解釋道:“我聽到外面有人在大叫,好像是他們的頭目死了——兩批人似乎因此開始內訌,而那個瘋女人——就是我丈夫過去的情人,她抓起了阿庫,然後將槍口對準了我——大概是準備殺死我之後以阿庫為人質或者擋箭牌逃走吧。我身邊什麼武器也沒有,甚至沒有一把直線型,略硬一點的東西,譬如水果刀或者鋼筆之類的,所以我……“她指了指那個銀鐲:“我一早就暗中將它脫出手腕,然後投了個“好球”——我想我砸斷了她的鼻樑,因為我看到她的鼻孔在流血,鼻樑彎向了右方——可惜了那隻美妙的鷹鉤鼻子。”
維爾德格下意識地撫摸一下自己略有點鷹勾的鼻子。
一個王室成員都經過此類的訓練,以期在遇到意外事件的時候好自己找尋一條生路,鑰匙串,打火機,香菸盒,這些有著點分量而不引人注意的東西,敲擊在鼻樑與眼睛,嘴唇上都是相當令人痛苦的……用黃金,白銀打造,甚至鑲嵌寶石的珠寶當然也可以是其中之一。
這個寬大的銀鐲至少用了三隻古銀幣,1/5的分量,普通的人類年輕女性即便是佩戴都會覺得沉重,遑論在很難發力的姿勢中將它扔出去並且正中目標——亞歷克斯看了看那隻鐲子,起初他還以為那個怪異的凹陷是斯塔讓別人有意敲打出來的,現在看起來,倒和人類的鼻樑骨寬窄相近——銀再柔軟,那也是金屬……
亞歷克斯沉吟了一會,用魯尼文在“幸運”的後面刻上了“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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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采飛揚,凱旋而歸的王儲妃不同,奧丁的王儲看起來情況不佳——他看上去老了最起碼半打的歲數,雙頰凹陷,容貌憔悴,眼袋肥厚,下面有著深深的陰影,好像一頭被抽了十幾年膽汁的熊——雖然北方白熊的膽汁因為不值錢而很少被抽取。
在例行的感謝與慰問,致歉之後,他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亞歷山大殿下,我能知道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嗎?……我記得在此之前,一個幻影提出了考驗的要求……”
“當然可以。”亞歷克斯回答道:“不過那不是幻影——我想會有人為您證實這一點——除我之外的另兩個人沒有透過考驗,姑且您可以認為他們已經死亡了;我透過了考驗,但我沒有接受那位“幻影”慷慨贈予的頭銜……她消失了,連同王冠上的水晶,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