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她當家,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只是……唉,那丫頭的性子實在是……”秀蘭嬸子苦悶地搖頭。
張嫂附和地點頭。如果一定要說小玉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靦腆,別人和她說話,她多數時候只喊人,再羞澀地一笑就沒話說了。這樣的姑娘確實顯得有些“軟”。
“眼看她快十七了,再留就成老姑娘了。把她往外村嫁,我不放心;嫁給本村的吧,又沒有合適的。愁啊。”
張嫂猶豫了一下,“其實,雷家的老四不錯啊。”
秀蘭嬸子的眉頭皺了起來,想著對方沒有壞心,又將心底的不悅壓下,淡淡道:“杜氏和衛氏都沒資格做我家小玉的婆婆!我就想給小玉找個家裡簡單的。”
張嫂是個豁達的,看出她有些生氣,笑道:“是我沒想到那兒去,嬸子別介意啊。”她家和秦勉家走得近,知道的事比其他村民多。秦勉和雷鐵不但很照顧她家張大栓,還很照顧吳敵家、里正家。前些日子,雷家幾兄弟包括最懶的雷向仁都經常上山砍柴,明顯是有什麼大動作。她估計是秦勉和雷鐵給他們出了什麼來錢的注意。如果小玉真能嫁給雷向禮,肯定能跟著雷向禮享福。不過,在秀蘭嬸子和秦勉、雷鐵之間,她當然和秦勉、雷鐵更親近,所以,這些話,她不會對秀蘭嬸子明說,能這樣暗示一句是她的極限。
“哪兒能啊。”秀蘭嬸子忙道,“你說的也沒錯,雷家老四是不錯。對了,聽說你家大栓現在在粉條作坊做事,還做了小管事?”
“嗯,是秦兄弟和雷鐵兄弟看得起我們家大栓。”張嫂笑呵呵的。張大栓原本在昭陽縣和流水鎮之間跑車,接送到雙饗樓吃飯的客人,但自從鎮上開了一間車馬行,他的生意就差了,就沒再趕車。秦勉和雷鐵得知這一情況後就讓張大栓道粉條作坊做事,還讓他做了一個小官是。張嫂和張大栓對秦勉和雷鐵心存感激,所以,張大栓在粉條作坊非常盡心盡力。他們家如今能供幾個孩子唸書多虧了秦勉和雷鐵。
秀蘭嬸子很羨慕。當初張大栓不過是在雷鐵秦勉分家時幫了一把,秦勉和雷鐵就對他們家一直照顧到現在。可見啊,好人確實有好報。
不說這兩個婦人在這兒閒聊,說回雷鐵,到了山上,一雙銳利的眼睛四處搜尋新鮮的野菜和果子,偶爾看到幾朵蘑菇,都細心地挖起來放進揹簍裡。
不到半個時辰,他的揹簍就快滿了,裡面最多的是綠油油的地菜,他媳婦說這種野菜用來包餃子很香。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板栗。他記得媳婦愛吃板栗燉雞和糖炒板栗。
“嗷!”
一聲狼嚎從身後傳來,雷鐵警覺地回頭。
一點白從樹叢裡跳過來,蹭了蹭他的腿,顯得有些焦躁,“嗷嗷。”
雷鐵不解。
“嗷嗚嗷嗚!”
雷鐵皺眉,順著它回頭張望的方向看去。
一點白咬住他的褲腿,把他往前拽。雷鐵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加快步伐。感覺到主人的安撫,一點白的躁動退卻了一些。
一人一狼很快來到一顆大樹下,看清躺在地上的龐然大物是什麼,雷鐵瞳孔一縮。
地上的動物有一身金色的毛髮,體型健碩,保守估計四百公斤;碩大的頭爐上,一對耳朵顯得有些嬌小,嘴巴張著,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因為腹部的血窟窿,四隻強壯的腳掌一動不動,灰色的眼睛注視著雷特,充滿兇狠和警惕。
這居然是一隻金色的棕熊。
“嗷嗚!”一點白將雷鐵往棕熊身邊拉。
雷鐵舉步走進,棕熊戒備地抬起眼,想抬起兩隻前掌攻擊,“嗬……”雷鐵身上驀然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強者的威壓使得棕熊一震,雖然還是警覺地盯著雷鐵,卻不敢動彈。
一點白不屑地看了它一眼,慢悠悠地走到它的身上。奇怪的是,棕熊對它縱容得很,宛如沒有感覺到身上的重量。
雷鐵從空間裡取出一些靈泉水塗抹在棕熊的傷口上,頓了頓,用真元緩慢地修復它的傷口。
過了片刻,血被止住。棕熊感覺到疼痛減輕了,眼底的戒備才散去,軟軟地躺在地上,朝雷鐵輕喚一聲,或許是在感謝他。
雷鐵猶豫了一下,將棕熊收入空間。
一點白跑到他面前,親近地在他的腿上蹭了幾下。雷鐵將她也收入空間後,繼續打獵。
太陽西下,雷鐵匆匆下山,滿載而歸。
秦勉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朝他揚手,“回來了?飯已經熟了,就等著你的菜。獵到什麼了?”
雷鐵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