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不周山趕。但原型是洪荒異種,自身修為又極為不凡,對帝俊成為妖皇還不怎麼服氣的妖族強者們,反應就各有不同。
冥河二話不說,直接打道回府,他已經是大羅金仙巔峰,只差一步就能成為準聖,還擁有元屠、阿鼻及十二品血蓮,此番不過好奇天道承認的妖皇有何不同,才趕過去湊湊熱鬧。面對這種情況,他不由怒了,帝俊、太一兩兄弟這是在幹什麼?以鐘聲當做召集令?若自己任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豈不是太丟臉了?
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鎮元子,這位未來的地仙之祖潛心修道,本不欲摻和這些事情,但他的摯友紅雲卻是妖族的一員。鎮元子想到自己勉強能算半個妖族,又怕老好人紅雲被欺騙,便允了好友的請求,前去太陽宮拜會帝俊,卻沒料到帝俊來了這一招。他也是聰明之極的人物,稍微一想便決定,寧願得罪帝俊太一,也不要摻和進這些因果,所以他直接拖著紅雲走人。
除他們之外,自然還有別的大能打道回府,這些大能都有一個特徵——修為一定是大羅金仙,出生必定是洪荒異種,天道的威壓對他們並不會有太大影響,他們不想服從天道安排居於人下,這種想法很正常。
當妖族生靈陸陸續續趕到不周山的時候,卻發現帝俊、太一蹤影全無,又犯了難。
到底是等這兩兄弟出現,還是直接離開?
雖然大家都有點氣憤,很想豪邁地轉身離開,說一句大爺我不奉陪了,卻也明白得罪妖皇不是那麼好玩的事情,天道都幫人家撐腰,你還能怎麼辦?就算在結界裡貓著,也不是絕對安全。帝俊是洪荒第一任皇帝,誰都以為他會長長久久地統治天地,沒有足夠的實力,跟他頂著來不是找死麼?
女媧霍的站起,打算駕雲離去,卻被伏羲攔住:“稍安勿躁。”
“兄長,帝俊、太一以鐘聲召集天下妖族前來,自己卻消失不見,他們這種無禮的行為,完全是在折辱我等!”女媧秀眉微擰,不悅道,“我們為何還要等下去?”
伏羲氣定神閒地說:“洪荒廣袤無邊,靈脈眾多,無數強者在其中潛修。縱然鐘聲響徹天際,從遠方趕來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三天五天,十天半月,一年半載……帝俊、太一若現在就出現,你說他們等還是不等?等,無異於自降身份,不等,就會讓對方心生不滿……”
論氣運與修為,女媧以壓倒性的優勢伏羲,但若論起心機智謀,女媧遠遠不如這位兄長。如果她手腕高一點,也不會在封神之戰的時候用那麼粗暴簡單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從而給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可惜,無論伏羲再怎麼洞察世情,只要他修為不如女媧,就註定他說話不那麼管用。
伏羲都將話說得這麼直白,女媧怎麼可能不明白?但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你們覺得自己等別人是自降身份,我還覺得自己等你們也有損尊嚴呢!不就是個妖皇麼?她已經觸控到了瓶頸,只要邁出一步,便能成為準聖,縱然是帝俊也得稱她一聲“道友”,絕對不能當她是手下,她還巴巴地站在這裡幹什麼?
想到這裡,女媧問伏羲:“大哥,你走不走?”
伏羲知道勸不動妹妹,便嘆道:“我留在這裡。”
女媧見兄長神色堅毅,便知他心意已決,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離開,伏羲望著妹妹的背影,搖了搖頭,卻終究沒有說話。
鯤鵬混在眾多妖族之中,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盤算到底該怎麼做。
九日之後,明夕玦與帝俊終於離開天界,出現在不周山頂。無論大家之前有多少抱怨,此刻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們,想看看天定的妖皇與東皇到底長什麼樣。
帝俊身著純金色的衣裳,頭戴白金色冕旒,明明如此簡潔利落的穿著,卻恰如其分地襯出他本身的尊貴與傲然。縱然他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卻也不會有太多哦平易近人的感覺,反讓人不敢直視,心生畏懼,卻又自然而然地令人甘為之效命。
明夕玦一襲白衣,與不周山頂皚皚不化的白雪近乎融為一體,與其說他是帶給別人溫暖光明,照耀眾生的東皇,還不如說他是清冷孤寂的月神,飄渺絕塵。以妖族的審美來說,這兩兄弟尤其是明夕玦的容貌,壓根就沒有多少男子氣概,這這這……他們真能統領妖族麼!
妖族崇拜強者,越強的存在,身邊就越是空曠。帝俊看似漫不經心的掃了四周一圈,實則在心裡記下誰沒來,然後,他右手輕輕揚起,四周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不周山頂頓時安靜得可怕。
帝俊還沒說話,一個膚色黝黑,臉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