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翠娘吧!”隱藏在屋內的穆忠星走出來,他手持御蛇劍指向虛空中某處。他施展天眼神通,看到屋內站著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溼淋淋的女人踮著腳漂浮著,她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泡在水中的數十年破爛不堪,她喉嚨發出咯咯怪響聲。
面前幽魂沒有回答穆忠星的問題,她伸出右手一副求救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穆忠星問道。
“恐怕她是有口難言吧!”李伊賀從暗處走出來。
“伊賀,你為何這麼說?”穆忠星問道。
李伊賀說:“少夫人,她跟我說過。發現翠娘屍身的時候,她的舌頭被割去。我懷疑那是一種苗疆蠱術,能夠讓鬼魂有口不能言。”
經過李伊賀提醒,穆忠星想起苗疆有一種蠱術,能夠煉化活人的舌頭,能夠讓他們有口不能言,死後就算變成鬼也不能訴說真情。
“翠娘,是何人害死你?”穆忠星問道。
突然翠孃的幽魂破窗而逃,一道驚雷劃破天際。
屋外下起大雨,李伊賀隱約聽到清脆的搖鈴響聲,他說:“有人在做法。”
李伊賀和穆忠星找到一處隱蔽的庭院,這裡草木枯朽極其的破敗,這裡陰氣極盛。推開房門,屋內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窗戶以厚重的黑簾遮蔽,屋內幽暗閉塞。一道閃電過後,李伊賀看到屋內站著一個白髮蒼蒼面容蒼老的老嫗,她手持一個龍頭柺杖。她的眼睛就像貓一樣在黑夜中發出詭異的光芒。
“你是什麼人?”李伊賀問道。
老嫗說:“老婦是高氏。”
李伊賀知道這個高氏,她是易老爺的二夫人,年過七旬,因為厭勝之術的事情,他被易老爺禁閉在房中。
“不知二位來老婦的住處有什麼事?”高氏問道。
“剛剛在府中做法人可是你?”李伊賀直截了當問道。
高氏右手握著龍頭柺杖,她的左手拿著一個瓷碗,這瓷碗內有一個新鮮的人舌頭,這舌頭就像有生命似的跳動著,她將左手瓷碗遞向兩人道:“兩位說的這個嗎?”
穆忠星劍指高氏目光沉靜表情嚴肅,他說:“是你在從中作怪。”
“你們覺得是老婦殺了翠娘嗎?”高氏問道。
穆忠星直視著高氏,眼神銳利,他說:“難道不是你嗎?”
高氏說:“老婦與翠娘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她?”
“恐怕是高氏知道了秘密,所以二夫人才會殺害她吧!”李伊賀猜測道。
高氏說:“老婦,有什麼秘密怕被人知道?”
李伊賀說:“因為你在府中養蠱謀害他人。”
高氏凝視面前的兩個少年,她說:“老婦是在府中養蠱不假,但是老婦從未害過人性命。至於我手中的舌頭,確實是老婦從翠娘屍身割下的,但是翠娘並不是老婦殺死的。老婦只是想查清翠孃的死因而已。”
李伊賀說:“二夫人,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高氏將左手的碗內的舌頭倒在地上,一道黑影從桌子地上竄出來,吃掉了地上的鮮活的舌頭。接著閃電的光芒,李伊賀看清了那個黑影那是一隻大黑貓。
大黑貓跳到桌子上,它的眼眸閃動著詭異的光芒,它居然以人言開口道:“並不是二夫人殺的翠娘。”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二夫人高氏敲擊手中的龍頭柺杖,瞬息屋內熄滅的油燈復燃,她說:“老婦的貓兒吃了翠孃的舌頭,便能說她口中之言。”
“小星,她說的可是真的?”李伊賀問道。
穆忠星說:“苗疆確實有一種蠱術,能夠讓貓吃舌吐人言,但是那隻貓得需要從小喝人血長大。個性兇殘極其危險。”
黑貓用翠孃的聲音說:“你們不要為難高老夫人,她雖然深居簡出但是一直善待府中的下人。從來不曾與人結怨。”
“那你告訴我,是誰殺害翠娘?”李伊賀問道。
“是貓鬼。”黑貓回答道。
“那你可知是誰在背後操控貓鬼?”李伊賀再次問道。
黑貓說:“我不清楚是何人殺了翠娘。”
李伊賀轉變方向問道:“那你可知翠娘身前可目睹過什麼?或與何人結怨?”
貓說:“翠娘生前曾經看到翡翠一個人在房中自言自語,翡翠質問翠娘聽到了什麼,翠娘說什麼都沒有聽到。其實翠娘當時聽到了,翡翠一個在房中說,這還孩子我不能生下他,所以我要親手下了他。當時翡翠的表情極其的可怕,一點都不像平日溫婉嫻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