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吃著西瓜的紅舞,那一身的火紅當真刺眼無比,“紅舞,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紅舞抬頭正看見飛羽猛使眼色,於是不情不願的挪了挪小屁股,蹭到西西的面前,“怎麼了?”
西西看著她一副天然呆的模樣,將要爆發的小火山口就彷彿是被堵塞了一般,全積壓在了肚子裡面,憋屈的要死。丫的,白給飛羽那隻臭狐狸養個‘小*三’,還打不得罵不得的,天天供著,她吃西瓜,自己喝白開水。
西西推開飛羽送到嘴邊的一大勺西瓜,怒瞪的雙眼之中分明的寫著:誰要吃她剩下的!
算了,保持內心平和,維持東道主場,西西正色著紅舞道:“我問你,你接下來要如實回答。你離家來到這裡這件事情,你家人知道嗎?”
紅舞看著西西嚴肅認真的神情也不自覺的收斂了笑容,隨後晃了晃腦袋。
“下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不早不晚偏偏選了這個時段突然想到來找飛羽了呢?”
紅舞有些呆呆的低頭,垂下的眼簾掩住了眸中的一切情緒,再次抬起時眸中一派澄然清澈,“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飛羽表哥了。再說了……三表姐剛剛嫁人了……我突然想起飛羽表哥曾經的諾言……”
所以春心萌動了……西西冷冷的瞥了飛羽一眼,某狐委屈的抱著肩膀縮在一旁。
西西嘴角抽搐的看到紅舞已經滿臉通紅,是不是偷瞄向另一旁的飛羽,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向著飛羽的方向無限靠近。
得,這談話沒法兒在進行了!
西西憤恨的再次倒回床上,順便一腳狠狠的把床邊的飛羽蹬了下去,“滾下去秀恩愛去!”
“……”
……
夜晚,窗外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屋子裡並沒有悶熱難耐,西西卻輾轉反側。
她遙遙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突然覺得內心之中有著一種無法填補的空虛和一點隱隱約約的恐懼無助。
身旁有著紅舞均勻的呼吸聲,混著她一絲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老婆,你有心事在瞞著我。”
她略微一驚,隨即看見半空中一道弧度的淡金色結界將房間分割成了兩個世界,紅舞在那端靜靜安睡,她抬起頭正對上飛羽明亮的一雙紫眸。
她不希望將飛羽捲進這樣的事情裡,更不願他知道這一切。老實說,她無法抹去內心深處對於紅舞到來的一點懷疑,然而此時孤立無援的她只能保持按兵不動,將這個秘密深埋於心。無論如何,紅舞是與他一起長大的親人。縱然她將自己的猜測公之於眾,縱使飛羽沒有公然反對她,但是這種無任何證據的猜疑會像一粒小小的種子落於內心的土壤中,悄然無息的生根發芽,當察覺之時已經盤踞橫亙,在心中開闢出足以生長破土的裂痕,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回來。那種感覺讓她的喉間緊緻乾澀,甚至有點窒息。所以,她寧願獨自一人承擔一切,就算一切真的是紅舞所為,也要等到真相大白,抓住切實有效的證據,才能夠將事實和盤托出。
然而此時此刻,他突如其來的問話還是讓西西的心底湧起一陣溫暖。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糾結和疑惑。西西勾唇一笑,卻失去了往日的那般坦蕩燦然,顯得有些蒼白,“我沒事,就是今天和雲朵逃課出去玩,有點累了呢!”
“老婆,你要記得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成為你堅強的後盾。”他看起來纖弱,肩膀卻足夠堅實,逆著光線,字字句句脫口時竟然是那樣的讓人信服。“你不該一個人承擔的,讓我也來幫你分擔一點。”他煙紫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演變成深色卻難以掩蓋那眼底細碎的星光,少了平日裡的那分懶散拖沓,多了一分飄逸出塵的沉穩。
西西閉了閉眼睛,“你真要聽?”
“要聽。”他不依不饒。
西西側身躺著,目光注視著床邊的他,內心卻下了極大的決心,“我今天去參加了一個重要的會議。近來有一件案件引起了上級關注,影響極大。從死者的死狀來看可以歸為一類案件,而且靈靈姐有了新的發現。她說根據死者的死狀初步可以斷定是死因是由於狐族的高階妖術——攝魂術。我知道這攝魂術就算是狐族也沒有幾個人能夠使用。而且靈靈姐已經分配多隊全城戒嚴,勢必在一週之內破案。獵人協會也組織了搜查隊進入妖界調查是否近日有非法入城的妖類。我託老爹混入搜查隊,希望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我好在這段時間能夠查到兇手的蹤跡。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紅舞,還有你……”
飛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