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六小姐丁柔。”
齊玉邁步走向丁柔,笑道;“我們見過。”
離得進了,丁柔移開了目光,實在是太人心動的美男子·純如玉,比她都好看,站在齊玉面前,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在皇家書局。”
齊玉笑容越發耀眼了兩分,說;“當時覺丁小姐面善,今日再見,比之前次丁小姐越發氣質出眾。”
“噗。”丁柔展顏輕笑,貪看他難得錯愕,謫仙人即便愣神錯愕,都不改他的氣質,調笑心起;“我在書上看過一個段子,女子無貌還有德,無德許有氣質,無氣質再看看尚可稱為可愛,上訴都找不出來的,便用我見猶憐吧,憐者可憐也,齊二公子,以為如何?”
齊玉催財的眼底溢滿了笑意,“是我之錯,然我以為有德者必有氣質,有氣質者必是佳人,為佳人者,仍可用我見猶憐·憐者讚歎欣賞之。”
丁柔眸光一閃,“能有此妙解,佩服齊二公子。”
“丁小姐為佳人,毋庸置疑。”
齊玉言之灼灼,丁柔眉梢微挑,“被齊公子稱讚,是我之幸事。”被謫仙稱為佳人,饒是丁柔心情也好上了幾分。
齊玉突然伸手,在丁柔頭上抓住一朵飄落的桃花,張開手放在她眼前,丁柔猶豫了一刻,並未伸手取過桃花,隱約聽見腳步聲,料想是梅雲諾,轉身輕笑而去;“齊二公子,擔心下次抓到毛毛蟲。”
齊玉眸子一亮,高聲道;“丁六小姐可往南院一行。”
南院?丁柔記在心中。梅雲諾一臉憤慨走到齊玉身邊,“她哪裡當得上才女?同舉子文人糾纏不清,前次為救其父,情有可原,然今日我瞧她孟玄¨
齊玉笑容恬淡,“世上多得是欺世盜名之徒,丁三小姐有文采,然少大婦氣度,貞操上略差,楊狀元放蕩不羈,名士風流般捧著丁三小姐,我料想以的教養,丁三小姐許是被長輩訓斥,幡然悔悟還好旦執迷不悟¨前景堪憂。”
“風流名士捧得可不是好人家的女兒·丁大人絕容不得敗壞門風之女,楊狀元是不知,還是不曾在意過她之閨譽?前次還好說,方才在樓中你也看的出,當真對丁三小姐仰慕不已。”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亢情,丁三小姐怕是看不上楊狀
梅雲諾搖了搖頭,“孟玄,她支開眾人於我說方才那番話¨”
“雲諾兄,可信女子之言?”
齊玉看著梅雲諾,“你我二人相識於書局,因一本孤本結緣,爭論於鳳台茶樓,相交已久,我豈能不知曉兄臺品性?她所言不去理會就是了。”
“斷袖分桃?齊玉不才,今生不碰。”齊玉傲然而立,誰人能逼迫信陽王之弟雌伏?
梅雲諾心折齊玉風度,“搭理她作甚,無病呻吟深閨小姐,自以為聰敏剔透,我瞧她是志大才疏,看不得旁人好。”
“雲諾兄·你對丁三小姬多有怨言?”
“不瞞你說,家母同丁府太夫人認識,細算起來是遠親,家母總是說丁府教養好,太夫人如何端莊厲害·看丁三小姐·實難看出家母所言。”
齊玉撩了一下眼瞼;“令堂沒稱讚錯,丁家幾位小姐端莊貞靜,不可同丁三小姐並論。”
兩人一邊閒談,一邊在桃花林中賞景。丁柔再次閃出時·卻偶爾見到齊玉回眸一瞥,丁柔略顯尷尬,她又不是有意偷聽?哪會知曉他們邊走邊說¨等等,丁柔突然有個念頭,不會是齊玉故意為之·讓她聽去回丁府後告知祖母?因丁棟最近炙手可熱,眾人大多是結好。
風流才子多捧得是名妓,雖然其她三位閨秀同樣揚名,但丁敏的出身同她們略有差距,最容易引人攻擊·同為庶出不忿丁敏,嫡出小姐更是嫉妒丁敏揚名,丁敏吸引了京城嫡出庶出小姐們仇恨值,言論上不利丁府聲譽,回去得同大太太說一聲。
丁柔嘆了口氣,聽見身後馬蹄聲,桃花塢裡還有人騎馬?等到回頭時,一人騎著白馬而來·越過桃花枝·眯眼細看,是穿著暗紅挑金線勁裝的尹承善·他頭上帶著玉冠,上嵌一塊上好的玉石,面冠如玉,眼若繁星,同齊玉溫潤不同,有一股有別文人墨客的陽剛之氣,馬鞍處掛著弓箭,他是文武全才。
丁柔輕笑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探花郎,端是好風采。”
尹承善勒住韁繩,從馬上翻身而下,拍了拍馬匹脖子,“小白,自己玩去。”
駿馬長嘯一聲,啪嗒啪嗒的踱步到不遠處,低頭啃了口青草,後有看了看主人,丁柔笑意越濃,“此處是信陽王府桃花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