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旁人見不著她的容貌,她也見不著旁人的樣貌,媒婆居然可以睜眼說瞎話,一逕地猛誇讚他們倆很相配。假如媒婆曉得她不是姚紫絮,肯定會鐵青了臉,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蕭漠面無表情地瞥了下全身包裹得像顆紅色粽子的新嫁娘,對媒婆天花亂墜的誇讚很不以為然。對於成親一事,他並不感到興奮或歡喜,只是把它當成該盡的責任,如此罷了。
與姚紫絮的婚約是在父母親都還在世時就決定的,因為父母與姚紫絮的姑姑是舊識,經由姚紫絮的姑姑從中穿針引線,便決定了這樁親事。至於姚紫絮的容貌與性情,在成親前,他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亦有過短暫交談,知曉她是個美麗的姑娘,出身書香門第的她知書達禮,會是“蕭家堡”的好堡主夫人、孩子的好孃親,他認為兩人成親後,定能相敬如賓。一樁好姻緣該具備的條件全都具備了,他無從挑剔起。
“良辰吉時已到,請小姐上花轎。”儘管新郎倌面無表情,可媒婆認定兩人不論是家世或相貌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此將嗓門再揚高,同時把同心結交由新郎倌與新嫁娘各持一端。
在媒婆一聲令下,外頭的迎親隊伍吹奏得更加起勁,陪同蕭漠前來迎親的僕傭簇擁著兩人離開客棧。
堂玄月在小蘭的扶持下上了花轎,蕭漠則瀟灑俐落地躍上黑色駿馬馬背,接受夾道民眾的恭賀。
心情忐忑不安的堂玄月端坐在轎中,緊張得雙手十指扭絞,在浩浩蕩蕩、熱熱鬧鬧的迎親隊伍樂音中,前往“蕭家堡”。
原本莊嚴的“蕭家堡”,為了堡主蕭漠的婚事而張燈結綵、擺設宴席,宴請江湖上與“蕭家堡”友好的門派及附近鄉紳好友共同分享蕭漠成家的喜悅。
“蕭家堡”熱鬧歸熱鬧,但仍嚴格掌控赴宴人士,以免有人妄想魚目混珠,混進“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