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罵了個狗血淋頭,但是卻沒打算就此收場。
不管是不是侯襄先惹事,他今天來了,不帶一兩個人回去,就沒辦法向盛怒的師傅交代。
所以衛如鏡冷哼一聲,開口道:“就因為被抹了引獸香,你們就引妖獸將人家一個村莊幾百條人命,無辜婦孺老少們殺的一個不留?好狠毒的心腸。”
既然不能說引獸香的事,衛如鏡立刻抓住了一個關鍵——無辜婦孺,侯家村的人。
“誰告訴你的?”林忘憂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一副很想告訴他實情的樣子,卻故意慢半拍,給人一種想要解釋的錯覺。
果然,透過影石衛如鏡就覺得林忘憂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自然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當場打斷道:“不用多說了,我先帶你們去侯家村,聽候師傅他老人家發落,有什麼冤,你留著親口跟侯家死去的老少說吧。”
醫聖冷笑三聲:“說到底,你個無知的黃口小兒敢如此張狂顛倒是非,還不是仗著白葉門的勢,你是真的欺負我們青石塔無人了嗎?”
衛如鏡身後的兩個白葉門弟子都快崩潰了,衛如鏡雖然在白葉門不是長老,但也是執法堂剛正不阿說一不二的鐵面堂主,手下辦過多少案子,不止是白葉門,在整個茂林域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況且他的修為也在去年的時候一舉突破化神,可以當得起一聲仙尊的稱呼。
如今,估計也只有醫聖這樣的人,才敢說衛如鏡是黃口小兒了吧。
白四公子果然是拼頭最大,跟司徒傷嘀咕了一句,然後居然義無反顧地站在了青石塔這邊,施施然開口道:
“醫聖大人請息怒,關於此事,我想只是衛師兄的個人行為,不知魏師兄,可有帶白葉拘捕令?”
“沒有。我衛如鏡是白葉門執法堂的副堂主,捉幾個犯案小輩還需要請示白葉拘捕令?”
“所以嘍,反正本公子不知,家父和家兄都不知。那還不是你以權謀私?”
白四公子聳聳肩,還生怕人家不知道,可愛地跟大夥解釋了一句:“我大哥,白玉堂才是我們白葉門執法堂的堂主,衛如鏡只是副堂主,之一。”
衛如鏡差點被這個白四公子給氣死,卻依然黑著一張臉:“你閉嘴,執法堂辦事,閒雜人等退散,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這五個兇犯帶去侯家村,給侯家死去的陰魂一個交代。”
“好大的口氣,好囂張的執法堂,我們青石塔什麼時候多了個執法堂?”一聲爽朗的喝聲,如平地起驚雷。
聽到這個聲音,衛如鏡臉色又黑了幾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而醫聖和湯仙尊先是一喜,又是慚愧地低下頭。
果然,那位的性格就是如此,才剛說完衛如鏡,轉頭就把醫聖和湯仙尊給批評了一頓:
“你們倆,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就任人這麼欺負我們青石塔的人?你們倆就這麼把弟子讓人算計了,不去找說法,還讓別人找上門來雪上加霜?”
林忘憂頓覺此人雖然看上去像個殺豬的莽漢子,但言語之中的豪情和霸氣,讓人欽佩,而衛如鏡、湯仙尊、醫聖這些人看到他的眼神,也彰顯此人的不凡。
林忘憂似乎是被此人的言語觸動,眼睛霧濛濛地,沒有流淚,卻比流淚給人的感覺更傷心可憐。
“你說說你們,就這點出息?才剛築基的小姑娘,也能滅了你們侯長老的家族?若是他的家族這麼不堪一擊,那還是早點滅了的好,何必來牽累別人。”
衛如鏡原本被這位的氣勢壓迫,已經心存退意,但是提起他的恩師侯長老,衛如鏡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咬著牙開口道:
“戰瘋師叔,好歹您也曾是家師的摯友,難道要欺負我這個晚輩?”
原來竟然是戰瘋!戰瘋回來了。
“戰瘋!戰瘋!”
人群裡發出震天的歡呼。
戰瘋是誰?在青石塔混,不知道戰瘋你還不如滾出去。
為何?因為戰瘋就是青石塔三老之一中的老大,也是青石塔的最高話語者。
雖然他老人家從不承認他是城主、門主這樣的身份,但是青石塔的人都把戰瘋當做這座城的老大。
而且戰瘋性格豪邁又護短,一生愛劍如命,素有劍痴之稱。戰瘋不是他的綽號,是他的名字,他爹一定是很有先見之明的,這個戰瘋人如其名,他的成長之路就是一條不斷與人為戰之路。
戰瘋戰瘋,越戰越瘋。
青石塔的主心骨雖然是三老。但真正的核心,還是戰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