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奪肉戰場,他個帶把兒的禽獸湊什麼熱鬧,小心被閹了示眾!她邊嚎啕大哭,邊把茗夕死死的摟進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茗夕身上那身青衣上抹。“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嚎喪啊?”劉氏見到該來的都來了,也越發的長了氣勢。“大娘,你要替大嫂做主啊!今個兒我說大哥常送肉過來怪不好意思的,就想著給個回禮。想起大嫂上次受了小傷,就準備著送藥過去。”楚翩躚一撅嘴巴,立刻撒手懷裡的茗夕,就抱住了劉氏的大腿,邊稀里嘩啦的胡編亂造。她一下子講那麼多有條理的話,很明顯的大腦供血有些不足,語氣也變得急促,顯得斷斷續續的。“豈料臨去之時,翩躚的肚子忽然偶感不適,可能是昨日的紅燒肉吃太多了,就立馬衝去蹲茅坑,讓相公先行離開。等我再去的時候,相公都已經送完準備回來了,就跟大嫂客套了幾句回來。誰知現在竟會出現這種境況!”她瞪著綠豆小眼不斷的眨巴著,雙手卻死死的抓住劉氏的大腿,狠命的掐、拽、搖。大嫂啥都比她楚翩躚好,就那張骨頭臉沒她的水腫臉好看,要是這一下子變漂亮了,那她楚翩躚不就不再是陸家最美的媳婦兒了嗎?她恨!劉氏幾乎沒有聽清楚她說的什麼,那麼一長串也找不出個頭緒來,不過大概意思算是明白了,頭卻被她晃得暈暈的。“行了,別搖了!”她一聲喊叫。立馬楚翩躚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塊髒兮兮的帕子來,狠命的擦著眼角,嘴裡嚶嚶的哭泣著。“大嫂,一個時辰不見,你的臉怎麼就慘遭暗算啊!定是哪個毒婦垂涎大哥的虎背熊腰、驚世駭俗,才來害你的啊!”她繼續狠厲的抽噎著。從她說話開始,就沒給四周任何一個人插嘴的機會,只獨自兒演了這場戲。長嫂如母陸清收被她推至一邊,一直冷眼旁觀著楚翩躚的表演。從當初看到茗夕受傷時的驚慌,到現在的冷靜異常。他明白這胖媳婦兒不是白吃豬肉長大的,關鍵時刻虎軀還是有用的。劉氏氣得牙癢癢,自從這將軍家的胖小姐進了陸家的門,似乎就是她噩夢的開始。現在她在這教訓自家的兒媳,這兩小兔崽子也要來摻和一腳。“三兒媳,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大嫂不遵守婦德,私自和清收見面,難不成你不想知道自家夫君揹著你做的事?”劉氏一拍木桌,一臉的母夜叉相。楚翩躚怔楞了一下,聽到劉氏的話也不哭了,只“啊哦!”的一聲差點抽過去。“除了他揹著我偷吃肉以外,其它的我都不想知道!”她也是急忙的從地上爬起,挺著胸脯上的兩塊肉,誓要和劉氏一比大小。劉氏抬起食指,指著她的水腫臉。“楚翩躚,你真真兒是個胖子,只知道吃!”似乎是覺得她不可理喻,最後也只罵出了這麼一句話。楚翩躚一扭腰肢,綠豆小眼一翻,立馬就眸光流轉,獸性大發。她愛極了別人說她是胖子,因為胖子是世界上最勇猛的人種,遲早有一天她要獨壓禽獸下!“大娘,相公也沒揹著我做什麼事,他去見大嫂還是我催他去的。你不知道當一個人拉的慾望上來時,親爹都不如茅坑親!”她理直氣壯的衝著劉氏喘著粗氣。管天管地,管不了她拉屎放屁!“他倆孤男寡女的見面都做什麼,你就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劉氏也不想和她胡攪蠻纏,直戳要害。楚翩躚翻了個白眼,可能是說了那麼多的話覺得口渴,上前幾步抓起茶壺就往嘴裡倒茶。“那裡又沒有床,你說他們能做什麼?”綠豆小眼丟出一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咕嘟咕嘟的將一茶壺的水都灌了。劉氏愣在那裡半天,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如此□裸的反問,還真是讓她措手不及。楚翩躚看她沒動靜了,微微舒了一口氣。為了禽獸和他情人兒那點事,她都快累死了。慢吞吞的邁著步子,挪到座椅上,先舒服的坐下再說。“大娘,你可要放寬心。我娘經常說長兄如父、長姐如母,這長嫂自然也如母。相公年幼失去孃親,我想大嫂對於他來說也應該像是孃親吧!”她又是一長串,說到後來語氣都顯得哽咽了。當聽到“如母”這兩個字的時候,仍然跪在地上的茗夕,明顯一哆嗦,微低著頭,嘴角忽然扯出一抹苦笑。長嫂如母,這就是她和清收的關係?一旁的陸清收臉色也是一僵,轉而看向依然在滔滔不絕的胖女人。他忽然覺得娶回了這個胖小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懂得如何去守護她的相公。“所以他倆見面不一定說成是孤男寡女,也可以說成是孤兒寡母!”她放下手中的茶壺,最終蓋棺論定。唇角依然是一抹傻笑,只是比平時多了一份憤恨。兩個人還真是去偷情的,身邊竟然不帶一個伺候的人,活該被劉氏抓住!孤兒寡母這是他們自找的。男子的手微微抖了抖,把他和茗夕站一起形容成是孤兒寡母的,估計楚翩躚是天下第一人。曾經他倆站一起可是被比喻成一句詩: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現如今已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