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
蕭漠在李總管與護衛的扶持下穿過迴廊,來到賓客都看不見他的地方時,李總管及護衛便恭敬地鬆開對他的扶持,不再作戲欺騙賓客。
來參加喜宴的許多賓客,其實是抱持著將蕭漠灌醉的主意而來,因為他平時總是非常自制、沉穩,以至於讓人好奇他喝醉時是否會醜態畢露?結果令眾人大失所望,蕭漠就連在大喜之日喝得“爛醉如泥”,也僅僅是說話含糊不清而已,並未做出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來,他們在沒有茶餘飯後的笑料可以談論後,便放蕭漠回新房,去過洞房花燭夜了。
“你們退下吧!”蕭漠原本迷茫的雙眼變得清明有神,紅潤的臉龐也恢復正常表情,方才灌下的幾大壇酒,對他並未造成任何影響。
“是,堡主。”李總管與護衛恭敬地退下。
蕭漠疏離的眼眸掀揚,眺望著懸掛天際的明月。
接受過滿堂賓客恭賀的他,情緒依舊波瀾不興,但該過的洞房花燭夜終究得過,於情於理,他都沒有撇下姚紫絮的理由。
蕭漠收回對明月的凝望,不疾不徐地跨步走向新房。
來了,來了!蕭漠正一步步地走向她設下的陷阱!堂玄月的粉唇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奸笑。
蕭漠來到新房前,伸手推開掩上的門,端坐在床沿的新嫁娘立即映入眼中。
“小蘭見過姑爺。”小蘭機伶地屈膝一福。
“退下吧,小姐今晚不需要你的服侍。”蕭漠伸出右掌,輕輕一擺。
“是。”小蘭立即遵命退開,離去時心細地掩上門。
蕭漠神色莫測地透過案上暈黃的燭光盯著新嫁娘看,尚未有接近的意思。
堂玄月端坐在床畔左首,因緊張而全身緊繃,心跳一聲大過一聲,擔心巨大的心跳聲會使蕭漠起疑。
蕭漠在做什麼?為何還不拿秤桿掀起她的紅蓋頭?今夜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是該熱情如火地撲向新娘嗎?莫非是哪裡出了問題,以至於他沒急吼吼地撲上來?
堂玄月有著滿腔疑問,偏生無法問出口,使她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若非“堂門”的絕技在於用毒,而非武藝,她早就先發制人,狠撲上去制伏蕭漠,讓他乖乖交出“百毒秘傳”了。
蕭漠敏銳地發現,他的新娘因為緊張,身體繃得像張拉緊的弓,她約莫是在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擔心吧?不願增加她的恐懼,蕭漠放柔面部表情。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蕭漠向她承諾。縱然兩人沒多少感情,但他不是會傷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的惡徒。
“嗯。”紅蓋頭下的堂玄月聽見他的保證,差點噗哧地笑出聲,但她強作鎮定回應。她當然不怕他會傷害她,因為她才是那個有可能會傷害他的人啊!
見她似乎因他的安撫而不再緊繃著身軀,他這才移步至床畔的右側坐下。
堂玄月屏氣凝神,感覺得到他坐在她身旁,努力要自己別太沖動,需得按部就班,方能順利達成目標。
“你應當累了吧?”蕭漠捨棄秤桿不用,直接以手為她除下紅蓋頭,想早些完成儀式,讓她休息。
當紅蓋頭掀開來的那一刻,陡然間,他聞到了泛著花香的胭脂水粉味,那味道並不難聞,會使人心醉神馳。這有別於一般胭脂水粉的香氣,使蕭漠靈活的四肢突然發沈,腦袋瓜也彷佛有著千斤重般,整個人頹軟倒下。
糟!中招了!
普通的迷香無法如此迅速將他迷倒,這迷香應是特製,效果才會這般厲害。一有此認知,他馬上閉氣,不再嗅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在他的身軀軟軟倒向她時,已明確知曉與他拜堂成親的人絕非姚紫絮,因為姚紫絮並非江湖中人,根本就不懂得怎麼迷昏別人,而他一時不察,誤以為娶進門的是姚紫絮,才會大意地著了道。對方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蕭漠咬緊牙關,試圖保持清醒,不受假新娘身上的迷香所影響,想張大眼看清對方的意圖。
“好重!”完全不受迷香影響的堂玄月沒料到蕭漠會往她身上倒,被壓個正著,忍不住抱怨出聲。她頭上的鳳冠已經夠重了,現下又一個大男人壓過來,使她整個人就像教巨石壓住般,差點喘不過氣來。
堂玄月使盡吃奶的力氣,想要用力將壓在身上的蕭漠推開,但他身上散發出帶著淡淡酒氣卻好聞的男性氣味,尤其他的唇還似有若無地吻上她的嫩頰,教她害羞地脹紅了臉,因此失了力道,沒能將他整個人推開來。
“走開……”小手慌亂地將他的臉自她的頰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