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地方不錯,有擋風的地處,要是在外面,恐怕人早就被冰雪捲到地底下,或許幾十年才能重見天日。
拼命掙扎,紅塵也甩出一條繩子幫忙,好半天年輕人才摟著那位夫人鑽進來。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來,個個心有餘悸,那年輕的男子面孔扭曲,半晌說不出話,羞得滿面通紅——他嚇得小便**!
幸虧這般狼狽的情形下,別人也看不出來,尤其是那夫人花容失色,同樣看不出什麼。
紅塵眨了眨眼,把暖爐拿出來,點上炭火,火苗雖然微弱,卻很溫暖,扭頭低聲和小恆交談了幾句,全然不提別的,也毫無譏笑之意,到讓這幾個人的心緒漸漸平順下來。
外面大風咆哮,聲如奔雷,十分嚇人。
那夫人的眼睛忍不住有些泛紅:“也不知叔父他們怎麼樣了。”
年輕男子沒開口。
紅塵同樣心下憂慮,放開靈力,去探尋這座雪山上的生靈,看看能不能找到律風荷。
“小恆,不是說還有一夥人進山?那一夥兒是什麼人?”
小恆想了想,“他們就是補充了些食物和水,沒讓人帶路,不過看那架勢,我瞧著,有幾個是咱大周人,還有幾個大雍的和北燕的。”
這到不稀奇,在這等窮絕之地,其實各國的人都雜居,多是做見不光買賣的那類,要不然就是為了逃避沉重的賦稅,這才躲避隱居的人們。
在這裡,已經沒人去在意你是哪國人了。
說了幾句閒話。外面還是大風狂卷咆哮,如鬼哭狼嚎,冰雪做的屋子裡,眾人卻安安然然地閉上了眼。
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留下兩個侍衛放哨,其他人都漸漸陷入睡眠中。
紅塵也睡了,臨睡前不自覺想,要是能馬上見到律風荷就好了,最好快一地兒。
一直熬到天明。果然風雪初歇。
紅塵爬起來就催著啟程。這回十分順利,一路不停,直接就到了隘口,好不容易在小恆的指點下。費盡周折地越過大雪山第一道關隘。那位夫人和年輕男子就帶著他們的人匆匆告辭。
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紅塵忽然道:“說是丟了人,我看這幾位到是目標明確。”
一進入隘口就分開走了,半點兒不遲疑。若不是心裡有數,哪能這麼利索?
“罷了,別人的事兒,還是少管。”
紅塵捂了捂臉上的皮毛,整理了下衣襟,整個人靠在一隻半人高的長毛大狗身上,那狗狗也乖巧,很順從地半托著她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餓了就啃一口硬幹糧,渴了喝燒開的雪水,這水必須燒開,要是在這等地處鬧肚子得病,那至少算是丟了大半條性命。
“小姐,您看?”
走著走著,其中一個侍衛臉色一變,撿起一塊兒冰雪覆蓋的石頭,遞給紅塵。
她一見,心中也一驚。
上面沾著血,黑乎乎一團。
紅塵忍不住舉目遠眺——一場大風雪,把所有的痕跡都掩蓋了,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發生過一場突如其來的血鬥。
“走。”
咬了咬牙,繼續上路,總要先找去律風荷和小恆分開的地方看看才好。
一直蹣跚而行,走到中午,太陽晃眼的厲害。
小恆吐出口氣,終於停下腳步,指了指眼前的山坡:“我就是和那個人從這裡分開,再向上是雪山的禁地了,能進不能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裡頭。”
他的臉上帶出幾分恐懼。
紅塵四下打量了下,什麼線索都沒有。
不過這也能想象得到,在這座雪山裡想找到一個人,那簡直比大海撈針容易不到哪裡去,她還有點兒信心,不過是靠著自己特異的能力。
可那能力,在這樣的環境中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到這裡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們自己走,小恆你先回去吧,給我們留下兩隻神犬。”
小恆猶豫了下,惡狠狠地道:“不,我這一回非得征服一次神山,讓大家知道知道我石恆不是吃素的。”
紅塵一下子笑了,看了他半晌,見他目光灼灼,嘆了口氣道:“好,我活著,就一定保護你。”
要是都死了,那就是命。
真正入了雪山,紅塵才知道那些關於大雪山的傳說真的不假,風能割骨,地形險峻,他們就是拴著繩子,拄著柺杖,彼此扶持,一步一挪,還有一個真正厲害的嚮導,無數伶俐非常的雪地神犬,還數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