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長髮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過頭來,看著陸語,咧嘴而笑,牙齒森白。
陸語的一雙眼球,幾乎瞬間奪眶而出,他想說些什麼,張合著卻沒有任何的聲音。臉頰上,不知是雨水,或是汗水,順著眼瞼而下,卻怎麼也擋不住那站在屍山上的一張臉——
那是,他自己的臉。
就在下一瞬,腦海裡的血管如同要崩裂一般的疼痛,令得陸語狂叫出聲。
吼!
黑夜裡,無名山谷之下,一聲咆哮,驟然響起。就連地面的石屑,都有些輕輕地震動。
陸語睜開了雙眼,天已經矇矇亮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有些氣悶,渾身冷汗淋漓,溼透了道袍。
“又是噩夢,真是麻煩!”陸語嘀咕著想要起身,卻猛地覺得身上有些沉,低頭才發現身上還趴著一個人。
怪不得會覺得胸口悶,陶陶大小姐竟然不知為何也暈了過去,並且到現在還未甦醒過來。
陸語懶得起身,就又仰面躺在了地上。額頭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兩手伸展了下,似乎也沒什麼大礙。這變態的恢復能力,又救了他一命。
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看了眼對面的崖壁,一丈多高的黑色石壁映入眼簾,光滑如鏡。在其下方正中央,似乎是一扇巨大的石門,鑲嵌其中,隱隱有著淡淡的亮光透出。
就在陸語正疑惑間,右腳腳腕突然有著一絲冰涼帶著滑膩纏繞而上。
陸語原本懶得起身,卻不想這滑膩之感竟然順著小腿向著兩上而去,似乎正衝著某個隱秘部位而去。
這還了得,陸語一個激靈,立即就陶陶從身上推開,翻身坐了起來。
入目,是一條一米多,又細又長,黃綠相間的蛇!
“wo!cao!”
陸語臉色瞬間就黑了,看到這條蛇,不禁就想起了昨夜在山崖之上,即便是以陸語這等憊懶性子,也是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右腿一甩,將細長的蛇身挑飛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飛向了崖下的巨大石門。
起身,飛躍,一氣呵成,直奔那長蛇而去。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陸語出手直取那長蛇七寸的時候,後者竟然在落地瞬間,就“哧溜”一下,沒入石門之後,不見了蹤影。
陸語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石門。丈八高,尺九寬,通體黝黑,卻又散著淡淡亮光。頂上掛著一塊牌匾——
丹星閣!
愣了下神,陸語仔細打量了下面前的石門,默唸兩句,隨後露出恍然之色,嘿然一笑,看著面前的石門,兩眼放光。
本書首發於看書罓
。。。
 ;。。。 ; ; 夜晚,悄然而至。
晚飯前,陸語照例去了後廚,順出一隻羊腿,三根黃瓜,連帶著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零嘴,滿抱在懷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剛進門,陸語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待看清來人後,這才長舒一口氣,將順回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看了看一屋子的亂七八糟,倒也不甚在意,就這麼大喇喇的躺在了床鋪上。
陶陶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坐在桌上,順手就拿起了陸語順回來的黃瓜。
“喂,這黃瓜是用來吃的。”陸語瞥了她一眼。
陶陶狠狠地瞪著他,雙手用力。
“咔嚓”!
黃瓜應聲斷成兩截,陸語不由就打了個哆嗦。
陶陶走到床前,惡狠狠地道:“本小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我的書還給我,否則的話……”
“如何?”陸語甚至懶得看她,閉目養神起來。
可是下一刻,就是一陣劇痛。陸語一下子就咧嘴,可是沒等他叫出來,耳根上陶陶的手就像鉗子一樣拽著自己,不由自主地就下了床。
“哎喲,姑奶奶,鬆手鬆手。疼……疼……”陸語一路叫喚著。
陶陶卻不理不睬,甚至速度越來越快。
你說什麼?為什麼不反抗!
因為他懶得反抗。
這不,連叫都懶得叫了。任由陶陶一路拖著他,往後山而去。
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周圍看不到半點燈火,陶陶這才鬆開了手裡的耳朵。
陸語揉了揉麻木的左耳,四處看了看,藉著月光,只看到周圍光禿禿的一片,
陶陶似乎很是生氣,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背對著陸語站著。
“喂,你把