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不然怎會轉性護著蕭漠?
“德嬸,蕭漠手中有令牌。”堂玄月硬著頭皮,急切地報告憾事。
“什麼?!怎麼會?”德嬸一聽見令牌在蕭漠手中,頓時倒抽了口氣,停下手,不再動武。
“我扮假新娘那天,不小心讓令牌掉在新房裡了。”悔不當初的堂玄月反省地低垂著頭,細聲說道。
“難怪你們會讓他坐在首座。”德嬸見她一臉懊悔,想罵她糊塗也捨不得罵出口。
“老太婆,就是這麼回事,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了。”德叔遺憾地嘆了口氣。
德嬸一臉沉痛地看著一派愜意的蕭漠,長嘆了口氣。向來不曾有過外人當上“堂門”門主,今日竟發生在眼前,雖然老祖宗們全都成了一壞黃土,不過老祖宗們若地下有知,肯定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狠狠教訓他們這群不成材的後輩啊!
“你們討論完了嗎?”蕭漠打破他們哀傷的氛圍。
“是,已經討論完了。方才是老身過於魯莽,還請門主恕罪。”德嬸立即跪下請罪。不管心中有多不願,既然令牌在蕭漠手中,就得接受事實。
德嬸的一句“請門主恕罪”讓堂玄月與德叔哀號出聲。他們最不想讓蕭漠知道的事,竟然被尚未恢復鎮定的德嬸給說破了,這下可好,他們真得稱蕭漠為門主了。
“門主?我?”德嬸一句門主讓蕭漠吃驚,他可沒想到撿到令牌會讓他變成“堂門”門主。
“是,擁有令牌的您已是『堂門』門主了,莫非門主不知?”德嬸不明所以,給予肯定的答覆。
“他們兩人方才隻字未提,我的確是不曉得有這麼回事呢!”對於莫名其妙當上“堂門”門主這件事,蕭漠一點興趣都沒有,倒也頓時恍然大悟,明瞭堂玄月是“堂門”的前任門主,否則令牌不會自她身上掉下來。令牌落到他手中,她一定惱得想捶胸頓足,不過這倒挺有趣的,他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回敬堂玄月,算是回報她帶給他的混亂。
蕭漠含笑的眼瞳輕輕瞄到臉色青白交接、一副快要昏倒的堂玄月身上。
經由蕭漠一提,德嬸這才恍然大悟,明瞭堂玄月與丈夫隱瞞的原因,一旦明瞭,就曉得自己犯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屬下知錯,請門主責罰。”事情既已被德嬸說穿,堂玄月與德叔只得跪下認錯,請求門主寬恕。
“既然知錯,這回我就不予以追究,但下不為例。”蕭漠迅速掌控大局,成為“堂門”有史以來最具威信的門主。
“謝門主寬容。”不管堂玄月與德叔心裡有多嘔,仍然得依尊卑之分頷首向蕭漠表達感激之情。
“你們在門中各自擔任什麼職務?”蕭漠擺出門主的派頭,不疾不徐地詢問在場門徒在門中的地位職務,好摸清“堂門”的底。
“老夫負責灑掃庭院。”德叔老實地回答,沒讓蕭漠知道他常常懶得去做灑掃的工作。
“老身是門中廚婦。”德嬸恭謹地回答。
“……屬下目前沒有任何職務在身。”堂玄月含淚答道。
“也是,你是前任門主,現下門主成了我,你自然沒有任何職務在身。”蕭漠刻意踩她的痛腳。
“……是。”堂玄月眼帶埋怨地望著奪走她門主之位的蕭漠,氣得暗暗咬牙。他就是故意要嘲笑她就對了!她承認自己笨,行不行?可惡!
“外傳『堂門』門主有著閉月羞花、沈魚落雁之貌……”蕭漠故意激她,提及江湖上的傳言。
“很顯然,傳言是假的!”堂玄月聽出他的暗示,胸臆間的惱怒戰勝了對門主的尊崇,嘟嘴賭氣回道。她是沒有閉月羞花、沈魚落雁之貌,但也不是太差好嗎?
“聽說那些話出自於『堂門』左右護法之口。”肉包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蕭漠差點笑出來,可想而知,她一定非常懊悔弄丟了重要的門主令牌,使他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
很奇特的,兩個月來的陰鬱在見到她、與她交談後,竟開始撥雲見日,讓他有好心情與她抬槓,體內的劣根性亦一一湧現,想看她氣得直跳腳、嬌俏可愛的模樣。
“所以是她們兩個誇大了。”堂玄月羞窘地證實堂玄星與堂玄辰撒謊。
“為什麼?”謠言的可信度果然非常低啊!
“因為在她們心中,『堂門』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包括我這個門主。”堂玄星與堂玄辰熱愛“堂門”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瞭?因為她也抱持著相同的心思啊!換成是她,她也會唯恐天下不知,在江湖上四處說盡“堂門”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