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忽見“龍形劍”段伸堯大步走來,邵真連忙趨前去,恭敬一抱拳:“晚輩邵真見過段大當家。”
明毓秀也上前去佛身道:“未學明毓秀拜見段大縹頭。”
呵呵笑首,“龍形劍”段仲堯雙手輕執兩人的手,喜悅道:“‘久違了,兩位雄風依舊,可喜可賀也。”
一頓,注視著邵真,感激道:“邵老弟,聽柯姑娘說,你曾奮力挽救舍弟,前情未謝,今又蒙您和明姑娘鼎力相助,而且要不是您那塊翡翠,舍弟之冤於今依然沉埋不清,邵老弟,老朽段某無德無能,累煩邵老弟大力幫助,理受段某三拜。”
說著,兩拳一抱,就真要拜下,明毓秀見狀慌忙躲開去,邵真則連忙握住“龍形劍”的胳膊,正色道:“段老前輩,人總是有兇有吉,守望相助,乃我輩所應為,何謝之有?晚輩萬萬承受不起。”
一頓,誠摯說道:“段老前輩遭此不幸,誠令人遺憾,總算現在已是水落石出了。”
哀傷而又憤怒的注視著低著頭的“海煞星”,“龍形劍”咬牙道:“我段某雖無大德,但自認一生與人從無宿怨,不想‘海煞星’受人收買,惡膽橫起,幹下這等令人寒心的事來!”
“他招了?”邵真向“海煞星”掠了一眼。
點點頭,“龍形劍”嘆了一口氣:“是的,他招了——在‘黑鷹’老弟特殊的點穴法之下。”
“您一定有著很深的感慨,是不?”邵真問。
眯了下,“龍形劍”迷惘似的道:“是的,但一時我也說不出我的感慨來,我想,這也算是我的一個發現——有些人是披著人皮講人話,做出來的事,卻是禽獸不如!”
話聲甫停,忽見燈火四處大亮,湧出黑壓壓的人群來,這當中,已有五人聯袂飄來,他們身手利落的射進堂上……
這五人便是原先撞到了邵真和明毓秀的黑袍大漢。
他們看來個個體壯如牛,一臉橫霸,當邵真眾人注意到他們稍黑的膚色,深陷的眼眶以及高聳的鷹勾大鼻時,他們心頭有了一股疑惑——
他們,是不是漢人?
五個黑袍大漢一字排開,如凶神惡煞的站定之後,那黑壓壓的,約莫三四十名手執亮森森的刀刃的漢子,業已團團圍住了廳堂的出口……
走目搜尋,“龍形劍”皺皺眉頭,冰冷而生硬的語言滑出了他的口腔:“怎不見禹老爺大駕?”
“龍形劍”正開腔搭話之時,“海煞星”突地出其不意的掙脫了兩名漢子的制服,奮力奔向黑袍大漢,他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五爺,快救我……哇!”
話沒完,人未奔到,只見五名當中的一個黑袍大漢倏一揚手,“海煞星”狂嚎一聲,捂著喉管,在地上滾了兩滾,兩腿一伸,業已成了一副奧皮囊矣……
誰也沒去瞧他,他比一條狗都還不值,真的。
面無表情,“龍形劍”大步的跨前一個步子,略一抱拳,他生冷的道:“五位,便是‘海煞星’,自然也是禹老爺子強力後臺的五爺麼?”
方才出手的那名漢子,僵硬的肌頰抖動了一下,但他眼皮兒卻撩也不撩的,而且看也不看“龍形劍”,當他張口說話時,邵真和明毓秀,立刻聽出他就是在小間裡和禹子明對答的人,只聽他道:“段大當家,現在我仍願給你機會考慮,若果你願將你的女兒獻給咱老爺,你依然可以活著,而且富貴。”
端正的國字臉上已泛青,“龍形劍”緩緩透了一口氣:“就算我段某人願意,但我腰間這把劍可能不好商量,而且我身旁的幾位朋友也不好講話哩!”
伸手一指,那黑袍漢子吐著半生半熟的漢語:“‘百豔幫’,‘黑鷹’,你們乖乖的夾著尾巴滾,這碼子事,是別人放屁,你們在上風頭——不關你們的事。”
哧哧笑了起來,邵真曬聲道:“我呢,我也在上風頭呀,也滾嗎?”
冷冷的掃了邵真和明毓秀一眼,那人依然這般狂妄,這等自大:“‘鬼見愁’,‘豔屠煞’,你們兩位就是吧,你們當然可以走,留著腦袋。”
一副訝異不解,明毓秀煞有介事道:“為什麼呢?我們怕你了呀,為什麼我們不能和別人一樣夾著尾巴乖乖的滾出去?你是說我倆沒尾巴夾是麼?但,但他們也沒有呀?”
話聲一頓,卻引起鬨堂大笑!
邵真和明毓秀委實感到迷惑,眼前之人生眼得很,完全陌生,何以指名叫號的要殺自己?
這時候,胖伊玲突然發現了什麼,噫了一聲朝“黃薔蔽”柯月霜低聲道:“總護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