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邊。當地已屬大雪山山脈,地勢高峻,遍地冰雪,馬路滑溜,寒風徹骨那是不必說了,最難受的是人人心跳氣喘,除了內功特高的數人之外,餘人均感周身疲乏,恨不得躺下來休息幾個時辰。
但參與追逐之人個個頗有名望來頭,誰都不肯示弱,以至壞了一世的聲名。這幾日中,極大多數人已萌退志,若有人倡議罷手不追,有一大半人便要歸去。尤其是川東、川中的豪傑之中,頗有一些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武功雖然不差,卻吃不起這等苦頭。有的眼見周遭地勢險惡,心生怯意,藉故落後;更有的乘人不備,悄悄走上了回頭路。
這一日中午時分,群豪追上了一條陡峭的山道,忽見一匹白馬倒斃在道旁雪堆之中,正是水笙的坐。
群雄精神一振,都大聲歡呼起來。人群中,王動眉頭一皺,身子飛縱而起,大聲罵道:“你們這群白痴。”群雄一愕,紛紛破口大罵。便在此時,山道西側高峰上一大片白雪緩緩滾落下來。
“不好,要雪崩,大夥退後!”
一人驚呼,話聲未畢,但聽得雷聲隱隱,山頭上滾下來的積雪漸多漸速。一些人不明所以,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可片刻之間,隱隱的雷聲已變作轟轟隆隆、震耳欲聾的大響。眾人這時才感害怕。那雪崩初起時相距甚遠,但從高峰上一路滾將下來,沿途挾帶大量積雪,更有不少岩石隨而俱下,聲勢越來越大,到得半山,當真如群山齊裂、怒潮驟至一般,說不出的可怖可畏。
聽著後面的雷霆之音,王動速度又快了兩分,他雙腳點在地上,如高飛的雄鷹,不停借力,躥入高空,斜飛而起。待到了一定告訴,他身子一滯,於半空往前一衝,如一道拋物線般,斜衝而下。
半空之中,耳邊是風雷之音,眼前是無盡的茫茫之色。這裡,是一片荒蕪的山谷,除了滿地白雪,便是星散的點綴,給人死寂之感。
隱隱的,他看到幾個人影在白雪上飛奔,白雪在他們身後追逐,滾滾而來。
“去!”雙手一合,急往下拍,反震的力道止住了王動快速下墜的身體,他雙腳往虛空一踏,微微借力,身子自半空一番,穩穩的落在一道山樑之上。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王動嘿嘿一笑,道:“原著中,血刀老祖有狄雲跟水笙這兩個拖累,這才沒跑了。不知這次會如何?”
呼了口氣,他遙望下方,因天氣問題,他也只能隱隱看到一些人影,那應該是落花流水四人了。他們坐騎好,追的快,雪崩時根本無法往回跑,只能前衝,不過這四人也夠利害,換了一般人,早就被大雪給埋了。
“從上面看,四人離的雖不遠,明顯是被分開的。”王動眉頭一皺,暗自奇怪道:“怎麼沒有看到血刀老祖?莫非躲起來了?”
以血刀老祖的功力,想躲,還真的很難被抓到。
四處看了看,王動腳下一動,人騰空而起,落在遠處。他如一個猿猴般,一縱一躍的,在山樑上往下打量,也不停觀察四周情景。
此地可謂是死地,三側的高山雪峰,斷崖危路,除了進谷的那條山路,根本就沒有出去的道路。以如今情況看,除非等到來年開春,不然他們就只能被困在這裡了。
“m的,莫非讓老子學狄雲裝死屍打禿鷹不成。”暗罵了一聲,王動聽到腳步聲,往下看去,但見一道人影正飛縱而來。
他眉頭微皺,立在那裡不動,靜靜的看著上山的人。很快,這人就來到了近前,他看清王動樣子,微微一愣,道:“小兄弟有些面熟,不知是哪位大家弟子?”
王動笑了一聲,他從這人一身道袍便可知道,此人便是劉乘風,乃武當弟子,一手太極劍法極為利害。
“在下王動,見過劉大俠。”
劉乘風眉頭一簇,卻是想不起王動是誰。他道:“小兄弟也進入山谷了,不知小兄弟可知,其他人是否有進入山谷?”
王動搖了搖頭,道:“在下在前面衝了進來,後面那些人,想來已經退出去了。劉大俠,可曾尋到血刀老祖?”
劉乘風微微搖頭。
二人站在那裡,有些顯眼,尤其是劉乘風。他們正說著話,下面傳來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如劉乘風剛才一般,自山下飛衝而上。
不待這人上山,又有一聲長嘯響起,聲音洪亮,似雷霆一般。王動眉頭一皺,往四周打量,其時第四聲長嘯也響了起來。
很快,落花流水四人齊齊聚集到山樑上,互相低頭私語。
不久,陸天抒道:“小兄弟,血刀僧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為防萬一,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