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便是陡直的土坡,沒有院牆,是用密密的花椒樹栽成的院落,門口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木柵欄門。在院子裡面的蘋果樹上還拴著兩隻和他手上牽著的一模一樣的杜賓犬,只不過是毛色不同罷了。
“孩子他娘快出來,王大老闆來了。”黃百萬對著屋子大叫道。
“哎。”隨著裡屋的一聲女人的應聲,一箇中等個子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望著我們靦腆的笑笑,便急忙的開始給我們張羅起茶水來。並向旁邊的一個小屋喊道:“小麗,去果園裡摘一些熟透的新鮮的蘋果來。”
但回應她的卻是一陣嬰兒的哭聲,伴隨著一個女孩兒哄寶寶的聲音,一個苗條纖細的小姑娘從那個小屋裡走了走來,她留著很清爽的短髮,秀氣白淨的臉上是一雙極為害羞和膽怯的眼睛,但她的胸前衣襟卻是散開著的,半露著白生生的奶子正在給懷裡的孩子餵奶,猛然間看到我們這幾個陌生人,她急忙尷尬的把身體向後扭了過去。
我納悶兒地望了黃百萬一眼,搞不準這個女人的身份,論年齡,可以說是他的女兒。可正在餵奶,卻又決對是個母親,而看那身材,相貌和即使哺著乳也不算大的乳房,就更象個小姑娘了。
黃百萬看到了我的疑惑,嘆口氣說道:“這是我僱的一個員工,才口歲了,卻已經結婚三年了。”
“10歲就結婚?”我訝然道。和田書記對望了一眼。
“這個女孩兒很可憐”,黃百萬嘆一聲說道:“她是河南一個農村的,那裡為了躲避計劃生育,流行未婚先孕,什麼時候女的生下了小子後,就可以和男地去領結婚證了,她一年前生了這個小孩兒,卻是個女兒,再加上自己的年齡,正式的登記是不可能的。而她的男人自從一年前來到了我們天水市的洗浴中心做了一名搓操工後。就沒有回去過,聽說很是花心,和幾個美容院的女人勾勾搭搭。賺的錢都扔給了她們,卻不顧忌家裡這個漂亮的小媳婦了,後來這個女孩兒在家裡生活苦的不行,又要養孩子,就來這兒找那個男地來了。”
“這不是很好嗎?雖然還不合法,不過必定也算是夫妻團圓了。”田書記說道。
“沒那麼簡單”,有一次我去洗澡,聽說了別人議論他們,說這個女孩兒躲在屋裡一天沒出門了,他地男人就從早上給了她一個饅頭。一直到晚上還沒回來呢?而這個溫柔的女子就那樣餓著,既不出門,也不敢去找那個男的,我聽了一後,心裡那個叫氣啊……”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果真是懶漢娶花枝啊”,我不由得苦笑道:“這麼好地姑娘,卻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沒辦法。聽說也是自願談戀愛的。”黃百萬兩手一攤道:“愛情這東西,最說不明道理了,科學家也未必有人愛,小流氓倒是身邊的美女總是一大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女人講情調和浪漫,這些那些鑽研學問的學者們恐怕就給不了她們了。”田書記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誰說不是呢?”黃百萬嘆道:“女孩兒很痴情,本來還不想來,想守著那個男人,可那個男的不給她錢,好幾次孩子餓得哇哇哭聲,她又沒什麼奶水,這才答應了。”
“哦,雖然他們相隔不遠,不過還是兩地分居了吧,女的幹活怎麼樣呢?”我惹有所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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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很勤快,可就是有心事,總是向著天水市的方向張望。”他邊說邊睢了瞧那個女孩兒。
我扭頭看去,見那個女孩兒已一手抱著懷裡地嬰兒,一手提著個小果籃出了門了,從她的背影看去,瘦瘦的就如象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姑娘,哪象一個已有了一歲孩子的媽媽呀。”
“痴情女子負心漢啊。”我輕輕的嘆道。
看到女孩兒的身影看不到了,黃百萬嘆道:“剛開始,她的男人每個星期一晚上都會來看她一次,可是慢慢的就不來了,哎,每當看到星期一那天,女孩兒忙裡忙外地收拾自己住的小屋,看到她關著房門躲在屋裡洗澡,看著她光鮮鮮的立在門口向外面盼望的目光,我都有流淚的感覺,因為十回她有九回是等不上那個男人的。”
我的心跳動了,為了黃百萬的敘說,也為了這個女孩兒的命運。“女孩兒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著這份感情,難道是在等著那個男人回心轉意嗎?”我沉思的說道。
“其實女人的要求並不高,她從不問男人在外面都做了什麼?只要男人來,她就開心的不得了。”黃百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