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得來全不費工夫!
抬頭看了像賭坊的招牌,上面有蝶樓的標識,明顯是蝶樓的地方。
大周禁賭。但是官方也有開賭坊。
各地教坊司裡就有大周最大的賭館,像蝶樓這般和那些上層權貴們糾纏不清的組織,開個賭坊,沒人會找她們麻煩。
當然,平日裡的孝敬也不會少。
像這類能正大光明開在大街上,把招牌掛得這般顯眼的賭坊,很明顯都在門口豎了牌子,就寫——勢力滔天,不要找茬!
“呸!”
少年吐出一口血水,怒道,“白費功夫,竟然不管用!”說著,他臉上就露出三分苦惱,想了想,一轉臉衝身邊兩個中年人道。
“聽著,這事兒不許跟我師父說,就當咱沒弄到那東西。”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解其意,那個三郎氣得跳腳:“你們傻啊,師父自己說,那玩意邪性的很,誰沾誰倒黴,咱們把東西都按照師父說的,擺放在賭坊後門口了,結果我不但輸得精光,還被打成這德性,你說說究竟是誰倒黴?要是讓外人知道我師父說的不準,他老人家的臉還要不要?”
中年男子沒吭氣,嘆了聲,“知道了,那三郎快回去,別讓你師父擔心。”
少年應了聲,轉臉剛要走,胳膊忽然讓人抓住。
他一愣,臉上登時變色,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今天怎麼回事兒……”
一句話沒說完,半邊身體頓時麻痺,臉色發白。
那兩個中年男人也嚇了一跳,齊齊道:“英雄手下留情,我們三郎可是哪裡得罪了您?咱們給您賠個不是,還請瞧在他年幼的份上,原諒則個!”
紅塵失笑,原來少年身邊的人都一樣,誰都知道他愛闖禍,這樣頑劣不堪的徒弟,有郭品受的!
鐵牛把那少年拎到紅塵面前,扔下去,即便放開手,對方還是哎呦哎喲地站不起身,只是努力抬頭,瞪著紅塵,一看她,臉上登時變色,聲音也戛然而止。
“看樣子你認識我?”
紅塵也覺得這少年眼熟,應該是平日裡偶然掃過一眼半眼,當然,並不熟識。
三郎吭哧半天,目光閃爍:“誰,誰說的,我不認識你!”
卻是心虛氣短,額頭上汗水都落下來。
紅塵嘆氣:“也是,身為江湖人,自然有江湖手段,做事之前先踩點很正常。”說著,她指了指後門,示意了下,鐵牛很隨意地一抬頭,冷冰冰地看了那兩個中年人一眼,只這一眼,那兩個中年人老老實實地低下頭。
鐵牛這才繞過去,沒片刻,手裡輕輕鬆鬆拎著一隻石頭貔貅就轉了回來。
哐當,擱在地上。
大地都顫了顫。
周圍好多人側目。
這石頭貔貅塊頭大,很是沉重,十分不好搬動,真想移動位置,至少要三個人去抬,可在鐵牛的手裡,它不說輕如鴻毛,也和普通的包袱差不多,隨時能拎。
紅塵湊過去檢查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吐出口氣,笑道:“行了,三郎,把另外一個麒麟也給我還回來。”
她現在更著緊那個麒麟才是。
昨晚奇奇怪怪的夢,她可是想弄得更清楚一點兒。
那少年三郎左看右看,低聲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紅塵輕笑,吐出口氣,青鋒從袖口滑出,帶著一絲冰涼,微微顫動。
極冷的氣彷彿把三郎的血液都凍得僵住。
紅塵還沒說話,三郎就咬了咬牙大喊:“你好歹也是個郡主,怎麼能欺負人?”
“噗嗤!”
“三郎!”
後面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吼聲。
三郎登時收了聲。愕然轉頭:“師父?”他頓時縮腦袋,“師父,我再也不敢了!”
喊得十分果決利落。
郭品很無奈,嘆了口氣:“你也不想想,要是你什麼都沒幹,怎麼知道人家是郡主的?以為咱們大周的郡主,和你在大街上廝混時見過的女孩子一個樣兒,都能隨隨便便掛在嘴邊上!”
戳著三郎的腦袋教訓了他一頓,郭品才回頭向紅塵賠禮,“郡主放心。我這就讓他把東西還給娘娘。”
說完。瞥了瞥自家倒黴的徒弟,“還愣著幹什麼,你到底把郡主的麒麟弄到哪兒去了?我只說要一貔貅,你到好!”
三郎整個人蔫了吧唧的。哼哼道:“我這不是好心嘛!”師父都說那兩個全不是好東西。他給拎走。還省得那府裡的人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