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祁驊的心上人,聽著那些傳聞的意思,兩人竟還是情投意合,是朕要奪人所愛呢。”
“傳言散的這樣快,肯定是有人有意而為之,故意將矛頭指向聖上,是為了什麼?”一大臣慢慢道,“臣萬死,皇上,此事會不會跟馮府有些關係?畢竟……這樣的話,算是將二皇子摘出來了。”
旁邊一大臣聞言連忙搖頭:“不像……馮家人並沒這麼大的膽子,且這只是讓那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覺得二皇子無辜,皇上並不會因此寬恕二皇子,有何用處?再說原本是可以壓下去的事兒,馮府倒要自己張揚起來嗎?未免犧牲太大。”
“那……有沒有可能是太子呢?”一大臣小心的看著皇帝的臉色,“又或者是敦肅長公主?”
“臣斗膽……皇后娘娘也是知曉此事的,且皇后娘娘舐犢情深……”
“德馨長公主當時也在……”
殿中大臣議論紛紛,將知曉此事的人都拉出來細細分析了一通,雖每人都有嫌疑,但每人都有足夠的理由不會去做,亂糟糟的分析了半日也沒得出個確定的結果,皇帝心煩意燥,冷聲斥道:“沒有證據,爭執這個有什麼用處?!先暗中查訪,抽絲剝繭,慢慢的順著源頭去找出這幕後黑手,現在重中之重是如何解決這次的事端!”
一半晌沒說話的老臣上前一步躬身慢慢道:“皇上息怒,如今……卻不好再處置二皇子和那宮女了,眾人都以為是皇上橫刀奪愛,這會兒皇上再以雷霆之怒重責二人,不免更應了之前的傳聞,依臣愚見,皇上不如索性將那宮女賜給二皇子,不提前事,只說這是皇后身邊一個尋常女官,三十那日讓二皇子一眼看中了,所以成了事,如此就罷了。”
老臣話音未落旁邊一大臣連忙搖頭:“這不周全,宮裡不少人都知道那宮女是皇后要獻給皇上的,且昨日宮中有那些皇親貴戚,這如何瞞得過去?”
老臣偏過頭看了那大臣一眼,淡淡道:“是堵住天下悠悠眾口重要,還是堵住那幾個皇親貴戚的嘴重要?”
大臣啞然,老臣繼續道:“皇上的態度有了,那些知曉前事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如此謠言不攻而破,雖仍需要一段時間平息,但比起謠言越演愈烈總要強些,這法子是不周全,但更妥當的……老臣是想不出了。”
皇帝長嘆了一口氣,點頭:“就這樣吧。”
眾人按著老臣的思路繼續潤色,將每個細處都商議到了,皇帝一直沒說話,半晌沉聲道:“等這事平息了……馬上給朕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在無事生非!”
宮外太子府中,祁驍關上門屏退眾人,壓低聲音冷聲道:“外面的謠言……是不是你散出去的?”
百刃薄唇微抿,輕輕的點了點頭。
祁驍怒極,竭力壓下想要跟百刃動手的念頭,咬牙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以為你是誰?!只要皇帝查出來是你做的,他能直接要了你的命!別看他平時處處護著你,真動到了他的痛處,就是拼著同嶺南開戰他也會第一個料理了你!”
百刃搖頭:“他查不到的……替我辦事的人早就出城了,等皇上再查到的時候,他們大概已經回到嶺南了,人去樓空,皇帝什麼也查不到。”
祁驍眉頭緊鎖,今早他同百刃一同出的宮,他去督管禮部料理年下事宜,百刃回嶺南王府祭祖上香,也就是說……這是百刃一早放出去的訊息了。
祁驍不可置信的看著百刃:“我已經料理了祁驊,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何必冒著危險再來這麼一出?!”
百刃抬頭看向祁驍,正色道:“二皇子曾經摺辱我,我頸間的傷雖已經好了……但之前的事,我還記著呢。”
祁驍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失笑:“我是沒替你報仇麼?!因為貓兒衚衕的事祁驊一下子失了帝心,半年都沒能爬起來,你還想如何?!”
“那是太子整治的他,我領太子的恩,但那到底不是我動的手。”百刃語氣中少有的帶了些倔強,“就算不說之前的事,只說這次,太子……我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本也是衝著我來的,那兩個丫頭……本是馮皇后留著對付我的。”
祁驍啞然,第一次懂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授意江德清將前事透露給百刃,絕不是為了讓百刃報仇啊……
看著百刃帶著憤意的雙眼祁驍又想到了敦肅長公主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管處於何等境地,百刃都是嶺南王世子,身份貴重,不可能任人欺辱,只要讓他騰出手來,他絕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
祁驍怒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