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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沒頭沒腦的,根本就沒想好隨意找的藉口,若真有心想去玩,也勢必會在之前跟他商量,而不是等到他找上門來時才講出來。

所以他那句“還在昆明”的問話,嘲諷味十足,而我沒有否認,徹底惹毛了他。這時候我若還不坦白從寬,那就真是自尋死路了。這些都是在坐車回來時想通的,人說撒一個謊需要用一百個謊來圓,而我這第一個慌就被揭穿了,在他面前,註定是無所遁形。

接下來,就在他清撩沉冷的目光中,我將那件事從頭至尾複述了一遍,講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我發覺他眸色越來越深,那代表著他火氣在上漲。感覺自己就跟小學生般,做錯了事,跟家長坦白,結果發覺家長越聽越怒,到最後我都不敢再說下去。

“餘淺,你真行啊。”許子揚上挑著眉,眼睛裡卻像要噴火一般,“什麼時候兼職當福爾摩斯了?來,跟我說說,都查出什麼了?是哪個沒腦子的在算計你?”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漲紅了臉,事實我就是白走了一趟,什麼都沒查到。

一見我這般臉色,他又冷笑出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是陳學民在幕後操縱,你貿貿然跑過去質問會是什麼後果?”

我直覺反駁:“不可能是他,他沒有動機。”

☆、96。沒有一年之期(有船戲,不喜慎入)

“你確定?”

“我。。。。。。”不能確定,我不是名偵探柯南,也不是福爾摩斯,沒有那麼慎密的思維,所有論斷全憑猜測,全都是從事件的可能潛藏動機,以及陳學民的反應來判斷,但如果這個事件的策劃人是陳學民,那麼他又如何會讓真實情緒展露在我面前?

一想到我衝動行事下的諸多可能,後背發涼,冷汗冒出了額頭。

微涼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看進那雙幽暗的冷眸,他問:“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被信任?”聲音很輕,幾乎是抵著我的唇,而那目光,就如飄在空中斷了線的風箏,失望、沉痛、受傷,多種情緒在翻飛。

我。。。。。。張不開這個口,事實就是在得知我與母親的那場手術是假的時,第一直覺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因為我與他的最初就界定了某種金錢關係,又在後來定位為賣身關係,那曾經言之灼灼的一年之約是我的心病。

我恍恍惚惚不敢去向他確認,一年之期到了後,和他是終結還是繼續走下去。

可能是見我一聲不吭,許子揚徹底失望了,指尖一鬆,手撤離,轉身欲走。我來不及思考,飛速拉住他衣服的後襬,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如剛才那般沉喝:“放開。”

不能放,我有種感覺,只要一放,我和他就走進絕路。只能凝著他的後腦,喏喏開口:“不要走。”此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可以承受他的怒氣,可以迎接他的風暴,卻無法接受他對我放手。。。。。。

眼睛酸澀發疼,這幾天其實我都睡得不好,那件事對我來說,壓力太大,也太過驚懼,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牢牢掌控著我。閉了閉眼,眨去欲奪眶的溼潤,手上更拽緊了幾分,存著某種偏執,就像只要抓住他的衣襬不放,他就不會離開。

可是當他回過身,凜然的目光刮過我的臉龐,然後垂目看了看我握緊到泛白的手指,突然就探手過來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他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決絕。眼看著我扣住的衣片越來越少,就像握在手中的沙,不可避免地在遺漏,心也越來越絕望。

終於,我忍不住嘶吼出聲:“許子揚,你要理由我給你,因為那場假手術花的是你的錢,因為你說我們是賣身關係,因為你定下一年之期,你要我如何向你開這個口?”隱忍許久的淚,終究還是滾落了,視線變得模糊,看不清他的臉。

明顯感覺那掰開我手指的力道鬆了,我用另一手胡亂擦了擦眼淚,看清他此時的神色,濃眉深皺,目光幽然,無法辨讀喜怒。把心一橫,既然說了出來,不如一次問清楚,昂著頭看他,“一年之期已經過了大半,到時候是不是期滿就對我提出分手?”

豁出去了,什麼不敢問的也就都問出來了,而等待答案卻又揪心的煎熬。

他卻仍像剛才一樣一言不發沉默著,看向我的深眸中,凝著一絲陰鶩,眸色深諳,似若有所思考慮這個問題,又似隱隱灼灼有著偏離的怒氣。

突然,他高大壯碩的身子連著他霸道的氣息迫近,我已經被他雙臂緊箍鎖進了懷裡,頭頂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餘淺,你想得美,沒有一年之期,我不會放了你的。”

斷線的風箏找到了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