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卻是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意味深長地對著柳白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還會指點自己一二。

柳白對著老頭子努努嘴，老頭子一轉身就看見冰皇神色淡然地坐在旁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當即，老頭子嘆了口氣，“不愧是鬥皇，心境的確比我的心境要高了很多。”

57。曾經很美

次日，依舊排營。悟空會叢集猴，計有四萬七千餘口。早驚動滿山怪獸，都是些狼、蟲、虎、豹麂、獐、麂、狐、狸、獾、獅、象、狻猊、猩猩、熊、鹿、野豕、山牛、羚羊、青兕、狡兒、神獒……各樣妖王，共有七十二洞，都來參拜猴王為尊。

每年獻貢，四時點卯。也有隨班操備的，也有隨節徵糧的，齊齊整整，把一座花果山造得似鐵桶金城，各路妖王，又有進金鼓，進彩旗，進盔甲的，紛紛攘攘，日逐家習舞興師。

美猴王正喜間，忽對眾說道：“汝等弓弩熟諳，兵器精通，奈我這口刀著實榔槺，不遂我意，奈何？”

四老猴上前啟奏道：“大王乃是仙聖，凡兵是不堪用；但不知大王水裡可能去得？”

悟空道：“我自聞道之後，有七十二般地煞變化之功；筋斗雲有莫大的神通；善能隱身遁身，起法攝法；上天有路，入地有門；步日月無影，入金石無礙；水不能溺，火不能焚。那些兒去不得？”

四猴道：“大王既有此神通，我們這鐵板橋下，水通東海龍宮。大王若肯下去，尋著老龍王，問他要件甚麼兵器，卻不趁心？”

悟空聞言甚喜道：“等我去來。”

……

冰皇等人目瞪口呆地聽著柳白的話，全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說的如此的逼真，尤其是聽到弱小魔獸會給強大魔獸進貢的事情，更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上天有路，下地有門，難道說等我們實力到達一定境界後，也會遁入此路？”老頭子喃喃自語道。

“既然已經成了鬥帝，那壽命定是與天齊，可偏偏鬥帝隕落，難道說他們都進入了天庭？”

“大海之下竟然還有魔獸，魔獸與魔獸之間的交往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葉晴吃驚道：“那些妖王竟然也懂得自己佔領一個領地，那所謂的妖王是不是九階之上的魔獸？天吶，難道鬥帝境界之上還有鬥妖嗎，實在是太不可以思議了。”

柳白笑了笑，說道：“世界那麼大，我們自然而然摸不清所有的地方。古代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自然不可能完全知曉。這些都是鬥帝在書中所見，他也未曾親眼所見，可見時光如梭，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多麼的渺小與無知。”

“那孫悟空的花果山真的有那麼美嗎。”葉晴好奇地問道。“我可是記得你剛剛說的，唔，丹崖上，綵鳳雙鳴；削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雞鳴，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面原堤草色新。”

“也許曾經是那麼美吧。”柳白緩緩地站起身來，“至少在孫悟空還未與天庭大戰前是那麼的美麗，可那麼美麗的東西，妖又如何能夠懂得欣賞呢。”

“比鬥帝強大的鬥妖都不懂欣賞嗎。”葉晴質疑道。

“化形的只有寥寥幾隻，並非所謂的魔獸都化形了。並且有些魔獸只懂得吃喝玩樂，哪裡有能力去播撒種子呢。

你看這四周，現在芳草萋萋，若是有風沙侵蝕，過了十年二十年，這裡或許就是一片荒漠了。你能指望靈智未開的魔獸們去學人類那般播撒種子嗎。所以花果山終究也會變成荒山野嶺，再美麗也只是曾經。”

柳白嘆了口氣，他並沒有故作深沉，只是提到花果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不由得響起了五百年後的水簾洞，一片荒蕪。

冰皇認真地思索著柳白先前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他看來，這個魔獸世界的故事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他沒想到鬥帝上面還會有神仙的存在，他沒有想到魔獸間還有如此多的交流，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句話說得的確不錯。

可柳白下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再美麗的也只是曾經，難道下面花果山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對了，他剛剛說，孫悟空跟天庭大戰。

難道……難道柳白說的是魔獸跟人類的戰爭？！他在暗示著什麼嗎？難道說以後某日魔獸將會攻擊人類世界，想要跟人類爭奪領地。

是的！

一定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