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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她滿意地看到自己的同伴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將她地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來——一個虔誠的,發誓要將身心完全獻於聖哲的,舊約公教的朝聖者與神職人員,代表著你可以將很多事情打上句號了,哪怕它們連開頭都不曾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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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機場外等待著坦塔羅斯,司機以及一個面容普通地中年男子在看到他的時候略略低下了頭,而後司機將他的行李放進後備箱內固定好,而中年男子為坦塔羅斯開啟了車門。等到兩個人都進到了車子裡面,車輛啟動,中年男子立刻側過身體,恭謹地彎下身體,試圖深深地向坦塔羅斯鞠躬致敬,他幾乎讓手指觸到車廂內的地毯,口中稱頌祝福以後,又吻了坦塔羅斯右手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紅衣主教經常佩戴的飾物之一——假如西撒丁家族的任何一個成員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為了一種奇妙的契合感而微笑起來的,因為家族成員在正式拜見家長的時候,也是需要如此作為地。

“聖哲的光芒遮蔽著你,他必將賜福於你——我的孩子,你無須如此謙恭,”這個身份微妙的神職人員說道,他地眉頭微微收緊,但嘴唇彎出一個溫和的弧度,總地來說就是讓人不覺得他過於苛刻或者殘酷——雖然他確實很有些不耐煩:“坐到我的身邊來,”他指了指身邊空置的座位:“將現在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

中年男子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意識到他並不是在客套,於是他馬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側著身體——他從羅莎麗婭與亞歷克斯一干人等離開撒丁首府開始,一直講到昨夜地襲擊,以及今天的作息——亞歷克斯,伊諾,以及羅莎麗婭地,雖然亞歷克斯的行蹤他無法完全掌握,但他可以肯定聖殿騎士團地監察長處在奄奄一息的狀態——個醫生努力地搶救了7個小時才把他從死神那裡拽回來,現在這位偉大地聖殿騎士還在重症監護病房裡沉睡或說昏迷,其餘的聖殿騎士無一存活——聽到這裡的時候灰藍色的眼睛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格溫妮絲嬤嬤與另一位嬤嬤也死了——被褻瀆的屍體被強制性地閉鎖在醫院的停屍間裡。

“燒掉。”坦塔羅斯命令道:“全部燒掉。”他將指尖放到額頭上。在黑色地西裝與白色地襯衫前端正而緩慢地劃了一個十字:“另外。我要見到羅莎麗婭。

“現在?當然……是地。”中年男子停頓了一下。見坦塔羅斯沒有改變地意思才接著說下去:“請允許我。我想知道。您是需要羅莎麗婭殿下來見您……還是……”

“最快地。”坦塔羅斯主教說道。他轉過臉去看著下屬:“我見她。她見我。都可以。”

“謹遵諭命。尊敬地主教閣下。”中年男子再次鞠躬。然後迅速地拍打了一下前座地靠背。:“去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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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託不得不使用了點強制手段才將羅莎麗婭弄得清醒一點——他退出了房間,好讓護士們為她換上乾淨整齊的常服,為了以一個比較端莊的形態去迎接那位身份尊貴的不速之客。

羅莎麗婭精神恍惚地任人擺佈——雖然從那部死亡火車上下來的人中間,她算得是最為完好無缺的,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幸運——她的**安然無恙,而她的精神卻已近崩潰,所以安託提供的鎮定劑再一次成為她最好的選擇——那真是樣好東西,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心跳過速,但很快整個人就會沉浸到綿軟的雲朵中去,身體會被它們漂浮起來,無法觸及地面,而空氣中有著無數雙溫暖的手託舉著她,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處,美妙的歌聲在耳邊迴盪,馥郁的玫瑰香味滲進她的身體,天地間萬物都是美好的,而且都只為了她存在—沒有恐怖的噩夢,也沒有痛苦的失眠,更沒有難以忍受的疼痛。

坦塔羅斯主教見到的羅莎麗婭就是這種隨時會進入暫時性病發作的樣子——他緊緊地皺起了眉,他或許想到了這是藥物的作用,不過他並不在意,大概只是醫院為了平穩病人情緒而使用的鎮定劑——羅莎麗婭在最初地畏怯之後,開始語無倫次的詛咒,抱怨,哭泣……為了那些可憎的事情,並且發誓絕對不要遇到第二次——她嘮嘮叨叨個沒完。

“在榮耀的金冠之前,必定有著黑鐵的鎖鏈。”主教大人將手放在羅莎麗婭地肩膀上,制止了她的無意義的繼續:“患難就是變形的恩典,也是神鞭策著我們歸向他的一根鞭子——假如神將災禍降臨在我們身上,那些危險,災難必定是對我們有益的,我們若是退避,悖逆,就必將受到損失。”

羅莎麗婭茫然地跟隨著他劃了一個十字:“可為什麼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