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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塵的樣子,更是和看神仙差不多。尤其是於家父子。他們身份高。平日裡也不是沒見過靈師,連國師都能偶爾見一見,可國師也沒做過如此神異之事。

紅塵看著捂著脖子咳嗽不停的於君道:“於家主,您還沒想清楚?自己究竟有什麼毛病?”

“毛病?”

於君嘶啞著嗓子。急得滿頭大汗。“沒有啊!”

他剛一開口。那符紙呼的一下,就向他逼近,嚇得他急急向後縮:“我想。我想,我再想想!”

拼命地攪動腦汁,於君這麼一個堂堂家主,腦門上冒虛汗,真快要哭出來。

于帥當年七十歲尚且掛帥出征,何等英雄,紅塵想到老人家,也有些心軟。

“你再琢磨琢磨,怎麼得罪了紅喜神君,就是月下老人。”

紅塵這麼一說,於君一怔,臉色微變,好半晌才道:“難道是?那,那……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兒了。”

於君和他的老父親不同,自小就是嬌生慣養,反正他有四個哥哥在呢,繼承家業也用不著他,他就是自由自在玩一輩子,於家養他一輩子便是。

長輩們對幼子,尤其是老來子,總是多幾分憐愛。

於君年輕時自然也是個喜歡玩鬧的主兒。

十八年前,於君新婚不久,他送母親和妻子去月老祠還願,因為他漫不經心,說了幾句怪話,嘲諷月老孃娘腔,不像個正神,讓他孃親氣得揪著他的耳朵訓斥了一頓。

於君當時就不高興,面上沒敢表現,私底下很是不耐煩,回頭就找小夥伴們半夜放了把火把月老祠給點了,大火燒得夜色通紅,十分壯觀。

當然,沒太嚴重,就燒燬半個正殿而已。

不過,在月老祠呆了一陣子,於君高高在上地看一堆痴男怨女去求姻緣,居然還挺有意思,也是無聊,閒來沒事兒做,秦樓楚館去幾次嚐嚐鮮便罷了,家裡媳婦在,不好讓她鬧心,酒樓裡的菜也就那麼回事兒,還比不上家裡的小菜,出遊,打獵又不能天天去,他一轉念弄了身法衣穿上,裝模作樣給人家免費算卦去。

他相貌堂堂,讀書又多,能言善道,一看就一副高人風範,那些過來求姻緣的男男女女都很信他,結果這位玩上了癮,對每個找上門的人都忽悠人家這不好,那不好,未來妻子或者相公不是性情刁鑽,就是生不出孩子,甚至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災禍,最可氣的,愣是誹謗祠裡供奉的月老是個偽神,狐狸精附著的,專門禍害人家男女的家庭。

本來區區一月老祠,也沒多重要,他身份又高,沒人敢管,愣是讓這位玩了小半個月才盡興。

之後好好一個月老祠,半年沒恢復元氣。

於君想起舊事,滿心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這,就為了這點兒小事兒?”

永安城內像他一樣無聊的紈絝子弟多得很,前年榮華郡主不是還搗毀了大雲寺兩間大殿,就因為她未婚夫發誓,寧願去當和尚也不娶她?

人家還不是好好的,無病無災,依舊名滿永安城。

正說著話,半空中的符紙震動了一下,威脅似的又向於君靠近,嚇得他連連後退。

紅塵搖了搖頭:“不只是這些。地上的神像大部分都是泥塑的,並無靈性,就算有些靈性,月老也不會因為一介凡人些許不敬之舉就大動干戈。”

嘆了口氣,紅塵盯著於君,道,“但你心中既然不信這些,就不該屢次戲弄月老。”

她一伸手,拉住於君的袖子,把他袖子裡的一團紅線抽出,扔在桌子上。

別人看不到,事實上這些紅線都泛著一絲金光,但是金光已然十分暗淡,一落到桌子上就化作煙塵。散於空中。

於君一看這些線,臉上浮起一抹紅,訕訕而笑:“……這不是開玩笑呢。”

紅塵盯著這些紅線,上面浮現出來的影像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但還是能從中感受到憤怒和怨念。

於府的老封君是個虔誠之人,時常求仙拜佛,雖說月老不常拜,見到了也會為孫兒孫女的姻緣去上一炷香,前些年她老人家重修月老祠,老廟祝就送了她一組法器。是一男一女兩個瓷娃娃。還有一團紅線。

瓷娃娃為中空,只要往裡面放入男女的出身來歷,姓名,生辰八字。再繫上紅線。據說就能促成姻緣。

是不是真的老太太不知道。反正就討個吉祥,便把東西送給了兒媳婦。於夫人把東西擺在臥房,卻落在於君的手裡。別看人到中年,這人還是促狹性子,閒極無聊就瞎搗鼓,這對娃娃也成了他的玩具,經常隨便編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