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我把自己誤認煙花彈是煙幕彈的真相告訴了她。
她笑得直不起腰,說:“這種蠢事只有你這種人才才會想得出來。”她說到這兒,忽然手腕上的一塊像手錶似的東西響起叮呤呤的聲響。她的臉倏地拉下,說:“糟了!”
我驚訝地問她出了什麼事?
她只是說:“我得回去了。”說著縱身升上了群星供月的黛藍的夜空。wωw奇Qìsuu書còm網
我連忙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回道:“我不叫喂,我叫江雪。你以後見到我再叫喂,我不會理你的。”
我一時間改不了口,便又喊道:“喂!那我們今後怎麼聯絡呀?”
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空裡,聲音像從遙遠的夜裡傳來似的說:“我說過你再叫我喂,我就不理你了。”
我笑道:“哪我不叫你餵了,好嗎?”
“……”她不再回答,想必已經飛遠了,聽不見了吧。
第四章:仇恨如蛇纏吾心 虎口脫險知毒計
午間的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像放飛的一群鴿子,嘰嘰喳喳的。他們有的駕祥雲飛去,有的騎掃帚飛去,有的沒有學會法術的,或是一些離學校近的學生則踏著踏板車,或溜著旱冰鞋,或騎著腳踏車,或步行,三三兩兩地回家去了。我住在魔法學校的集體宿舍,四個男生同宿。他們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沒有什麼特別。在小西國裡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著形形色色的背景,大家對他人的背景都不感興趣,重要的是個人在此時此刻能否活得充實。如今我拿得是小西國的公民身份證,是個新的移民,一個普通的公民而已。大家彼此相處的還算融洽。
我吃過午飯,走出食堂,沿著林蔭小路回到宿舍。我們的宿舍在三樓,305房,寬敞的落地窗朝著蔚藍的大海。我走進宿舍門,霍爾頓就一臉的笑衝我笑。他還很熱情地從自己的床位上下來,拉住我問:“吳平,我有一個歷史問題要問你。”他向來是這樣一個粗人,說話直來直去,文明用語在他的腦子裡像荒漠里長不出大樹一樣的貧瘠。他是個地道的大非國的土著人,雖然是大非國的公子,受著良好的教育,但他身上卻始終帶著無法馴化的粗俗。這份粗俗不是什麼令我反感的惡習,而有時還覺得他的粗俗脾性反而是他為人的優點,是一種待人淳樸的品質,不像那些表面彬彬有禮背後卻使壞的斯文敗類。他高高的瘦個子像立著的細長的樹杆,望著我的藍色眼裡流露出求助的神色。
我把手裡的書本放到窗前的公用書桌上,然後才問他什麼事。
他說:“你知道秦代的三公九卿制度是怎麼劃分的嗎?”
我疑惑地望著他,問:“你一個學西方哲學的怎麼對中國的秦朝官制起興趣了?”
他說:“想知道一點。”又說:“你快點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語氣實在讓我不舒服,但也不怎麼反感。
我說:“這簡單,你到圖書館去查一本《中國曆代官吏制度》的書吧,那裡面比我說的詳盡。”
他的臉陰了下來,但立即又笑起來,拍手笑道:“有了。”說完就拔腿向外走去。我忙好奇地問他什麼有了?但他像一個突然發作的瘋子似的,樂哈哈地跑遠了。我真不知道這傢伙要幹什麼,也懶得理他了。
我走出宿舍,一個人飛到小西國東面竹林島上,這裡滿島竹子,因此而得名。竹林島四面環海,是一座面積只有一千多公頃的小島。我走在竹林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上午讀到的鄭板橋詩句:“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我不知道他當時作此詩的心境,但對我而言,我只覺得走在竹林裡,心靈會得到平靜。聽著風吹竹葉的沙沙聲,感受著林間的幽靜空氣。然而,我並沒有真正得到解脫,身在此竹中,卻無福享受。因為我是一個流亡的太子,一個眾人誤以為弒父的大逆子。這一切都是驪姬那臭婊子賜給我的痛苦。我要練好法術殺回去,討回公道。在這個黑白顛倒的世界裡,唯有用原始的審判方式才能為自己找回清白。關於太子位,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當他,只是自己被眾人推到了這個位上,也就順應眾人的意願當了,僅此而已。我彷彿掉入一個迷宮中,一切身不由己,也很迷惘與痛苦,更加孤獨。我走到我竹林深處的空地上,逼著自己驅逐一切享樂的思想,縱身飛起,躍到空中,練起八卦神法來。說起這套八卦神法還得說說二個多月前的事了。
二個多月前在經歷過中央情報局的特工虐待後,我回到小西國,想了很多。我後來找到胡清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