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衝的眉頭皺得更緊。“我哪裡不好?”
“……”完了,危機感突升,該死的桃花劫難道還在沒玩沒了?友兒有些抓狂,不行,她一定要將納蘭衝這點小心思扼殺到搖籃中。“納蘭衝,我已經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娘了,話說這個時代好像女子不是處就沒人要吧?我不光不是處,我男人也很多,還有孩子,我說,你要冷靜啊……不能為了你國家的前途就如此獻身。”
納蘭衝誤解了她的想法,“我要你,並非是為了火炮配方。”
“那是什麼?”不會……真是喜歡上她了吧?“納蘭衝,你……你別衝動,你也許是最近被我救了……確實這種救人方法有點變態,但也是被逼無奈,你和我都是成年人了,要放得開,喂……納蘭衝,你別過來,坐回去,我們好好說。”
在友兒說話期間,納蘭衝已經從椅子上站起,慢慢踱步到床邊。
他的身型魁梧,站在碩大的龍床一側,身子微微向床內傾斜,而床上的友兒即便是胳膊腿不聽使喚,也下意識地用力向床內退了退,忍不住微微顫抖,“……喂,納蘭衝,你要……幹什麼,你去椅子那坐好,我們好好說話可……唔……”
話還沒說完便用吻堵住小口,下巴被捏住,納蘭衝用力太大,友兒只覺得自己脆弱的下顎骨幾近被捏碎,疼得兩道淡淡小眉幾乎在額前打結,淚水根本不用經過大腦便直接衝出眼眶。其實友兒不想哭,情緒精神上也不想哭,但這眼淚是劇烈疼痛最直觀的反應,與情感無關。
兩隻小手死死抓住捏著自己下巴的大手,那手如鐵鉗一般無法撼動,加上友兒此時真的身上沒力氣,想扒開他的手根本不可能,想將頭晃開也沒辦法。
納蘭衝猛地吻上她,而後又猛地放開她,“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人。”
剛剛被放開還在緩解疼痛的友兒一愣,喜歡她?納蘭沖喜歡她?莫名其妙!她和納蘭衝連朋友都算不上,一個半月前還差點炸死他,他竟然喜歡她?
震驚,無比的震驚,一時間竟然忘了揉自己的下顎,雙手還死死抓著納蘭衝的大掌。
納蘭衝垂下眸子,雙目湛藍,淡淡如同海洋淺灘,大手回握友兒兩隻小手,感受著掌心的柔軟滑膩。
他以前喜歡強大陰狠的女人,覺得這樣的女人才對自己有幫助,才能坐鎮後宮,但如今他卻完全改變了想法。後宮,並非一個象徵性的擺設,給全天下人看的擺設,後宮是他的家,家裡定然要溫馨和睦,每一日辛苦過後回到後宮,看到那個柔軟的小女人等著自己,冰冷的心頭慢慢流過溫暖。
“留下來吧,做我的女人。”本來生冷的聲音已經逐漸被溫柔所代替。
友兒找回理智,從震驚中甦醒,面目認真嚴肅。“納蘭衝,就算你愛我,但我卻不愛你,難道你覺得用強迫就能得到所為的愛?那你錯了,之前你用強硬手段將我留在蒼穹國,你得到什麼?難道那個便是你想得到的?”
納蘭衝沒說話,面色已經徹底鐵青。
友兒一絲冷笑。“如果你想軟禁我,得到的也是一副行屍走肉,千萬別讓我找到機會,一旦我有機會定然會逃。但是……”聲音一頓,臉上的神色也一變,換上了誠懇。
友兒誠懇的面色讓納蘭衝已經沉到海底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從不知什麼是害怕的他突然間有一絲膽怯,“但是什麼?”
友兒對他突然綻放出溫柔的笑,“但是如果你給我尊重,你放我走,我們便是朋友。之前的一切我們算本賬了吧,化干戈為玉帛,我們當朋友如何?”納蘭衝怎麼也是蒼穹國國君,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也比樹一個強大的敵手好,友兒用心中小小的秤砣衡量後,覺得還是這樣合適。
納蘭衝不說話,僵硬著身子,視線緊緊盯在友兒身上,他在矛盾,在掙扎。
如若是沒有感覺,別說軟禁她,便是直接將她丟到大牢裡也好,但是……如今,他不想如此,他希望她能喜歡他,用溫柔的眼神看他。
“真的……不能為我留下?我真的入不得你眼?”
友兒點頭,“真的不留下,並非你不好,而是我心中已有人了。”
“是宇文怒濤?”
友兒笑了,而後調皮的眨眼,“是宇文怒濤,當然,還有段修堯、血天、蔡天鶴、南宮夜楓、雪姿,還有……宮羽落……”她一口氣將他們的名字說出來,到最後一個名字時,友兒心中忍不住一痛。之所以對納蘭衝說,除了要告訴他自己花心外,也是讓他知難而退。
納蘭衝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