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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廣場,陽光似乎永遠燦爛地照著,他跟薛重釋兩個人的身影,在大背景的襯托之下是如此地渺小,慢慢地像是兩隻螞蟻,穿過了廣場。

這是他第二次進入第九魂院,之前的一次離開,時間似乎太長,他上一次來的時候是開學,現在卻是要期末了。

牌樓下有一個檢驗處,一道光幕在左瀾走近的時候出現,他拿出自己的院牌,魂力注入之後,一道光從院牌上發出,融入了光幕之中,那光幕一抖,接著左瀾再走過去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阻礙。

出了開學和某些特殊的時候,沒有院牌,是不能進去的。

他站在牌樓裡面,看著外面的薛重釋,在他的注視之下,薛重釋什麼也沒做,直接走了過來。

出乎左瀾意料的是,他什麼也沒做,光幕也什麼都沒做。

薛重釋整個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或者說——對於薛重釋來說,那光幕就像是不存在,他就那樣穿過來,光幕還是那樣。

在他們走遠了之後,整個光幕又隱沒了。

左瀾無言,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薛重釋,忽然道:“你的血契不是已經被解除了嗎?”

“血契解除,印記還在。”薛重釋簡單地答道。

然後左瀾一摸下巴,說了句讓薛重釋很想吐血的話:“哦,那就是說以後如果到了打劫到魂院的時候,你可以悄無聲息地進去。”

“……”他可以說“不”嗎?

左瀾說完了這句,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邊走一邊問道:“崇遇也是帶著血契的嗎?”

“你怎麼這樣問?”薛重釋有些不想回答。

“只是一問而已,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唄。”左瀾一聳肩,手指纏著院牌上掛著的穗子,半路上晃悠著,一派悠閒。

薛重釋想了一會兒道:“御座崇一里,崇遇和崇禮可能都是,只不過御座家族大多都只有一個嫡系會與神靈簽訂血契,兩個都是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左瀾現在覺得血契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在見識了薛重釋的實力之後。當初在秘境裡,薛重釋的實力就是最拔尖的,後面出現的那個崇禮,雖然沒有完整看到過他的出手,可是想也知道必定不凡,崇遇是受了當時臨滄的那一掌,修為跌落,可是就算那樣,在後偷襲他的時候,那手段也是叫人佩服。

細細將這些事情考慮了,左瀾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的修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感覺著薛重釋的修煉速度很快,可是他的境界從來不漲,一直都在最低階的開魂境界,是個“魂徒”,左瀾之前那十三魂圖魂陣,修煉起來就特別慢,可是也沒有跟薛重釋這樣,每天消耗著數量驚人的魂晶,抽取了無數的魂力,境界就像是死了一樣停在開魂,永遠也不見一點突破的痕跡。

薛重釋不急,左瀾都要替他著急了。

“慢慢練,我身體裡還有血契的印記,所以你看到我有時是這副身體,有時是那副身體,那是因為當初種下的血契的封印還殘留著。”

“不會有什麼影響嗎?”左瀾忽然有些擔心。

薛重釋道:“暫時不會有。”

……

真是不知道薛重釋怎麼能夠活到今天的。

他這副身體的隱患肯定相當大,可是薛重釋自己不著急,他操哪門子的心呢?

薛重釋要是死了,他那筆魂晶最後恐怕還是要落到自己的口袋裡去,死了就死了吧……

左瀾這樣想著,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想實在是太刻薄。雖然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者,可是薛重釋畢竟是個……

是個什麼人呢?

左瀾忽然不知道了。

兩個人一路沉默,走了許久,已經能看到前方的建築群,路上開始有了來來往往的學生,左瀾已經消失了太久,很多人是記得那幾堂搞笑的大陸史課的,不過對左瀾的印象卻是在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減,況且接近期末,整個第九魂院的氣氛都很是沉重,期末意味著考試,以為這各種各樣的測評和考核,意味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可是偶爾有人看到左瀾,還是會特別驚喜地喊一聲,當然,也有的人不認識左瀾,畢竟他雖然出名,大陸史畢竟還是一門小眾的二類選修課。

“左瀾導師好。”

“哇,左瀾導師回來了!!!”

“天,竟然回來了,他是個天才!”

……

走到人多的地方的時候,左瀾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