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而是給他送去關懷。”
“關懷?”劉江燕實在不明白。
潘寶山知道劉江燕想不到那一環,便道:“洪廣良的老婆是個母夜叉,兇得不得了,他就怎麼體會過女人的溫柔。現在,給他送去一個,不是讓他的人生少些遺憾嘛,那不叫關懷叫什麼?”
“你,你這是什麼道理?”劉江燕道,“有點不道德吧。”
“有時候講道德是不合適的,只會讓自己步步維艱。”潘寶山嘆道,“以前怎麼不想這些法子?剛才不是說了嘛,實在是沒有退路了。”
“什麼叫沒有退路啊,我擔心你鬥到最後才沒有退路呢。”劉江燕不無擔心地道,“其實看開些都無所謂的,名和利,都是身外事。”
“呵呵,我看啊,你可以出家了,看得這麼透。可實際上是不可以的,越是到了一定的層次,就越在意,除非遇到什麼大災難,而且不死,屬於劫後餘生的那種,才能真正放下一切。”潘寶山笑道,“否則沒有幾個能拿得起放得下。”
“那也不一定吧,我姐姐的層次應該有點吧,她好像就能舉重若輕。”劉江燕道,“我從沒聽她抱怨過什麼。”
“像你們姐妹倆這樣的,很少見了,要都是那樣的話,世界就真的和平了。”潘寶山笑道,“再說,你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到了,還難說呢。人心隔肚皮,沒準她心裡著急得很呢。”
“我不覺得,姐姐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呢。”劉江燕嬌嗔起來。
“好好,不是,從現在開始不談其他的了,做點咱們的事。”潘寶山按著劉江燕躺了下來,“你說,咱們多長時間沒做過了?”
“我,我都忘了。”劉江燕不好意思起來。
“都怪我,整天忙外不忙裡。”潘寶山打趣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連起碼的義務都做不到嘍。”
……
次日早晨起來,生理上放鬆後的潘寶山更加神清氣爽,因為心理上也得到了放鬆:從工作層面上說,他有了底,郭壯和洪廣良極有可能成為支撐,而且,下一步又要放鬆在房地產業上的作為,必然和段高航之間的阻力會階段性地稍緩一下。可以說,短時期內,應該比較輕鬆。
不過,也不能太放鬆,處於目前的這種環境,不進則退,所以,應該趁著精力能高度集中、辦事高效率,還得醞釀下一輪的動作。
新城的問題,必須徹底解決。段高航已經盯上了,絕不能給他留下任何鑽空子的機會。如果再攥在手裡,恐怕早晚要出事,而且鬱長豐早前也就暗示過,要和經濟領域劃清界限。
去辦公室的路上,潘寶山反覆想著,是不是真的要把新城專案出手。
到了單位,還沒進辦公室的門,鄧如美來電,說她經過仔細考慮,也和魷魚、蔣春雨碰過了,決定把新城轉讓出去,省得拖她的後腿。
“放棄新城?”雖然一直在想,但鄧如美一說,潘寶山還是覺得事情來得有點突然,“現在就下這麼個決定,是不是太早了?畢竟還沒有面臨實實在在的威脅,何必蒙受損失?”
“策劃好了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那樣剛好可以名正言順地讓蔣春雨離開集團。”鄧如美頗為感慨地道,“俗話說,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目前江山集團的人員構成來看,並不具備百分百的穩定性,所以說,江山集團發展到現在,是不是就該解散了?”
“為何這麼說?”潘寶山道,“給我個信服的理由。”
“現在集團的三個核心,我、魷魚還有蔣春雨,相互之間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所有的維繫都是你。”鄧如美道,“這樣的構成,相對來講是鬆散的。”
“你的理解有些偏頗,江山集團的核心只有你一個人。”潘寶山道,“所以說,核心層不存在什麼組合體。”
“不是啊,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鄧如美道,“我和魷魚、蔣春雨一樣,只是為你出面經營而已,江山集團是你的,你和劉江燕的。”
“別把話題弄沉重了。”潘寶山道,“之前我說過,江山集團是你的,現在還是。”
“就算是吧,但現在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鄧如美道,“一方面,魷魚和蔣春雨都是自己人,他們死心塌地為了集團,作為回報,就是奉送也得有一部分股份;另一方面,他們知道的內幕也太多了,從一般道理上講,為了團結,必須把他們作為整體的組成部分,而且,魷魚當時不是帶著公司來的麼,雖然那公司也是你的,但畢竟名義上是他的。”
“怎麼,你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麼?”潘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